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了糧草的事,朱由校又將話題轉回了火炮上。
"徐卿,火炮一事,可有進展了。"
這件事,是朱由校此時最關心的一件事。
火炮將直接影響到遼東戰局的走向,雖然這一世他沒有罷免了熊廷弼,反而擢升熊廷弼為遼東巡,但是說實話,對於熊廷弼能否守住沈城,他心裏也沒底。
他能做的,就是給予熊廷弼最大的信任,並且盡可能的給予熊廷弼支援。
何況熊廷弼前些日子傳來的戰報上,明確指出了那兩門紅夷大炮的功勞。肯定了紅夷大炮的威力。
徐啟聽到朱由校的話後,也是連忙說道:"皇爺,臣讓人從澳門采購的幾門火炮已經運抵了京師,臣也在跟火炮局上下盡快的仿製中。"
聽到徐啟的話後,朱由校默默點了點頭。不是他著急,實在是遼東戰局一即發。
原本的曆史上,後金是在三月份突襲了沈城。但是誰知道在這個時空中,後金會不會提前發進攻。
他需要早做準備啊。
"陛下不必多慮,臣已經請了傳教士湯若相助,想來用不了幾日,火炮局便會傳來好消息了。"
聽得徐啟如此說,朱由校也隻能點頭同意。對於火炮一事,他一竅不通,隻能選擇相信這些位曆史名臣。
"既如此,朕就再等些日子,務必保證好火炮質量。"朱由校再三的囑咐。
朱由校隨後又帶著徐啟來到了位於京城東南的盔甲廠。
這裏是專門負責為大明將士打造盔甲的地方。
這裏地河邊,圍牆環繞,規模倒是不小。隻是很可惜,這麽大的盔甲廠,隻有零星的幾十名工匠在辛苦的勞作著。
百年的弊病下來,盔甲廠也早已被曆史忘。若不是徐啟這些日子大力從民間招募匠人,這盔甲廠怕是連十個人都湊不到。
朱由校站在外麵看了一會,意興闌珊,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麽,帶著徐啟轉離開了這裏。
大明的複興,任重而道遠啊。
"陛下,臣已遣人到各個省份去招募匠人,想來明年這裏便能熱鬧起來了。"徐啟看著有些失落的朱由校,小心翼翼的說道。
朱由校也明白徐啟已經是盡力了,盔甲廠人煙稀落怎麽也怪不到徐啟頭上。
"朕無礙。徐卿自去忙吧,早日將那火炮造出來。"朱由校出了一笑容,對著徐啟說道。
徐啟聽到此話後,也不多言,躬行禮退去。他知道早日將火炮造好,才是對朱由校最大的回報。
"爺,咱們回宮歇著吧。"見徐啟轉離去,一直跟在二人後,默不作聲的王安走近了一步,對著朱由校說道。
朱由校點點頭,他出宮也是心來,想找徐啟聊一聊,如今目的達了,自然是該回宮了。
"帝師在山西如何了?"
朱由校突然朝著一旁的王安問道。
"爺,距離孫大人上一次傳書已經有些時日了,這段時間沒有新的奏章傳來。"
王安思索了一會,對著朱由校說道。
"傳旨給帝師,令其理完晉商事務後,將截獲的糧草資,盡數押往遼東。"
"令大同總兵派人護送。"
朱由校思索了一會,決定還是給熊廷弼送去一點資吧。能多一點是一點。
王安則是對朱由校的舉到詫異,他十分不解朱由校為何如此重視遼東。
朱由校上臺頒發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擢升熊廷弼為遼東巡。並在幾個月間,不斷的部署兵力。
看著王安滿是疑的眼神,朱由校搖搖頭沒有回答。
此時此刻的大明朝堂,恐怕沒有一人會想到,在原本的曆史上,僅僅過了二十多年,這從不被他們放在眼裏的真人,便奪了天下。
"擬旨去吧,若是閣問起,讓他們來找我。"朱由校語氣平淡的吩咐道。
王安聽後,點頭稱是。
隨後揮揮手,便駛來了一輛早已備好的馬車,停在了朱由校的麵前。
依舊是那個悉的車夫,朱由校衝著那車夫一笑,大步上了馬車。
隻是讓他頗為驚喜的是,夏雨和秋香居然一左一後,坐在了馬車之中。見他進來,臉上都出了燦爛的笑容,躬行禮。
"你們二人為何在此?"人總是能帶給人好心。
見到兩名婢之後,朱由校那稍顯抑的心也舒緩了許多。
夏雨還是稍微矜持些,隻是甜甜一笑,沒有多言。
還是更為活潑些的秋香,抓住了朱由校的手臂。
"皇爺,您怎麽出宮也不帶著我啊。"
朱由校聽後也是無奈的一笑,這妮子居然反問起他來了。
"爺,您坐好了,咱們走了。"王安的聲音從車頭傳來。
聽到王安的聲音後,夏雨悄悄的指了一下外麵的王安,吐了吐舌頭。
見狀朱由校明白了們二人出現在此的原因,微微一笑,默不作聲。
夏雨和秋香二人見朱由校似乎心不佳,也不敢像往常一樣與朱由校嬉戲,隻是安靜的靠在朱由校的上,任憑朱由校的手從們的上遊離。
"這該死的36D..."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由校突然從中吐出了一句夏雨和秋香二人都聽不懂的話。
不過夏雨漸漸的猜到了自家的這位皇爺說的是什麽意思了,因為每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朱由校的手都在的上作祟,弄得耳朵通紅。
"爺,咱們到了。"王安的聲音不合時宜的突然傳來。
朱由校一愣,收回了還在作祟的手,咳嗽了一聲,率先下了馬車。
或許是錯覺,王安總覺得一同下來的夏雨和秋香二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帶有一幽怨,這讓王安有些不解。
回到乾清宮後,朱由校喝了一口熱茶暖了暖子,示意王安前去閣宣旨。
閣的幾位閣臣在聽說了朱由校的旨意後,雖然有些許不解。但也沒有出言阻止。畢竟孫承宗也算是他們東林黨的人。
解決了糧草的問題後,朱由校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麽可以幫到熊廷弼的了。自己已經幫他解決了所有問題,剩下的就隻能給他了,希他不會令自己失吧。
京營中的兵丁才剛剛訓練幾個月,這個時候拉去遼東,無疑是送死。在這支軍隊訓練完畢之前,朱由校不打算將其派出京城。
京營才是朱由校能夠在京中肆意妄為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