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舒心就聽見耳邊又有雨聲響起了,和昨夜那場隻聞聲音不見人影的影片裏的雨聲一模一樣。
雨點拍擊到地麵,時而傾盆瓢潑,時而淅淅瀝瀝。
可是悶聲向窗外,天大亮,沒有雨啊。
那是哪裏來的水聲?
舒心的思緒全了。
原本難得起了個大早的,這一下又是睡睡醒醒的,一不小心就睡到了傍晚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在來這間公寓之前,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元旦假期的第一天居然會是在床上度過的。
實在是……
手捂上眼睛,往後可不能再讓江然這麽來了。
撐起,單手著床頭櫃上的手機,目倒先是被窗外西沉的日落吸引了過去。
隻見天邊霞漫天,一顆鹹蛋黃自對麵高樓的尖塔上緩慢向下掉落,亟待凋零的晚霞漫灑得一張臉都熒紅燦爛。
真啊。
若不是手機信息的“叮咚”聲吵醒了,或許還能維持著這個姿勢看更久。
隻是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一雙手臂綿的竟是一力氣也使不上來,好不容易才著床頭的手機到跟前來。
屏幕亮起,又是驚了一跳,隻見上頭一連串的信息。
還好打開微信,看到所有的信息都來自們的小群。
舒心靠在床頭,拿著手機點開看,搞不明白怎麽都放了假了,梁書和薛宜兩個人還能在群裏聊上幾百條的信息。
點擊右上角顯示的「342條新消息」。
界麵上劃至未讀信息的第一條,來自中午十二點。
梁書:【@舒心昨天忘記問你了,下周三有個本地的同傳項目,你去不去啊?不想去的話我安排別人。】
下一條信息來自下午三點。
梁書:【在的話就吱一聲,隻是放假而已,你不會到現在還沒起床吧?】
梁書:【你這種況,一般昨晚不是去做賊了就是去……(我直接打字的話信息會不會發不出去啊?)】
這條信息直接炸出了的薛宜:【?】
薛宜:【是什麽樣發不出來的信息,我想看。】
梁書又說:【昨天下班走的時候,我看到你早上開來的車還停在停車場,你和你老公不會又是下班直接浪漫地飛向了祖國的哪個麗角落了吧?】
薛宜發了個可的笑臉:【羨慕。】
梁書:【嗬嗬。】
梁書:【可別羨慕了,你沒看到這會兒都還沒下得來床嗎?】
薛宜有些興:【即將進兒不宜話題了嗎?】
然後,薛宜:【加我一個!加我一個!】
接下來,兩個沒有節的人一拍即合,流小黃旗流推送。
反正等舒心點開群聊信息時,群裏從梁書的一句【雖然我也沒怎麽見過心心老公,但總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不像是很強烈的樣子嘛】開始,下麵討論的話題舒心就沒眼看了。
都懷疑這個群等到醒來都還沒封,一定是係統出現了什麽審核bug。
兩個人,半下午,竟然能就這個帶有的話題來回探討了三百多條信息,真的都有些佩服們了。
現在哪裏敢上線出聲,此時要是去群裏解釋一句,隻怕不僅解釋不清楚,還會有更人的話在等著呢,還不如當個鴕鳥算了。
這事說起來歸結底還是要怪江然!
他還不強呢,別看他對外一副冷淡的樣子,裏其實得很,不僅,力還好得驚人。
要不是他這麽賣力,能被折騰得一天都下不來床嗎。
晚上這麽胡來就算了,大早上的也不放過,還變換著姿勢折騰……
回想起細節,舒心臊得抓起被子就往腦袋上蒙,實在是太人了。
“起來啦?”江然進臥室時,正好看到拿起被子往頭上蒙,他以為是睡迷糊了。
舒心一把拉下被子,呆呆地著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江然。
江然上前了的臉,又搭了搭的額頭,喃喃說:“沒發燒啊,臉怎麽這麽紅?”
舒心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不能說是回憶早晨的細節的吧。
還好江然自己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是不是睡覺被子裏睡了?”
“嗯……應該是吧。”舒心含糊地答道,繼而抿了抿,不敢抬頭看他。
江然拍了拍的後背,“起來吃飯吧,飯都做好了,我還做了跟爸新學的糖醋小排,你嚐嚐味道一不一樣。”
舒心跟著他往外走,腳步邁得小,等離得遠了,在他後小聲地叨叨:“你還需要吃飯啊?我還以為你早都已經吃飽了。”
江然耳尖,聽到怪聲怪氣的話,笑著回頭看,“是專門用來喂飽寶寶的。”
“你什麽意思啊?”舒心倏地一下攏了領,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麽強取豪奪的惡霸。
這套先喂飽誰再喂飽誰的言論,聽在耳邊便心底發怵。
畢竟他每回說都沒有什麽好事。
江然回走到麵前,抬手在本就淩的發頂了好幾下,好笑地說:“真把你老公當流氓啦?”
舒心悶悶地說:“你也差不多。”
兩間到現在還酸呢,忍不住上手了。
注意到的作,江然心疼地擁著到餐桌前坐下,手搭在肩上說:“好啦,那不欺負你了。”
舒心抬頭,“你保證。”
“我保證。”
“保證到什麽時候?”
“保證到這個假期結束。”
離假期結束也就兩天時間,舒心著筷子思索了一下,想想能延緩一天是一天吧,就勉強同意了他的保證。
等吃飯時,問他:“我們不回家了嗎?”
江然給夾了幾塊糖醋小排到碗裏,詢問的意見說:“我們元旦這幾天就住在這邊吧,等假期結束再回去好嗎?”
舒心看了看外麵染著朦朧金的高樓,夕的餘暈還留著最後一抹殘紅。
回頭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也好,就當度假了。”
正好,也貪這抹風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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