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收拾干凈的雜魚,又看到臟兮兮的手,眼中閃過疑。
但楚牧不是個問題多的人,只看不說。
蘇渠洗了把手,起道:“剩下的雜魚先放著,我教你怎麼做。”
去廚房,看到已經做好的紅燒鯽魚,對著楚牧豎起大拇指:“做得不錯。”
接著,就是大展廚藝的時候了。
往鍋里倒了很多油,在雜魚中撒一些淀跟調味料攪拌均勻,同時把筷子放油鍋里觀察油溫,看到筷子周圍起小泡,就把雜魚倒進去油炸。
嘩啦一聲,魚香四溢。
蘇渠將黏糊在一起的雜魚攪散,一條條魚分開,差不多時被撈上來,放一旁晾著。
另一口鍋倒了些許油進去,蔥姜蒜煸炒出香味,蔥姜蒜撈出,雜魚倒進去,用很快的速度放醬油老,一點點糖提鮮,水燒干就起鍋,撒上一些蒜葉。
看向楚牧:“學會了?”
楚牧:“……”
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只是他懷疑,這種小雜魚,這個千金小姐喜歡吃嗎?
晚上,兩個人吃了頓雜魚飯,油魚脆,小鯽魚跟小雜魚味道差不多,但雜魚吃起來更方便,不用吐骨頭,而且質更。
蘇渠瞧著他:“是不是覺得,不比那些細材料做出來的菜差?”
楚牧點了點頭,蘇渠又道:“這些雜魚,碼頭有的賣。不過春天的更好吃,尤其是這種塘鱧,能不能買到就看運氣了。”
楚牧不解地看著:“你還想吃?”
蘇渠看他老實的樣子,這私廚能開起來,多虧他這副惹不起的長相。
“我是說,這幾道菜可以上你私廚的名單了。所以,今明后三天的伙食費,就抵銷了。”
楚牧:“你不做這幾道菜,我也不收你的錢。”
蘇渠笑了笑,不不慢地挑出鯽魚刺:“你還不知道吧,我跟傅競堯分手了。所以,我的賬不能再掛在他的名下,我也不記他的人。”
楚牧驚訝地看著,是怎麼平靜地說這些話的?
所以默不作聲地在院子里殺魚幾個小時,是心不好?
“瞧你什麼眼神?”蘇渠笑笑,滋滋地咀嚼紅燒鯽魚,不忘教他,“這鯽魚上凍以后更好吃,尤其是吃粥,可以當小菜。”
楚牧顧不上理會,忍不住問道:“阿堯欺負你?”
“他一向對我很好,你又不是沒看到。只是覺得不合適,就分了。”
楚牧保持懷疑,不過他不是問題多的人,沒追問底。
蘇渠就喜歡他這一點,只專注自己的事。
晚飯后,蘇渠繼續去收拾雜魚。
這一收拾,又是兩個小時過去。
楚牧過窗子看孤獨的影,好幾次手機,但都沒拿出來。
蘇渠把魚全部收拾完,進門時看到楚牧,順手把東西遞給他:“去煮了吧,明天能吃雜魚凍。”
接下來,盤坐在大廳看電視,米酒配蔥油魚,要是下一場春雨就更好了。
蘇渠在私廚住了三天才離開,走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像突然來一樣。
奇怪的是,不久之后,傅競堯也來了。
他進門,私廚的客人也是剛走,桌子還沒來得及收拾。
他看到桌上沒吃完的雜魚,奇怪問道:“這是什麼?”
哪個喪天良的,這麼小的魚都吃,怪不得魚越吃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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