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大燕還是西疆，都是想促這次聯姻的。

    西疆的公主嫁給大燕的皇子，對於西疆是求之不得。

    至於大燕……

    說起來，燕帝確實是希通過聯姻的方式保證兩國的安定。

    畢竟不需要打仗，就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安定，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燕雲軒份特殊，不僅是燕帝最寵的兒子，更是很有可能為下一個皇帝的人，他的人是會為後妃的。

    後宮裏有異國公主算不得什麽，有蘇挽晴就不太合適了吧？

    隻是哈提雅和蘇挽晴的份，要怎麽給燕雲軒解釋呢？

    各種問題在淩子毅的腦海裏閃過，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說。

    燕雲軒看著他卻笑了：“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你的想法。至於我……”

    他的眼神裏突然出很是復雜的神。

    似乎是失落，卻又帶著無盡的慶幸，聲音裏纏繞著明顯的笑意：“注定是不可能有那樣的事，多娶一個娶一個，有什麽關係呢？”

    即使當時被稱為天之驕子的燕帝，也娶了自己不的人，甚至立為後。

    至於最心的人，卻早已躺進冰冷的棺材之中。

    人生這一輩子，誰還不做點不願意做的事？

    很多事都是無奈，都是迫不得已，沒有選擇。

    淩子毅髑到了燕雲軒的無奈，還有他眼神裏被昏著不可見的，直接開口：“其實這件事，未必非得聯姻。”

    “哦？”

    “哈提雅公主來大燕，有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聯姻。”

    對上燕雲軒疑的眼神，淩子毅開始斟酌著言辭，將能說的事說了出來。

    “公主在宮中時，發現了一樁宮中，現在和我們合作，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什麽？”

    “蘇挽星很可能是皇後的兒。”

    燕雲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來溫文爾雅的臉上出的是滿滿的震驚。

    他搖搖頭：“不可能，如果們是母關係，怎麽會讓嫁給太子？不可能。”

    “王爺有沒有想過，皇後隻有一個孩子。”

    隻有一個孩子？

    聽上去平平無奇的言語，卻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燕雲軒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眼神裏出的震驚和愕然，很是清晰。

    許久之後，他低啞的聲音才響起來：“怎麽敢……混淆皇室脈？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未免也太荒唐了吧。想在宮裏換掉一個孩子……”

    頓了一下，他突然說：“燕皓軒不是在宮裏出生的，當時父皇還在邊疆作戰。”

    眼睛瞇起，燕雲軒冷笑一聲：“想不到，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了謀劃。隻是，為什麽就認定自己之後沒有子嗣了呢？”

    “王爺，其實我覺得這件事很好理解。”

    對上燕雲軒的視線，淩子毅開口：“在宮中，想除掉一個孩子很簡單。另外，孩子不在了，誰會懷疑他的生母呢？”

    宮中小孩出事，不能說正常，卻是大家習以為常的。

    淩子毅這麽解釋，非常自然，並且繞過了韓青霜那一段，讓事解釋起來更加簡單。

    不過像燕雲軒這樣的人，也不是什麽事都信的。

    他瞇起眼睛，認真思索了一番之後，打量的視線落在淩子毅上。

    “事解釋得很通暢，一直以來，我都很奇怪為什麽對蘇挽星那麽好。可是，有一個問題，你沒有說清楚。”

    燕雲軒又恢復了談笑風生的姿態：“哈提雅一個異國公主，來了沒有幾天，怎麽會知道這麽的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這種事即使是當事人都不會隨便提起。

    萬一被人聽到，腦袋是分分鍾都要落地的！

    現在隻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公主就知道了這麽多，怎麽不讓人懷疑？

    淩子毅微微抿，大腦快速運轉，在思考要怎麽解釋這件事。

    不過他還沒有想到到底怎麽說，能打消燕雲軒的疑慮，燕雲軒自己給出了解釋。

    “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隻是藏了知道真相的緣由。不過那不重要，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對嗎？”

    燕皓軒的聲音裏依然帶著笑，一雙眼睛緒淡然，卻又有著看一切的明智。

    不得不說，和聰明人合作，真的很好。

    有些事不需要非得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隻是……

    他們此時的關係，自然可以保持這樣的狀態。

    他日等到燕雲軒登基為帝，還會這麽好說話嗎？

    也許到了那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現在林皇後、燕皓軒和蘇挽星步步近，淩子毅和蘇挽月想要自保，和燕雲軒合作也是大勢所趨。

    既然如此，將來的事也沒有必要想太多。

    現在走一步算一步。

    淩子毅和燕雲軒彼此對視，看似麵上的表多很平靜自然，心卻各有所想。

    ……

    淩子毅送走燕雲軒之後，去了椒香院。

    剛走進去，蘇南風就像個小炮彈一樣沖進了他的懷抱：“爹爹。”

    他手將抱了起來：“怎麽了，不開心？”

    蘇南風撅著小，眼神裏都是不滿：“爹爹，娘親欺負我和哥哥！”

    “啊？怎麽欺負你們了？”

    “不許我們離開院子，隻讓我們在這裏！”

    越說越是委屈，小噘的都能掛油瓶了：“外麵那麽熱鬧，就是不許我們去。卻總是跑去看熱鬧，不是欺負我們是什麽？”

    麵對蘇南風的告狀，淩子毅直接笑出聲。

    他看向旁邊的蘇北安，牽著他的手進屋，就看到坐在凳子上表似嗔似怒的蘇挽月上。

    蘇南風顯然還是有幾分害怕的，小小的澧在淩子毅懷中不去看，裏還嘟囔：“不僅不許，還瞪我！爹爹，你快說說娘親，讓不要這樣。”

    淩子毅看了眼蘇挽月，笑著坐在凳子上，讓蘇南風坐在自己上，又轉頭看向蘇北安。

    “北安，你覺得娘親是欺負你們嗎？”

    蘇北安自小就像個小大人，很是沉穩。

    他看了眼委屈的蘇南風，開口說道：“爹爹，是這幾日府人太多，娘親擔心我和南風出事，所以讓我們在院子裏玩。至於娘親，不是湊熱鬧，是要安排府的事。”

    “娘的好大兒真乖。”

    蘇挽月手抱起蘇北安，在他臉上親了一記：“晚上娘給你做糖醋排骨，就讓你一個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