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零零落落地靜下來,最后沒了聲音。
蘇渠扭頭看過去,只見傅競堯抱著手臂,斜倚著門框。
那麼高大的,幾乎占據了整個門框,存在強烈地讓蘇渠咯噔了一下。
是在派對后半場才進來的,沒有看見他,還以為他沒來。
只是,他一出現就說這話,讓蘇渠連跟他打招呼的念頭都沒了。
再轉頭,拿起桌上的啤酒抿了一大口,直呼晦氣。
寂靜的空氣里,只有音響還在接著奏樂,就只差再來說一句:“接著舞。”
傅競堯邁著長,閑庭散步地走到場子中心坐下。
眾人見他依舊是那張漫不經心的笑臉,有人好奇大膽發問:“三,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啊?”
難道是……蘇云舒還是個?
這不能夠吧!
眾人只覺得匪夷所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蘇渠著,不敢輕易開口,卻聽傅競堯以極為輕佻的語氣道:“還能是什麼意思?你們剛才不是說,蘇云舒歸來,就是想在你們中間再找個接盤的嗎?”
“呵,蘇云舒的媽高瞻遠矚,讓玩歸玩,別隨便玩。所以,你們這時候誰要是了,可得準備好豪宅豪車,千萬聘禮,公司份,還有……你們手頭上的各種資源。”
蘇渠的臉漸漸難看,盯著傅競堯。
不就是甩了他,有必要說這麼難聽嗎?
有人沒忍住,突然笑出來,笑得差點下臼:“不是,怎麼這麼好笑啊,哈哈哈,不了了……”
一群人笑得東倒西歪。
蘇渠拎著啤酒瓶,一口一口往里送,雙眼瞪著傅競堯。
傅競堯懶得看,漫不經心地喝紅酒。
“三……”隔開他兩個座的男人一邊笑一邊問,“這麼說,連你都沒過?”
傅競堯懶洋洋的“嗯”一聲,不怕人笑話,渾不在意道:“要不然我邊能有那麼多備胎?”
那富二代肅然起敬:“三真乃圣,這樣都能忍。”
不能睡,還把人寵那樣。
傅競堯把玩著酒杯,修長的手指緩緩轉,紅酒在杯子里幾乎沒有晃。他還是那漫不經心的腔調:“寵,不都是寵著嗎?不喜歡了,丟出去流浪。誰可憐,誰就撿回去。”
厚男人聽到他最后一句話,膽上來了。
這樣的不是沒有,可蘇家的玩法太搞笑,他覺得有意思。
他家里有老婆,不過雙方是商業聯姻,那人長得不好看,這才在外面找樂子。
蘇家如果敢去鬧,他不得呢。
“蘇云舒,聽到三說的了?”他蘇渠的手,裝模作樣地從自己的胖手指上摘下一枚寶石戒指。
戒圈很大,蘇渠的手指纖細,最后套在的大拇指上:“喜歡嗎?”
蘇渠了那顆碩大的寶石,笑道:“這麼大的藍鉆很見,寬的誠意很足。”
農莊樓上就有套房,正是供人玩樂的。男人迫不及待,抓著蘇渠的手就走,蘇渠也不拒絕,地跟在他的后。
剩下的人群里,又傳來一聲咒罵:“靠,蘇家這麼落魄了嗎,這都肯……”
笑鬧聲太大,沒有人聽到,又有新人加派對,繼續飲酒作樂,有人結伴離開,解鎖其他玩法。
傅競堯著酒杯緩緩挲著,盯著酒的眼睛也像是染上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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