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錦如怔怔地看著那些日記本,不相信蘇渠說的,猛地抬頭:“你胡說!”
蘇達見也不相信:“云舒活得好好的,就快跟傅競堯結婚,怎麼可能想死?當時分明是……”
他差點口而出的話,在蘇渠凌厲兇狠的眼神下吞回去。
蘇渠知道,蘇達見跟岳錦如是一樣的。
“說啊?怎麼不說了?”冷笑如刀,一層層剝下蘇達見那文雅的偽裝,“你的命很好,前有辛苦把你養大,為你解決后顧之憂,后有老婆為你沖鋒陷陣,為你打點好一切。你就只要做個樸實低調的老學究。哪怕是家里這些破事,你都可以把自己偽裝一個好爸爸,什麼事都讓老婆出頭。”
“可你知道你這什麼嗎?虛偽,你就是個徹頭徹尾虛偽小人!你還是別做研究,禍害那些學生了!”
蘇達見氣得額頭青筋跳,瞪大了眼睛。
這次他不攔著岳錦如,自己撲了上來:“不教,父之過!看來我是真的做錯了,沒有親自教養你!讓你這麼不懂尊卑,不知廉恥!”
蘇渠側躲過了他的掌,順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腕。
呵!小時候就會打架,比大比壯的孩子都被按在地上揍,更何況蘇達見舒服了幾十年,哪里打得過。
蘇渠用力反手一推,把蘇達見推了個踉蹌。
“與其惱怒,不如靜下心好好看看蘇云舒留給你們的真心話,也省得你們恨錯了人。”
沒再看那對夫妻一眼,轉頭走出別墅大門。
抬頭依然是沉沉的天,卻覺眼前一亮。
原來心里的霾跟天氣無關,只是臟東西進了心里,才覺得生命灰暗。
斜斜地勾著角,走路走出了邁向康莊大道的氣勢。
新鞋踩在水洼里也不氣惱,就當清洗鞋子。
只是還有一件事還沒完……
蘇渠停下腳步。
罷了,既然已經決定,就沒必要拖拖拉拉,當斷則斷。
正好微信群里在熱聊。
蘇渠一條條信息翻看下來。
韓西沫竟然也進了陸那群人的“北帝”圈。
在群里發了幾張照片,張張新服,問哪一件適合上班穿。
陸:問我,還是問三?
艾帝:第一件,紅紅火火,像紅包,旺夫。
畢帝:旺夫?你想死嗎?蘇云舒只是不發威,不代表死了,小心看見。
陸:別這麼說我們云舒妹妹,格很好,寬容大度。
畢帝艾特了傅競堯,讓他來給韓西沫做參考,傅競堯沒有出來,那幾個人繼續熱聊蘇云舒,聊到一開始提起話題的韓西沫不上話。
蘇渠哂笑了下。
男人也碎呢?蘇云舒不在他們的生活里,卻依然是他們的話題。
“說起來,云舒妹妹干嘛去了,好久沒看到,很是想念。”
“三也沒出來,跟云舒妹妹五天六夜呢吧。”
“這麼厲害?”
“不知道,問云舒妹妹。”
有人又艾特了蘇云舒。
蘇渠看著群里越來越沒臉皮地聊,無語得很。
這就是沒地位的人在男人圈里的境況,隨便他們口嗨,還得慶幸他們還記得。
比起蘇云舒,更沒有地位的韓西沫更可憐,明明是第一個發言的卻沒有人記得。
蘇渠坐在咖啡館外的傘下,聽著雨打雨篷的噼啪聲,不不慢地發一條長信息:新年新氣象,先祝各位新年快樂,第二告知各位一聲,我跟傅競堯和平分手。第三,韓西沫,我覺得那件黃碎花更好看,像迎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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