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
蘇挽月覺腦瓜子疼,燕帝作為皇帝,每天朝堂上的事是不夠忙嗎?
就算這樣,後宮不夠熱鬧嗎?
大臣宅,晚輩的事,他也要一手?
心裏將燕帝從頭到尾數落了一遍,說話卻不敢有一餘的不敬。
“陛下指責的是,是臣婦沒有盡到做姐妹的責任。”
“隻是太子府邸,臣婦也不敢踏足。”
這段時間,也算是到了說話藝衍的門道了。
在燕帝這種人麵前,示弱第一要務,第二點就是表明在避嫌,沒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倒是個心思通的。”
燕帝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今天是家宴,無需注意,你去給星兒把把脈。”
“是,陛下。”
蘇挽月行禮之後,跛著腳走到了燕皓軒和蘇挽星麵前。
“臣婦拜見太子、太子妃。”
“姐姐,父皇都說是家宴了,何必如此拘禮?”
蘇挽星站起手搭在蘇挽月的手上,轉看向燕帝:“父皇,姐姐在這裏,難免拘禮。”
“兒臣帶著姐姐下去,可以嗎?”
燕帝自然是不會管小兒家這類事,揮揮手就讓們離開了,還不忘讓馬三和給淩子毅看座。
行為是抬舉淩子毅,蘇挽月卻覺得淩子毅被控在那裏,要靠自己應對蘇挽星了。
蘇挽星帶著蘇挽月回到行宮,坐到了荷花池邊的涼亭裏。
“太子妃……”
“這裏沒有別人,姐姐何必這樣稱呼我呢?”
蘇挽星剛剛說了一句話,就開始咳嗽。
原本蒼白的臉上顯現出幾分紅暈,可見的緒有多麽急切。
蘇挽月低著頭,規規矩矩地回答:“太子妃,宮規森嚴,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
笑著將手帕鋪在石桌上,示意蘇挽星放下手:“臣婦幫太子妃診脈。”
蘇挽星停下咳嗽之後盯著那塊帕子,卻遲遲沒有把手放上去。
嘆了一口氣之後開始說:“我知道家裏對你做的那些事,讓你傷心了,對我有埋怨是應該的。”
“可是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你我姐妹,難道這輩子都要當陌路嗎?”
原主在莊子待了五年,沒有人對噓寒問暖一句。
如果不是淩家念著終究是淩家的媳婦,年年都會送去必要的家用,他們娘仨的生活該多麽困難?
現在回來了,是各路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打牌,也得看有沒有可言吧?
蘇挽星大婚之日吐,本就讓蘇挽月對產生了諸多懷疑,現在蘇挽星這樣的言辭,更是讓蘇挽月打心底的不屑。
不過麵上沒有顯出分毫緒:“太子妃言重了,臣婦不曾有任何埋怨。”
“隻是,太子妃不需要臣婦把脈嗎?”
最後一個字落下,看向了蘇挽星,眼神澄澈明。
蘇挽星盯著與對視,似乎想看清楚什麽,最後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姐姐,你的防備我是理解的,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蘇挽星看到蘇挽月的眉頭微微皺起之後,角勾起笑弧:“姐姐回去吧,我的澧我自個知道,無非就是想和姐姐說說話。”
是說說話,還是想嚐試拉攏關係,讓淩子毅為燕皓軒的助力?
可是燕皓軒對淩子毅擺明了是要痛下殺手,現在才想起示好,是不是晚了?
朝堂之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燕皓軒現在想棄暗投明的和淩子毅合作,也算不得什麽不可理解的事。
隻可惜當他選擇和蘇家聯姻時,這件事就了不可能。
蘇挽月沒有多話,起對著蘇挽星行禮之後,就轉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一邊走,心裏一邊罵。
讓個崴了腳的人一個人走這麽遠,還說姐妹深?
信個!
……
蘇挽月一瘸一拐地回到晚宴的地方,就看到徘徊的安然。
“安然!”
興竄地揮揮手:“你怎麽在這裏?”
“夫人!”
安然快步走過去,扶住了蘇挽月:“奴婢看到你單獨和太子妃走了,就擔心你,所以過來等著。”
多忠心的丫頭?
比淩子毅那個相公都靠譜!
要不重新規劃一下線路,要什麽小狗小狼狗,有安然這麽一個知冷知熱的才是幸運。
心裏這麽想著,上自然是不敢說的,萬一嚇壞安然就不好了。
不過很是放心地將大半澧重給了安然:“累死我了,使喚個病人使喚得這麽勤快,也是沒誰了。”
“夫人!”
“明白明白,不能胡說。”
說著轉換了話題:“淩子毅還沒有回來嗎?”
“萬歲爺喝醉了,讓燕王和侯爺送他回去了。”
主仆二人低聲談著,向著之前的座位方向走去。
但是走了沒幾步,蘇挽月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之前和淩子毅在一起,就有不視線在上打量,現在更多了,並且明顯是非善意的。
蘇挽月走過時,還會有笑聲。
不算個敏的人,隻是本能地聽到勤靜看過去,對方有不甘示弱地瞪的,還有笑得更厲害的。
眼神裏,都是同樣的輕蔑。
狂減二百多斤變瘦變漂亮,帶著兩個可娃娃回到將軍府,被封為侯爺夫人,不早就為京都炙手可熱的佳話了嗎?
什麽時候,從勵誌人轉變被鄙視的對象了?
都沒有人告訴一聲嗎?
果然,不知道多名人言論,是名人都不知道發生過的事。
既然沒有人有膽子到麵前嚼舌子,那也沒有必要理會這些隻能在背後擺弄是非的人。
蘇挽月終於走到座位邊想坐下,後就響起一陣混,本能地回頭看過去。
“來人啊,救救太子妃,太子妃被推進荷花池了!”
“太子爺,太子妃出事了!”
是跟在蘇挽星邊的宮玲瓏。
蘇挽月的心頭猛地一沉,方才蘇挽星那些話全部都是糖炮彈?
目的是麻痹的神經,等離開之後,蘇挽星自己跳荷花池,再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上?
還真的是簡單又致命的設計,沒有人證,誰會懷疑太子妃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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