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舒報了自己家的地址,傅競毅示意司機開車。
傅競毅是個很沉默的男人,一路上都在看文件。
蘇云舒不用像應付其他人那樣刻意找話題,倒也自在。
看膩了窗外風景,側頭一看,傅競毅還在看文件,不由有些同。
所有人都以為做商業帝國之子很威風,可呼風喚雨,輕輕一下手指頭,整個市場都要。
但沒有人想過,要坐穩這位置,背后要付出多。
而傅競毅有殘疾,只能用更多的付出來打消別人對他的疑慮與偏見。
蘇云舒不輕輕嘆了一聲,盯著那雙。
傅競毅抬頭看,兩人的目就這麼對視上了。
蘇云舒沒來得及收起眼里的同,傅競毅一眼看到,角微微繃,但沒有表現出怒氣。
蘇云舒靈巧的轉眼睛,指了指他上蓋著的毯:“那……是松鼠嗎?”
傅競毅的毯是純黑的,上面落著一灰白細。
男人垂眸,果然看到那松鼠。
“……純黑看起來耐臟,但如果沾上白之類的東西就很明顯。大哥可以嘗試灰系,今年流行拉德,還好看的。”
傅競毅看了一眼,問:“你經常給阿堯搭配服?”
“他自己就很會搭配,哪需要我給他做建議。倒是他很會給我提建議。”蘇云舒笑笑,不自覺的看了眼上的新服。
上是寬松的菱形格子,下面搭配鉛筆,老爹鞋。
想來傅競堯覺得今天應該會去逛街打發時間。
蘇云舒對這服還滿意,暖和舒服,搭得也好看。
傅競毅繼續看著文件,蘇云舒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卻忽然聽到他說:“你不問點什麼?”
“嗯?”蘇云舒眨了眨眼睛,“我該問什麼?”
傅競毅抬頭看著,蘇云舒睜著黑白分明的眼,這時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略略側,接起電話。
說了幾句后就結束了。
再看向傅競毅,他已經沉浸在文件里,自結界。
蘇云舒握著手機,另一只搭在膝蓋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車子到了蘇家門口,蘇云舒跟傅競毅道謝,回家。
屋子里,岳錦如坐在客廳顯眼的位置,手上捧著一本日記。
看到蘇云舒進來,把日記遞過去:“你的日記好幾天沒寫了。”
蘇云舒看到日記本,沉下臉。
接過日記,淡然道:“既然是我的日記,我寫不寫是我的事。”
岳錦如沉沉的盯了好一會兒,開口道:“我覺得你還是堅持寫下去比較好。”
蘇云舒抿了抿,莞爾一笑:“是啊,日記確實是好東西。很多以前‘忘記’了的事,看看日記就全想起來了。”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右手拇指的指甲輕輕的刮左手指紋。
岳錦如掃一眼,表緩了些,問道:“在傅家過得怎麼樣?”
蘇云舒舒展胳膊,了個懶腰:“還不錯。”
“我看到是傅競毅送你回來的。”岳錦如的目銳利,“為什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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