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醫院,正在鏟屎的蘇渠打了個噴嚏,手一抖,將貓砂抖落出來,撒了一地。
籠子里的貓鄙夷地看。
上有別的貓味已經不能忍了,幾天不見人影,連鏟屎都不會了。
廢。
殷題題走過來,遞給一張紙:“看你魂不守舍的,這種太平靜的生活不適合你,你看看這吧。”
蘇渠接過紙條,上面是一串數字。
蘇渠看向殷題題:“你不是也退出了嗎?”
殷題題道:“我雖然退出,但消息還是在留意的。我查過,走這一趟能賺不。咱們的寵醫院照這樣下去,維持不到兩個月,你出去掙點錢回來,咱們還能下去。”
蘇渠著紙,沒有答應。
但也沒拒絕。
從放滿寵書籍的架子上出一本書,將數字對著那本書查看,微微翹起角。
是有點兒意思。
如果接下這單,未來一段時間就算有目標了。
……
私廚。
當傅競堯聽楚牧說,那是蘇云舒教他做的雜魚凍,傅競堯愣了一愣,差點上手吃別人剩下的菜。
楚牧看著他蠢蠢的手:“你不是跟分手了嗎,怎麼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還有默契。”
傅競堯扭頭問:“什麼時候來的?”
“就前兩天的傍晚,帶了一大筐雜魚,坐在樹下殺魚,殺了四五個小時。”
傅競堯擰眉。
蘇云舒嗎?
會殺魚,而且還那麼長時間?
會做飯,而且買的食材都是高級商場的進口貨,整理干凈的,只需清水洗一洗,哪里需要親自手殺魚?
還是這種看不出來是什麼魚的玩意兒。
“……可別說,又是在旅行途中學來的。”他低聲嘀咕。楚牧看他一眼:“蘇云舒沒說,但說春天的雜魚更好吃。如果你想嘗,我給魚老板下單,明天早上就能送到。”
傅競堯第一反應說不要,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低劣的食材。
但沒過兩秒鐘就改口:“算了,我嘗試一下,看看弄出來的什麼玩意兒。”
第二天,當傅競堯嘗到雜魚的鮮,他回味了許久。
楚牧著油小雜魚,脆的聲音在口中咯吱咯吱,他道:“我做得沒有蘇云舒那麼好吃,不過客人吃過后都說好吃,有不回頭客預定這兩道菜,還有很多打包回去吃的。”
傅競堯抿著,半天不說話。
從旅行回來后,就沒有吃到過做的菜。如果早兩天來,說不定……
楚牧突然道:“對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做的雜魚凍還在。”
蘇云舒弄來一大筐雜魚,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楚牧每天就著雜魚凍喝粥,從剩菜里進自己的手藝,向做出來的味道靠攏。
不過他知道傅競堯從來不吃隔夜菜。
他以為傅競堯會拒絕,卻聽到他說:“拿來嘗嘗。”
楚牧去把剩下的最后一盤雜魚凍拿出來,又給他盛了小半碗小黃米粥。
傅競堯嘗過之后,臉上出復雜的神,楚牧以為他也覺得好吃,可傅競堯想的卻是——這不是蘇云舒的手藝。
縱然他已經很久沒吃過蘇云舒做的飯菜,也沒吃過做的什麼雜魚,但傅競堯的味覺靈敏,嘗過后不會忘記。而且,蘇云舒經常做紅燒魚,雖然食材不同,但味道不會大變。
傅競堯沉默良久,小半碗黃米粥吃完,又自己盛了一碗。
他從未吃那麼多過。
楚牧看他不太對勁,說道:“你要是舍不得,就把追回來唄。把追回來,這種雜魚你能天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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