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幫他們撐傘的司機微微皺眉，瞅了眼顧尚珩。

 “嗯。”顧尚珩沒有猶豫地回應了。

 他認真替整理著領，似乎在考慮是把領子豎起來遮住細細的脖子，還是就這麼放著，讓呼吸自在些。

 最后，他選擇把領豎起來。

 很怕冷。

 “走吧。”對裝在他服里的人，他很滿意，只是要去牽的手時，發現的手臂都收在服里。

 蘇渠笑嘻嘻的：“你可以牽著你的袖。”

 顧尚珩才不會做那麼傻的作，他選擇摟著的肩膀。

 蘇渠一下子站在了他的肩下，抬頭看他，男人的下弧度有棱角，但是干干凈凈的一片淡青，沒有一點兒胡茬。

 “打扮這麼好看來接我，你真的是很喜歡我。”

 “嗯。”顧尚珩幫打開車門。

 蘇渠上車，他在的邊坐下，給系安全帶。

 司機收傘，進駕駛座。

 雨點落在車頂，滴滴答答的，是蘇渠這一個星期來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了。

 空氣也很好聞，帶著泥土芳香。

 “別關窗了吧。”眼的瞅著顧尚珩。

 顧尚珩便沒讓司機關窗。

 車子行駛，拘留所漸漸淡出后視鏡。蘇渠在水天一中，再也看不到那座沉默的建筑。

 似乎憋壞了，角的笑一直沒落下。

 “顧尚珩，你是不是沒看新聞啊？我這樣，你還喜歡我？”

 男人捋了捋的頭發。

 沾了點兒雨，顯得的臉清冷，還有點苦。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的發：“把頭發剪了吧。”

 然后夾著那一縷發上下比劃，考慮剪到哪里合適。

 蘇渠眼角下垂，看他量的長度：“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長頭發的人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把頭發剪了，就不是蘇渠了？”

 “這……你就太天真了。你可是大教授啊！”

 顧尚珩著那簇發撓的眼睛，溫笑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長頭發的人。我覺得我更喜歡你短發的樣子。為我留這個發型，可以嗎？”

 蘇渠沒有回答。

 到了顧尚珩準備的別墅，蘇渠先去洗了個澡。

 他做得很周到，還準備了柚子葉給祛除晦氣。

 但他可能單太久了，竟然沒給準備更換的服。

 蘇渠泡完澡，裹著浴袍出來。

 看到坐著把玩理發剪的男人，笑了笑：“還真剪啊？”

 男人指了指前面的座椅：“坐下。”

 蘇渠便乖乖坐下來。

 男人握住的頭發，一剪刀下來，蘇渠聽到發被剪斷的聲音。

 倒也沒什麼舍不得的。

 蘇渠握住一縷落下的頭發，兩手指緩緩磋磨：“顧尚珩，你不怕嗎？”

 “現在的我，是蛇蝎人呢。再風流的男人都避我不及，你還上趕著來。”

 “你也說了，你是人。”顧尚珩扶正的腦袋，“別。”

 蘇渠乖乖坐正，看著梳妝臺鏡子里的自己。

 在拘留所吃得太好，又沒什麼運，比以前胖了一點，氣也好看多了。

 臉頰白里紅，值都上來了。

 一點兒都不像是進去難的，是去福的吧？

 “你不怕傅家嗎？他們正要告我呢。”

 “不怕。”

 “也不怕阮家嗎？他們要我賠命呢。”

 “不怕。”

 “也不怕你的父母，罵你被昏了頭？”

 這時候，的長發已系數剪斷，留下的頭發長度只到的耳朵，覺整個腦袋的分量都輕了。

 年紀也輕了，像個高中生。

 蘇渠左右了腦袋，欣賞全新的自己，然后示意他：“再修整齊點，你這像是狗啃的。”

 顧尚珩拿著理發剪給修剪，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忘了，我是教文學的。除了學藝的，就數文學的最容易出腦了。”

 “噗嗤……”蘇渠沒忍住，笑了出來。

 幸好顧尚珩及時收住剪刀，不然的頭發就要再短一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