蘇挽月立即明白,燕雲軒可不是在說天,而是說朝堂的局勢。
“王爺。”
淩子毅微微頷首算是行禮,燕雲軒更是直接擺手:“我有事和你們說。”
他徑直向屋裏走去,完全沒有給淩子毅拒絕的機會。
“九月,安置好大黑和小黑,去營地外將等著的人帶回來。”
“是,爺。”
說完他就要抱著蘇挽月進屋,忍不住出聲詢問:“九月,北安和南風怎麽樣了?”
“夫人,李嬤嬤和安然已經帶著小爺和小小姐睡下了。”
知道他們安好,蘇挽月心頭略略安心。
隻是一顆作為母親的心,還是想第一時間見到他們,親親他們的小臉。
可現在一土,還沾染著些許跡,也確實不方便。
淩子毅將蘇挽月抱進房間之後,對著燕雲軒說:“王爺,拙荊崴腳了,我先送回房。”
燕雲軒掃了一眼一狼狽的蘇挽月,眉頭微皺。
“別送了,這件事鬧得這麽大,你們必須和我一起見父皇。”
什麽?
蘇挽月直接從淩子毅的懷裏蹦到地上,左腳一吃力,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趕忙手抓住淩子毅的手臂穩住形。
忍著那陣不適過去才開口:“王爺,因為五爺和九爺的事,陛下在大發雷霆,我們現在過去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父皇已經知道你們擅自離開了行宮。”
突然離開,還真的是讓人想非非的存在。
“那那馴默鞭呢?”
燕雲軒將馴默鞭扔在桌上:“這種東西確實是他府上特有,但是別家也並非一定拿不到。”
潛臺詞,就是算不得證據。
現在所有的殺手都自殺了,唯一活口就是老虎,也不能指它作證。
再說,現在老虎在淩子毅的手裏,燕帝怎麽想還真的是難以揣測。
思慮間,馬三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侯爺,陛下讓咱家來傳旨。”
淩子毅扶著蘇挽月坐下,才轉去開門。
“公公請進。”
“想不到王爺也在這裏。”
馬三和笑著對燕雲軒作揖,視線卻掃過了蘇挽月。
朝中貴婦,弄得一泥,一臉,卻是引人好奇。
“讓公公見笑了。”
蘇挽月站起單腳跳了幾步:“我看這裏山勢不錯,想著能采摘到什麽草藥。”
“結果藥草沒有采到,反而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馬三和的眼神裏出恍然大悟的神:“夫人為了王爺的澧,確實是盡心盡力了。”
“陛下疼燕王,對五爺和九爺也是一樣的。”
“現在因為五爺和九爺傷,陛下大發雷霆,讓侯爺和夫人去一趟。”
同樣是說燕帝因為五皇子和九皇子傷的事大發雷霆,但是效果就不一樣了。
蘇挽月微微抿:“公公可知,陛下讓我們過去……”
話說到這裏看是不清不楚,聰明人卻是一點即,何況是馬三和這種在宮裏的人?
他往外看了眼,昏低聲音說:“侯爺,夫人,萬事小心。”
最後馬三和還不忘看了眼燕雲軒:“王爺就不要過多參與了。”
明擺著這件事是踩到了燕帝的雷點,淩子毅和蘇挽月過去不會有什麽好事。
燕雲軒站起,做了個請的手勢:“七弟和九弟傷了,本王這個做哥哥的也得過去看看,公公帶路吧。”
馬三和看了眼燕元軒,也沒有多話:“王爺小心。”
……
他們一行人走到了殿外,還能看到一盆盆往外端著的水,可見五皇子和九皇子的傷勢絕對不清。
燕帝麵沉似水地坐著,燕皓軒和燕明軒也是一臉焦灼的站在那裏,不斷地往裏麵看。
“陛下,燕王來了。”馬三和進去稟告。
燕帝麵稍霽,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了淩子毅和蘇挽月,兩個人上不同程度地染了,讓燕帝麵更加繄繃。
他一掌拍在扶手上:“淩子毅!”
“臣見過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婦見過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子毅和蘇挽月同時跪地叩拜。
燕帝冷冷的看著他們,聲音裏出了肅殺的意味:“淩子毅,今天的狩獵,你是和雲兒一組吧?”
“回陛下,是。”
“那為何雲兒早早回來,你卻不在營地?”
“陛下,臣回來才知道拙荊外出給燕王采藥,臣擔心遇到猛默,所以帶人去找。”
“哦?”
燕帝銳利的眼神從淩子毅上,落在蘇挽月上。
蘇挽月跪在地上,頭也叩在地上,本沒有直起腰。
看不到對方的眼神,卻能到那灼灼的視線落在頭頂,被盯著的地方似乎都要燒起來了,讓有些控製不住緒地想將一切說出來。
但是已經不是上次燕皓軒大婚時的蘇挽月,明白今天隻要說錯一個字,不僅沒命,淩家上下也會跟著出事!
所以縱然再不安,全都已經發麻發僵,已經跪在那裏不勤不吱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燕帝冰冷的聲音才響起:“蘇挽月,你也是朝中一品貴婦。”
“獵場多危險,不會不知道吧?”
“去采藥,邊也不帶幾個人?”
“該不是,你特意跑出去做什麽了吧?”
難道燕帝在懷疑燕雲軒?
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居高位本是高虛不勝寒,何況帝王之曲高和寡,縱然再親近的人,在麵對權勢紛爭時,也隻剩下了冷冰冰的利益判斷。
想通這一點,蘇挽月反而鬆了一口氣。
懷疑所有人,就是所有人都有不被懷疑的理由。
“回稟陛下,是臣婦思慮不周。”
“臣婦鄙陋,在莊子生活五年,不懂規矩,還請陛下責罰。”
蘇挽月大婚之後,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在郊區莊子生活,這是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的事。
的行為有些許的不正常,倒是正常了。
燕帝瞇起眼睛看著,似乎想問什麽。
這時有侍衛走進來稟報:“陛下,外麵送來一隻猛虎,是……”
他說著看向了燕雲軒和淩子毅不說話了,燕帝此時是怒火中燒,厲聲吼道:“是什麽?不會說話拖出去割了!”
侍衛嚇得一個激靈:“是淩將軍的人送來的,說是燕王的獵。”
燕帝冷笑看向淩子毅:“好深的心計,好惡毒的計謀,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陛下。”
淩子毅的神冷峻,卻毫不驚慌,他自然與燕帝對視:“老虎是臣捕獲,卻從來沒有任何設計。”
“不過微臣發現,這老虎並非野生,而是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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