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國仁以為這就結束了。
誰知牟中生本沒有離開的意思,“小鍾,今天,我當著這麽多領導的麵,認你做我弟弟,你喝六杯,我喝一杯!你不認我這個哥,你就別喝!”
說完,牟中生幹了杯中酒。
鍾國仁還能說啥,被省委常委稱呼小弟,這是多人做夢都會笑醒的好事。
他怎麽能拒絕,隻好皺著眉頭,一杯一杯幹了!
連喝了十幾杯酒,鍾國仁想明白了。
讓自己來一號廳,醉的肯定是自己。
小的先醉,不管你酒量有多大,這是場喝酒的鐵律。
沒想到,牟中生還沒走,看著鍾國仁喝完了那六杯,接著說:
“小鍾,我現在正式聘請你為嵩江市城市建設顧問!沒有津和補,但是有加班和麻煩,你要接的話,再喝三杯,你要不接,算我沒說!”
說完,牟中生又喝了自己的杯中酒。
就在鍾國仁會上發言結束後,牟中生就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聘請鍾國仁指導嵩江市的城市建設。
牟中生這次能功晉升省委常委、嵩江市委書記,與他這種幹實事的格是分不開的。
他不管你還是個頭小夥子,隻要你說的有道理,我就讓你當我的老師,我就據你說的去做。
鍾國仁還在猶豫,別看這次隻有三杯,問題是前麵已經過量了。
不僅僅是這三杯,在座的嵩江市的領導都還在後麵等著呢!
秦書記有意勸牟中生停止,可是又覺得這也能鍛煉鍾國仁的能力,且看他的應變水平吧。
看著鍾國仁還在猶豫,牟中生說道:“俞主任,如果小鍾同意做咱們嵩江市的城建顧問,你馬上就發聘書。如果是咱們的廟小,人家顧不上問,那就算了。”
別看剛才牟中生說沒有津和補,其實在那個年代,這類補還是高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鍾國仁是不喝不行了。
他端著酒杯,很誠懇地說:“牟書記!”
誰知,立即就被牟中生打斷了,“你說什麽?”
鍾國仁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了:“哥,酒我現在就喝,我說一句話,可以不?”
牟中生不知道鍾國仁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點了點頭。
鍾國仁說道:“我能作為咱嵩江市的城市建設顧問,是我的榮幸,我非常樂意。”
“那也就意味著,我現在就了咱們嵩江市的一員,我希,你們從現在開始,在喝酒上要和各位在座的一視同仁!”
秦書記聽了暗暗點讚,小鍾現在腦筋很清醒,這樣的話,他們喝酒就不能針對小鍾了,等於把後麵的雷排了。
牟中生聽了,也在心裏暗暗讚許,鍾國仁借這個機會,把後麵嵩江市領導敬酒的路給堵死了。
但是他沒有拒絕的理由,何況,小鍾已經喝得太多了。
他大手一揮,“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當然要一視同仁!”
鍾國仁立即連幹三杯,這就了嵩江市的城建顧問。
田野要是知道小鍾弟弟和他們市委書記喝酒,談笑風生,不知道會作何謝。
果然,牟中生讓小鍾喝完以後,並沒有和嵩江市的領導單獨敬酒,隻是和他們了一杯酒。
由於剛才秦書記說過,都不許敬酒了。
這會兒周傑拿著酒瓶來到了秦書記麵前,“秦書記,您百忙之中……”
還沒等他說完,秦書記就說:“都別說了,大家一杯酒,現在開始,你們誰也不許再來給我敬酒。”
明昊在5號廳酸死了,陪著他和原長的是幾個政協副主席和人大副主任。
鍾國仁去一號廳吃飯,再次刷新了他們對他的認知。
會上發言有時候可能會很彩,但是這種場合吃飯是非常講究級別和論資排輩的。
原建林長沒覺得有什麽,他想著回去了多向鍾國仁探討一下,爭取把他的一些觀點變一篇有指導意義的理論文章,用於指導全省的城市建設。
他們桌的政協副主席薑豔萍說道:“小鍾哪個學校畢業的,這麽有才!”
明昊接話道:“人大的!他是靠臆想發言的!”
原建林一愣,這個孩子,怎麽這麽說話呢!都是一個單位的,在外人麵前這樣說自己的同事?
果然,另外一個政協主席問:“明昊,你呢!”
“圓明園職業技學院!”他滿臉自豪的表。
至,自己上的學比他厲害。
還有,他今天說的嵩江市以後人口會到1000萬以上,那不就是吹的嗎?反正是好多年以後的事,誰能證實?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說:“鍾國仁上午的建議,反正也證實不了,看在他是秦書記的書,居然都不分黑白,盲目讚揚。”
原長的臉都變了,怎麽帶這個蠢貨來了。
沒有發生的事,就不可預判嗎?
難道等人口超過了1000萬,再去規劃城市建設?那不妥妥的傻嗎!
在座的都是副廳級領導,眼界自然高人一等,盡管不一定都認同鍾國仁的觀點。
但毫無疑問,都不認同明昊的觀點。
薑豔萍逗他,“明昊,你認為城市建設應該怎麽辦?”
明昊一臉不屑,“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大力發展經濟,想辦法創造GDP,政府有錢了,再考慮修路,建設城市等等。”
“怎麽發展GDP呢?”
明昊:“這,這就要據各地特了吧……”
他一個文科生,能說出幾句報紙上的話就很可以了,問他如何發展經濟,他是真不懂!
這時,在座的也看出來了,這個明昊,或許上的大學牌子,但是實際工作,確實值得商榷,特別是商堪憂。
居然在別人麵前詆毀自己的同事,讓原長在心裏恨死他了。
在一號廳,在秦書記的堅持下,嵩江市的領導沒有再向省委辦公廳的人員敬酒。
但單書長拿著酒壺給嵩江市的領導敬了一圈酒。
鍾國仁的心裏很矛盾,自己在這一群大佬麵前絕對的位卑言輕。
可是,要是自己不敬酒?又擔心會不會有人說自己托大。
最重要的是,他是真不能喝了!酒量已經到了極限!
他想了一會兒,走到秦書記麵前:“秦書記,能夠每天聆聽您的教誨,我覺自己的知識、眼界和格局都有了很大提高,您隨意,我幹了!”
自他為領導的書,和秦書記已經是一榮俱榮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