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渠眨了眨眼，裝作在看他的后，道：“你的松鼠。”

 傅競毅回頭看了眼，小東西正在用爪子洗臉。

 萌萌的。

 他道：“晚上冷，就把它關在這花房里，隨它自由活，不用鏈子拘著它。”

 蘇渠點點頭：“好。”

 吃完酒釀圓子，在甜酒跟暖氣的微醺下，蘇渠昏昏睡，傅競毅摁了下按鈕，后的靠背緩緩往下。

 男人道：“你可以睡會兒。”

 蘇渠雙手搭在肚子上，從天花板的角度看月亮，像是一幅巨大的畫。

 是幾塊很大的畫框組合起來的月夜圖，九宮格那樣的，沒有外面看著那麼好看了。

 只是景與溫暖，能融合到這樣就很好了。

 蘇渠又滿足地喟嘆一聲：“真好。”

 不用挨凍，也不用干活，吃飽了就這麼悠閑地看月亮。

 “今天你折騰的勁頭很大。”傅競毅細細咀嚼糯的圓子，吃完后再說道，“在競宇的院子里做什麼呢？”

 “嗯？”蘇渠扭頭看他，意識到他說什麼，笑著道：“連你這里都驚了？”

 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嗨，我去他那里砍了兩竹子。嗯……明天應該還要再砍兩。”

 “砍竹子做什麼？”

 蘇渠說做土方子，傅競毅聽完后，微微蹙了下眉：“這不就是復方竹瀝嗎？藥店沒有？”

 蘇渠一怔，掏出手機在網上藥店一番搜索，無語了。

 覺得自己像是原始人。

 傅競毅看一臉郁悶，笑道：“不過自己做的應該更好吧。是純竹瀝，沒有其他藥，避免了跟其他藥的重復使用，更安全。”

 蘇渠笑笑：“大哥，你真會安人。”

 傅競毅淡然一笑，蘇渠突然坐起，眼睛亮晶晶的。道：“不過你還別說。傅競宇那院子的竹子長得真好，等到天氣再暖和一點，他那片竹園就該長筍了。”

 豎起一尾指比畫：“那邊的竹子不大，長的筍也就這麼，比大筍的味道更好。如果炒咸菜的話，味道特別鮮……”

 傅競毅瞧說得彩，聽得津津有味，好像眼前真有那麼一道好吃的菜。

 “云舒，你是怎麼知道這種筍的？”

 蘇渠一怔，尷尬笑笑：“是旅行那會兒，經過一個農家樂。那里保存了這種小竹筍，店家做給我吃，我就記下來了。”

 想，鄉下地方一到春天，就跟去山上挖野筍，挖野菜，拿到飯店去賣，城里人都吃野貨，可以掙不錢。

 傅競毅若有所思地點頭，微微笑著，眼睛里有幾分向往：“聽你這麼一說，到出筍的時候，我讓傭人去那里看看。到時候，請你來吃。”

 蘇渠笑笑：“好啊。”

 不知不覺，時間在閑談里流逝。

 蘇渠跟傅競毅又聊其他的，都沒覺得時間過去多。

 蘇渠眼睛一，看到玻璃門外站著的黑影，以為見鬼了，差點從躺椅上摔下來。

 看清楚了，才知道是傅競堯杵在那里，臉跟黎明的夜一樣黑沉沉的。

 “傅、傅競堯？”蘇渠走過去開門，“你怎麼過來了？”

 傅競堯冷冷地剜一眼，看向傅競毅，再掃了眼桌上的零食茶水，冷笑：“你們倒是好啊，在這賞花賞月，我是不是再要給你們送個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