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快樂的事

      隨著兒子鄉試結束，餘枝裏繃起的那弦“吧嗒”就斷了，又了那條擺爛的鹹魚。這不，今日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至於請安……自有好大兒替告假。

      聞西洲領著弟妹去前頭府裏請安，“為了孫兒的事，我娘連日心勞累，昨兒子就不舒坦，夜裏許是又了涼，今日晨間頭疼裂，實在起不來了，還祖母寬宥。”

      花花太佩服自家大哥了，當著這許多人的麵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太厲害了，還跟祖母有來有回的，表真誠，一點都讓人看不出來。

      難怪娘說，孩子要自己養，自己養的才最心。瞧大哥多心！以後長大了也要自己養一個心的“好大兒”。

      餘枝：不用羨慕，你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並不比你哥差。

      花花留在武安侯府上學，聞西洲領著弟弟回來，教他功課，順便理府裏的事務。餘枝這個主人一點都不用心，表示：這就是孩子養得好的快樂！

      “曉蝶呀，山上的楓葉該紅了，咱們上山看楓葉去吧！”早飯吃到一半，餘枝突然開口。

      賀曉蝶一怔，是無所謂，“就咱們兩個嗎？”

      “對呀，人多……”累贅，忽然想起兩個兒子，餘枝有些遲疑，“要不把舟舟和壯壯也帶去？舟舟考完了，下次再考要明年二月，不著急。舟舟壯壯都去了，花花那丫頭知道了能鬧翻天……”

      猶豫了又猶豫，為了耳朵清靜，餘枝決定還是誰也不帶了，就和賀曉蝶兩個去溜達吧！

      唉，了親的人，拖家帶口的，想要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不容易啊！

      餘枝歎了一番，然後就帶著賀曉蝶兩人出府瀟灑去了。

      賀曉蝶的趕車技那是經得住時間考驗的，說一句如履平地都不為過，於是，才吃過早飯的餘枝又困了，在車上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聞到一淡淡的清香，“曉蝶，什麽香味？”

      前頭趕車的賀曉蝶道：“是桂花的香味。”

      桂花？餘枝掀開車簾子，發現已經出城了，馬車正穿過某個小村莊，不由心中一，“哪裏飄來的桂花？找一找，折一指在車上。”

      兩人便循著香味找了過去，原來是一戶農家院子裏栽了一棵桂花樹。院牆不高，餘枝手就能折了枝條，可這畢竟是人家院子裏的，不經主人允許，多不好！

      餘枝下了馬車，繞到院門。說是院門，其實特別簡陋。

      “有人在家嗎？”餘枝揚聲喊。

      院子裏很快有人回應，“誰呀？”一個婦人從屋裏出來了。

      餘枝道：“過路的，口，討碗水喝。”

      “進來吧。”婦人走過來。

      院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婦人看到餘枝主仆，上下打量著，特別狐疑，“貴客這是？”

      為了方便，餘枝在馬車上就換了男裝。連忙拱手，真誠道：“這位大嫂，在下是城裏的夫子，趁著閑暇去南山賞景，路過此口了，想討碗水喝。”

      婦人一聽餘枝是夫子，立刻就變得熱，“哎呦喂，是有學問的先生呀！快請進！”瞧這斯斯文文的模樣，除了夫子還能是什麽呢？

      “芽兒，來貴客了，趕倒兩碗糖水來。”婦人一邊喊自己的閨，一邊朝著餘枝歉意地道：“鄉下人家，簡陋得很，連點茶葉也沒有，實在對不住了，一碗清水，先生將就喝吧。”在鄉下，糖水待客已經是很高得規格了。

      餘枝自然是連連道謝，可麵對紅了臉的小姑娘捧過來的糖水，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

      並不口，雖然糖水不解，但越喝越呀！

      話都說出去了，也隻能喝了。餘枝端著碗，一口一口喝著糖水。那婦人和小姑娘都盯著，就覺得喝水的作好看極了，跟比起來，他們村的王秀才就太魯了，真不愧是城裏的夫子！

      餘枝可不是為了討水喝，便把話題朝桂花樹上引，“大嫂，你家還有桂花樹呀，開得真好看，真香！可否送在下一枝？”

      城裏的夫子，人生得好看，說話又好聽，一點都不嫌棄他們鄉下農家窮，婦人自然很高興，滿口答應，“那有什麽不行的？就是一枝花，先生能瞧上是咱家的福氣。先生您看上了哪一枝？讓芽兒給您折，別傷了您的手。”

      剛才端碗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位夫子的手又白又，一看就知道沒幹過一點活的，劃傷了可不好。

      “知道了，娘！”小姑娘一邊應著，一邊拿眼睛瞅餘枝，大膽又。

      餘枝本想拒絕的，折一枝桂花而已，無論是還是賀曉蝶，都簡單得很。可對上小姑娘期待得眼神，餘枝……算了，折就折吧。

      “先生，給！”

      接過小姑娘遞過來的花枝，看著小姑娘那晶亮的眼睛，餘枝下意識地就想往頭上，手抬到一般才意識到現在是男人，頭上就一簪子，沒有多餘的首飾可送。上倒是有銀子，可給銀子多薄人！最後還是賀曉蝶跑車上拿了一包點心送給們。

      們連連擺手不要的，“……這太貴重了，就討口水喝，哪裏就值當……”討口水喝而已，哪能收人家那麽貴重的東西？

      賀曉蝶塞到婦人懷裏，“就一口吃的，哪裏就貴重了？大嫂您請我們先生喝糖水，我們先生請你們吃點心，禮尚往來，都別客氣。”

      婦人這才勉強收下，裏還不住念叨“太破費了”，熱地把餘枝主仆送出老遠。

      人是真淳樸！

      “真香！”餘枝拿著花枝嗅著，小小的黃花朵開得又多又，一嘟嚕，一嘟嚕的，煞是好看。

      餘枝把花枝在車上，整個馬車裏都彌漫著桂花的香味了！

      餘枝趴在車窗上，著外麵一塊塊整齊的農田，心特別舒暢。

      任何時候出遊都是一件快樂的事啊！

      同日日都需要起早貪黑辛苦上班的老黃牛聞九霄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