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怎麽死的？”季綰綰轉頭看向冷霜，問道。

    冷霜回答：“田大人死在勾闌院後麵的小河裏，聽說是喝醉酒不小心掉進河裏淹死的，不過奴婢並不覺得，因為奴婢聽到，田大人的十手指全部被折斷了……”

    季綰綰抬起了眼，手指全部被折斷？這是有人在尋仇。

    難道是舅舅做的？

    淡聲道：“我知曉了，無需再打聽了。”

    “是，小姐。”冷霜應了一聲。

    季綰綰今日要去見程世安，這幾日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母親曾因為程家的事大病過一場，原本虛弱的子變得更為虛弱。

    算算時日，約莫就在這月裏。

    程世安在經商的路上，遇到山坡了重傷，這個噩耗傳到程氏的耳朵裏，程氏焦急的大病了一場。

    因為母親病重，記得尤為清楚。

    這一世經過調養，程氏的子朗了許多，自然是不會突然病倒的。

    這不是重點，在想，有沒有法子能讓舅舅避開這個禍端。

    所以今日要去見見舅舅。

    用過早膳，季綰綰乘馬車去了雲來客棧，程世安在京城的幾日就住在這個客棧。

    季綰綰走到客棧的天字號房間。

    剛走到門口，門從裏麵打開，程世安笑道：“綰綰，你來了。”

    “舅舅。”

    “快進來！”程世安把迎了進來。

    季綰綰走進去後看到柳柳，柳柳坐在窗邊，對著微微一笑。

    也報以微笑，“舅母。”

    “你舅母還不會說中原話，所以不能跟你說話了。”

    “原來是這樣。”季綰綰微微點頭，今日來，主要是為了想幫舅舅避開禍事的，隻要舅舅不去那座山，就不會傷了。

    程世安倒了一杯茶，桌上擺著許多糕點，一看就是早晨讓人去買過來的，知曉要來，特地去買了甜甜的糕點。

    季綰綰看到滿桌子的糕點，到揪心。

    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看不起程家，舅舅卻一點也沒有惱。

    的鼻子到酸酸的，道：“舅舅，對不起……我之前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

    程世安一愣，了的頭，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舅舅一點也不惱，隻是老人家傷心的，等以後你去了程家，再與你祖母道歉罷！”

    “嗯。”季綰綰點頭，以後是要去一趟程家的，去見見程老夫人，還要為曾經犯下的錯道歉。

    程世安看到蔫蔫的樣子，仿佛像是換了一個人，不由得想著是不是在相府委屈了，要不然怎會如此？

    “你們在相府過得好嗎？”

    程世安沉聲問道，問的時候，漆黑的眸子也深邃起來。

    季綰綰抿了抿，低聲道：“我和娘過得不太好。”

    程世安上的氣息一冷，眼神變得銳利。

    “不過……很快就會好了。”淡聲道，都已經重生了一回，掌控先機，還過得不好的話，幹脆直接一頭撞死得了，白白重生了。

    程世安看到麵前原本驕縱的，此刻上氣息斂起來，給人一種看不的覺。

    漸漸的就放下了心，綰綰長大了。

    季綰綰把話題拉了回來，“舅舅要在京城待幾日？”

    “三日後就會走。”程世安回道。

    “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所以才走的這麽急嗎？多留一段日子多好啊，娘想念舅舅想的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著真心，真希舅舅能留在京城，隻要這個月留在京城，就不會遇到禍事了。

    程世安點點頭道：“的確是因為生意上的事，不能耽擱了。”

    季綰綰皺眉，心到著急，要用什麽法子，才能讓舅舅留下來？

    要是直接跟舅舅說在不久的將來他會遇到禍事，這種玄乎其說的事，誰會相信呢，反而還會覺得晦氣。

    “怎麽了？”程世安看向。

    季綰綰握了握拳，“舅舅做的是何種生意？”

    “怎麽突然對生意興趣了？”程世安對於的轉變到很驚訝，不過沒有多問，認真回道：“這次是要去談高嶺土。”

    “高嶺土，瓷？”

    季綰綰對瓷很悉，因為四皇子暗下有個產業，就是做瓷的。

    高嶺土是用來做瓷的泥土，程世安去商談高嶺土，必然會爬高山……就是在那個時候的傷！

    弄清楚緣由之後事就簡單多了。

    暗暗握了拳頭。

    程世安有些驚訝，“綰綰，你是怎麽知道瓷的？”

    季綰綰皺了皺眉頭，臉凝重道：“舅舅，能不能聽我一言？”

    “什麽。”看到一臉正，程世安也凝重了起來，沒有輕視的話語。

    “我其實跟攝政王有一些道，舅舅也知道攝政王的本事，攝政王的產業當中有做瓷的，但是這個月把人手全部收了回來，說是即將會下多日的暴雨，到時候高山會不安全。”

    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謊話說的尤為順口，直接把攝政王給搬了出來。

    程世安臉很凝重，當然並不是因為瓷的生意變凝重的，而是綰綰口中的攝政王……

    此人為何會跟綰綰走的那麽近？

    季綰綰並不知道程世安心所想，認真道：“舅舅，你信我一次，這個月能不能暫不要做瓷的生意？”

    “你跟攝政王走的很近？”程世安看著問道。

    季綰綰為了保證話語的真實，點了點頭，“對。”

    程世安手放在桌上，敲了敲，“攝政王年齡多大，婚了沒有？定親了嗎？”

    “攝政王應該是二十五，還未婚，也還沒定親……”季綰綰一邊回答察覺到古怪，心裏陡然有種不安的覺，問道：“等等，舅舅，你問這個做什麽？”

    程世安瞇了瞇眼，他的外甥跟一個男子走的這麽近，當然要過問。

    要是了親，還對綰綰圖謀不軌的話……嗬。

    沒定親的話還好說，不過還得先看看為人如何，想要打綰綰的主意，得先過他這一關。

    這個時候遠的攝政王，抬起了頭，眉頭一皺。

    “大人，怎麽了？”青鋒問道。

    容恒繼續看手上的書卷，淡淡道：“無事。”

    方才好像心頭浮現起古怪的覺，不過很快消散不見，便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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