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呆了半下午花花心裏舒服了些,和顧懷惟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裏話。要是嫁人才不會嫁那麽遠呢,會想爹娘和哥哥弟弟的。要嫁就嫁在京裏,離爹娘越近越好,到時想回來就回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就算是李銘璨那小胖子也行,他家離得也近。
娘說每一個胖子都是個潛力,他爹娘好看的,他應該不會難看。他還打不過,他要是不讓回來住,就揍他,使勁揍他,揍到他不敢有意見。
至於李銘璨文不武不就,咳,能幹不就行了?何況還有爹娘、哥哥弟弟呢,都是的依靠。靠相公隻是一時的,人最終還是要靠兒,多生幾個聰明能幹的兒,這輩子不就穩了嗎?像娘一樣,躺贏。
李銘璨……哼,他要是聽話,就給他飯吃;要是不聽話,跟二伯似地天跟二伯母吵架,那就把他揍得下不了床。
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嫁人。嫁人有什麽好呢?一點意思都沒有。
花花不想嫁人,就想一輩子都呆在娘的邊。
祖母打婚事的主意,花花自然不敢讓娘知道,生怕娘氣壞了。告訴了哥哥,“哥哥,怎麽辦?”
倒不擔心祖母真給訂了親,有爹在呢,就算真訂下了,爹不同意,照樣能退。
就怕這事傳到娘的耳朵裏,娘肯定要生氣,娘一生氣……娘這病一點都不能吃氣。
聞西洲的眸中閃過沉,快得花花一點都沒發現。他看著愁得不得了的妹妹,道:“別怕,有哥哥呢。這事就給哥哥了,不僅讓祖母打消這個念頭,還一點風聲都傳不到咱們府裏。”
花花很信任哥哥,開心地道:“哥哥真好,哥哥厲害!”
聞西洲角微翹,“那是當然,哥哥厲害著呢,誰也不能讓我們家花花了委屈。”
這是他的妹妹,他家的小姑娘,和他一母同胞,流著相同的脈,無論如何他都要護住了。
花花蹦蹦跳跳地離開了,一直到看不見的影聞西洲才收回視線。麵上冷如寒霜,眼底譏誚叢生。
果然啊!人與人之間充滿了利益和算計,唯有他們一家才最親最近。
他著大胖的狗頭,輕聲道:“胖啊,你說我是不是該給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免得們總把他的禮貌當理所當然。
聞西洲一邊著狗頭,一邊在心裏思忖著,然後給遠在江南的爹寫了一封信。
江南。
“大人?”卓正揚從外頭進來,指了指屋裏詢問守在外麵的護衛。
護衛輕輕點了點頭,做了個小心的表。
卓正揚立刻往旁邊站了站,“心不好?”
護衛又點頭,何止是心不好,簡直是風暴,這半上午已經訓了仨了。護衛十分同即將進去的卓正揚。
“那我下午再來吧。”明知道小聞尚書在氣頭上,他才不上趕著去當炮灰。至於大人心不好的原因,別人不知道,卓正揚和守門的護衛卻都知道:今兒一早,大人收到了世子爺的信。
自從到了江南,大人但凡收到京裏的來信,就沒有心好過。他還是避著點吧。
“卓正揚,進來。”屋裏傳來聞九霄的聲音。
得,這下避不開了。卓正揚頂著護衛同的眼神推開門,“大人。”
聞九霄背對著他,看著牆上的一副字畫,半天也沒出聲。卓正揚不免有些忐忑了,心道:京裏又出了什麽事?難道是夫人不好了?
想到這他不由心中一,為大人的心腹,卓正揚自然清楚夫人在大人心中的地位,這次江南之行,大人也是為了夫人,若是……
正胡思想之際,便見聞九霄轉過,“你收拾收拾回京……”
卓正揚一怔,立刻便道:“下遵命。”
聞九霄嗯了一聲,又沉著臉一聲聲吩咐。卓正揚不住點頭,“是,大人放心,屬下定會辦妥的。”
聞九霄緩緩點頭,最後又狀似隨意地加了一句,“回去的路上你順便繞到溪田,把我那姐夫打一頓,妻不教,夫之過,他一點都不冤。還有我那小外甥,聽說被慣的不像樣子,我為舅舅,甚是擔心。既然姐姐和姐夫管教不好,那就給他尋個嚴厲的嶽家,讓嶽家去管吧。你親自盯著,讓他們把小外甥的親事訂下來。”
卓正揚滿頭霧水,大人怎麽會吩咐他去做這樣荒唐的事?不過既然是大人讓他做的,那他肯定完,“是,下一定盯著表爺訂下親事。”唯一能肯定的是,大人的姐姐和姐夫肯定惹到大人了!
“行了,去吧,路上小心。”聞九霄抬手把人打發下去了。
自打到了江南,聞九霄就沒順心過。疏通河道排積水,安置百姓,控製時疫,這也就罷了,江南道的場也十分令人頭疼。
更可氣的是,他在江南為朝廷拚命,京裏居然有人敢打他夫人的主意,刺客……哼!以為他遠在江南便鞭長莫及了嗎?
天真!
一早收到兒子的信,母親和姐姐居然盯上花花的親事。可惡,這是篤定枝枝活不長了嗎?這一點才是聞九霄最生氣的。
要說心寒,他現在已經沒有這種緒了,因為失的次數太多了,都……習以為常了。
他不在京裏,什麽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不行,江南這邊還要快些,再快些!那些推諉不配合拖後,甚至奉違的員……他沒有耐心跟他們周旋了,還是都殺了吧。
皇上應該快不行了吧?太子登基定會加試恩科,多的是人往江南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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