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討公道

    餘枝挑挑選選挑中長樂侯府的帖子，長樂侯是宗室，早些年救駕有功，在皇上跟前很能說得上話，但他誌不在朝堂，對做生意卻十分興趣，家資豪富，是出了名的逍遙侯爺。

    他家的這次宴會並不設在長樂侯府，而是設在畫舫上，帶著賓客遊湖。他家有兩艘極大極豪華的畫舫，連皇子要用都得登門朝他去借，京中都以能登上他家的畫舫為榮。

    餘枝坐過船，出過海，正兒八經地遊湖還真沒遊過，想見識一下的。而且隔壁靖安侯夫人也要去，約一起，正好有伴。

    最後理由則是，這次宴會明著是遊湖，其實又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大會。這不是聞西洲十四了嗎？他的婚事餘枝雖不著急，但總得提前悉一下吧，看看人家是怎麽相看的，有什麽規矩，有什麽避諱，再打聽打聽京裏適齡的閨秀……省得到時候抓瞎。

    餘枝想過了：在這個講究“父母之命，妁之言”的朝代，指兒子自己找媳婦怕是行不通了，為老母親，可不得心起來？

    花花得知娘要坐船遊湖，吵著也要跟著去。

    餘枝有些猶豫，若是在山雲縣，去就去了。在那邊聞九霄最大，花花就算“大鬧天宮”，也影響不了什麽。

    在京裏卻不行，丫鬟看不住花花，餘枝又不是純碎去遊湖的，也分不出力來看。就算花花再三保證自己會乖，嗬嗬，前事曆曆在目，餘枝都怕掉到河裏去了。

    別的姑娘要是失足落水了，頂多撲騰幾下就被救上來了。花花呢？落了水能讓你找都找不到，還能給你表演個蛙泳仰泳什麽的，那可就真出大名了。

    一想到這，餘枝的態度立刻就強起來，“鑒於你黑曆史太多，娘不敢冒險。什麽時候學好了裝……不，是方圓之道，再跟著出門吧。”

    潛臺詞便是：去什麽去，在家裏呆著吧。

    花花噘得老高，“為什麽哥哥能去我不能去？哥哥可以看著我的。”

    餘枝嗬嗬一笑，“你失了，你哥也不去。”

    花花驚訝極了，“哥哥不去？他不去咋找媳婦？”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捂著自己的往後退。

    餘枝一把抓住試圖逃走的閨，“小花朵，你懂得有點多啊！”

    花花看著笑得特別可怕的娘，秒慫，“是顧懷惟告訴我的，顧懷惟說他娘就是去給他三哥相看媳婦的。”順手就把人給賣了。

    連聞西洲都哭笑不得了，“我可謝謝你的關心了。”

    “不用謝，姑嫂不到一塊去的可多了，在允許的範圍，我覺得哥哥可以挑一個對我有好的。”

    這還越發蹬鼻子上臉了？餘枝沒好氣地揪了一下的耳朵，“你還會未雨綢繆的，現在，立刻，馬上，回書房，十張大字，高質量的，今晚檢查。”

    “哦！”花花看了看娘的臉，特別乖順地去了，然後著門框悄咪咪地探出頭，“哥哥不去，我也不去，娘您是不是要帶壯壯去？”

    “不帶，一個都不帶。我就不能自己去嗎？非得要帶個墜的？”餘枝兇兇的眼神朝花花去，“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娘，我練字了。”花花放心了，不患寡而患不均，要不去都不去。

    “這臭丫頭，一天天的，淨作怪。”餘枝抱怨著，然後看向好大兒，“你的婚事不著急，我這次去就是觀觀，學學經驗，不是去相看的。”

    既然不是相看，好大兒就沒必要去了，快秋闈了，安心在家複習吧。

    聞西洲點頭，一點都沒有被說起婚事年人的，而是一臉平靜，“嗯，我不著急。”真要親，他希能娶一個像娘這樣的姑娘。

    不是說容貌，而是通。

    遊湖的時間是七日後，聽說長樂侯府特意找了欽天監測算，說那一日天氣晴朗，無風無雨。

    為了這次亮相，餘枝還特意做了新裳，首飾多的是，就不用再新買了。

    哦，裳是在錦閣做的。餘枝這才直到錦閣背後的東家就是長樂侯，還有京城最好的酒樓也是他開的。

    嘖嘖，瞧瞧人家，多會掙錢。

    餘枝羨慕了一番之後，覺得有個生意可以跟他做一下的，那就是葡萄酒。

    聞九霄當有一手，掙銀子他真不行。又不希他做貪，時不時地還得補他一下。家中兩兒一，聘禮，嫁妝……兒都是債，餘枝在想，這條鹹魚怕是還得再掙紮一下的。

    這一日，聞西洲看書累了，打算出門逛一逛，歇歇腦子。

    他在書鋪買了幾本書，過了忠義大街，又往前走了一段後，路邊巷口有個青布的背對著他低聲啜泣。聞西洲麵無表地往邊上走了幾步，誰知那猛地轉，就往聞西洲上撲，一下子撲倒在地。

    聞西洲後退得那一個快，跟躲瘟神似的，一邊退，一邊大聲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撲倒在地的剛抬起頭，一張楚楚可憐的芙蓉麵了出來，眼眶泛紅，淚珠要掉不掉，看著聞西洲，櫻巍巍的仿佛張口言。

    聽到呼救聲，不人跑了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還離他老遠的公子，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聽聞西洲憤怒地質問：“你是誰派來的？有什麽謀？”

    不等那開口，他就提高了聲音，大聲道：“我就是個路人，好生走在路上，這位姑娘猛地撲過來，這不是要害我壞了名聲嗎？幸虧我躲開了。我是個秀才，八月就要下場考試了，肯定是哪個嫉恨我學問好的人使計害我。快說，誰派你來的？”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都很同聞西洲。看他年紀輕輕就是秀才了，難怪遭人嫉恨。不過用這樣的手段陷害人，真夠齷齪的。

    那都驚呆了，分辯，“公子，不是……”

    “怎麽不是？我又不認識你，路那麽寬，你往我上撲幹什麽？真給你撲著了我有也說不清了，你要是壞了我的清白，我還怎麽娶媳婦？我私德有虧，還怎麽科舉仕？”

    這下不僅驚呆了，連圍觀的人都驚呆了，頭一回聽說男人壞了清白的，就有人喊，“你是個大老爺們呀！”

    聞西洲表悲憤，“大老爺們就沒清白了嗎？男授不親，大老爺們就不需要保護自己了嗎？求諸位幫個忙，把人送衙門去，我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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