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蘇渠對著一桌食毫無胃口。

 “我已經吃飽了。”

 陸不在意是不是要吃，喝著小酒，突然問：“你跟題題是不是有事？”

 蘇渠微微蹙眉，不敢輕易回答。

 陸好像比以前聰明了。

 “沒，想什麼呢。”

 陸哂笑一聲：“別忽悠我，我算是看出來了……”

 他著酒杯，雙眸定在蘇渠的上，像是要把看穿。

 忽然，他的眸轉為失落。

 “題題不對勁，在利用我……”

 蘇渠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了。

 不在北城的那幾天，殷題題做什麼了嗎？

 陸說，殷題題突然對他說，想參加宴會，看看達貴人們紙醉金迷的生活。

 “……我以為在做打算，想參與進我的生活。我帶去了郝副書的私人宴會，喬市長家的……”

 陸一一說來，蘇渠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去參加研討會，目的是打探況，但殷題題從沒說這邊也會行起來。

 從不在上流社會面，只是一個醫湛的寵醫生而已。

 石磊失蹤后，蘇渠一再告誡殷題題要冷靜。這時候千萬不能暴自己，要比以前更低調。

 反正已經被人懷疑，而且已經融上流社會，一切都等行就行……

 蘇渠的呼吸微微，桌下的手指已用力抓住椅子，指骨泛白。

 回來這麼多天，殷題題一個字都沒對說。

 想干什麼？

 陸繼續說著：“可是突然就不理我了，怎麼給打電話，發信息，都沒理我。要不是我突然來家，我本不知道你已經回城……”

 “陸，你喝多了。”蘇渠沒空聽他說下去，得趕回去問殷題題。

 但陸扣住了的手。

 他的眼睛紅紅的：“你說，題題是不是……你是不是……”

 蘇渠皺著眉看他糾結著不敢說那三個字，深吸口氣清冷道：“陸，跟你說一件真事兒。題題有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你還是趁早放棄，別死纏爛打了。”

 說完，用力甩陸的手，蘇渠推門而去。

 陸怔怔看著跑出去的人，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有喜歡的人？

 誰？

 ……

 蘇渠一路往殷題題的公寓方向跑，一時竟忘記打車。

 跑到一半，被一輛車攔住去路。

 傅競堯推門下車，臉沉沉地走近。“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沒給我電話？”

 蘇渠看了他的車一眼：“傅競堯，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理，你閃開。”

 一步登上車，在即將踩下油門時，傅競堯迅速上車，坐在副座駕上：“什麼要事一定要現在。”

 蘇渠神嚴肅，沒心思回答他。

 車子在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左彎右拐，一時間喇叭聲，罵聲，急剎聲此起彼伏，蘇渠踩著最后一秒沖過綠燈，將后面的罵聲遠遠甩開。

 很快，來到殷題題的公寓，電梯都等不及，直接沖樓。

 傅競堯隨其后，兩人先后來到公寓門口，蘇渠急切的按碼鎖，第一時間打開門。

 然而里面安安靜靜的，餐桌上的殘羹冷炙還在，白板也在，就是殷題題不在。

 蘇渠不信殷題題的速度這麼快，不信邪的了幾聲，把洗手間都找遍了。

 殷題題真的不在。

 蘇渠的臉煞白，茫然地看著空的屋子。

 “題題，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