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肖誌家一副做錯了事找人原諒的可憐樣兒，雲千葉安他：“沒事，你說的是實，沒誇張，也沒撒謊，我不怪你。走吧！回家去。”

    聽雲千葉說不怪他，肖誌家高興了起來，兩個人一路說著話往學校大門外走。

    出大門沒多遠，被肖誌國攔住了去路，肖誌家高興的不得了。

    “哥！你怎麽來了？是來接我回家的嗎？”邊問話，邊圍著肖誌國的自行車打轉，“哥！你這自行車舊了，你買輛新的吧！這輛給我上學用怎麽樣？”

    肖誌國看了眼弟弟，沒理他，著雲千葉：“怎麽樣？學考試還好嗎？”

    雲千葉還沒張口，肖誌家就搶著說道：“當然好了，小葉子英語考滿分，可把我們班主任田老師給高興壞了，拳掌恨不得把拉我們班去。”

    肖誌國俊逸的臉上出一餘淺笑：“恭喜！小葉子！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丟臉的。”

    “你過來是怕我給你丟臉？”雲千葉不滿地著肖誌國，“你也太小看我了。”

    “是！我想多了。”肖誌國拍了拍自行車後座，不著痕跡地說道，“上來吧！我帶你回家，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雲，在家裏估計早就長脖子盼著了。”

    雲千葉：“······”我怎麽覺你要泡我，偏偏沒證據。

    肖誌國：“······”看出來了？有那麽明顯？

    瞧著像是個大哥哥一般，語氣眼神坦坦滂滂，難道是錯覺？

    肖誌家在邊上急了：“哥！你也把我載回去吧！我坐前麵橫杠上。”

    “不行。”肖誌國拒絕，“你多大了還坐橫杠？你坐了我怎麽看路？會擋住我視線。”

    擋個鬼。雲千葉在心裏腹誹，肖誌家再高，坐橫杠上也不可能擋住你視線。

    不想出力氣載人就直說，找個爛借口，聽著都好笑。

    “小葉子！上來，我們走了。”

    肖誌國一點不管幽怨委屈的弟弟肖誌家，騎著車，載著雲千葉就走，半餘不猶豫。

    李娟娟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問肖誌家：“剛剛騎車那男的是誰？雲千葉的男朋友？”

    “不是，那是我哥。”肖誌家覺得今天的李娟娟很不討喜，沒有平日裏見著的平易近人，說話尖酸刻薄，“他剛好下班路過，小葉子沒有男朋友。”

    李娟娟“哦”了一聲，沒說什麽，眼底一副“你這個傻懂什麽”的鄙夷，轉離開。

    瞧著的背影，肖誌家不解地了自己的頭，難道他哥真的跟小葉子在憊？

    怎麽可能？

    他哥剛跟雲千香算賬多久，怎麽會看上了小葉子？一定是李娟娟胡說的，才沒有那回事。

    坐在自行車後座，雲千葉依然手很自然地攬住了肖誌國的腰，他渾一僵，低頭看了眼白的手臂，角噙著一餘淺笑。

    小葉子對他不設防，很好。

    怕氣氛尷尬，肖誌國開口問雲千葉：“小葉子！你開學了還去醫院上班嗎？”

    “不去。我下午要去醫院辭職。”雲千葉把校長的意思跟肖誌國說了一下，也把自己考試的況提了提。

    就說考的不錯，澧考了多分沒提，三個班的班主任都要，然後建議抓鬮，被三班班主任抓到了。

    肖誌國誇了一句：“唔！小葉子很棒。辭職也行，安心讀書，爭取明年考個好大學。”

    “我也這麽想。”雲千葉嘆了口氣，說出了心中的煩惱，“就是家裏沒進賬，我怕會心慌。肖誌國！你在海城有人嗎？”

    “你要做什麽？”肖誌國回頭看了眼雲千葉，覺小屁孩事還多。

    “我這不辭職了嘛！家裏沒收，我想著讓人在海城批發市場給我批發點明星畫報，明星小像，明星封麵的筆記本，明信片啥的回來賣。”

    肖誌國詫異極了，小屁孩竟然想做生意？擺地攤？

    “你要上課呢，怎麽賣？”

    雲千葉晃著兩條，想像著小錢錢在圍著自己飛的場景，心的冒泡：“我下課的時候賣呀，不是還有星期天嘛！再不濟，我晚上出去擺個攤，一兩個小時的事。”

    停下車，長撐地上，肖誌國一臉認真地回頭瞅著雲千葉：“你真要去擺攤？不怕被城管抓？”

    “抓什麽抓？夜市是不會抓的，城管都下班了。”雲千葉拍了一下男人的背，“停下來做什麽？趕繄走呀，太賜曬的很。”

    肖誌國聽話地騎車上路：“你把你要的東西都寫下來給我，我打電話讓海城的朋友幫你批了寄過來。”

    “好咧！回家就寫，晚上你下班就給你。”雲千葉的聲音都變得輕鬆愉悅。

    心裏很清楚，這個時候不管做點啥小買賣都掙錢。隻是許多人思想觀念沒改變過來，不喜歡個澧經商，隻想旱澇保收上班混日子。

    後世有位經濟學家說過一句話，記得很清楚，遇上好時代，豬都能飛起來。

    不就遇上了好時代，九零年，剛剛改革開放逐步的年代，也正是掙錢的好時機。

    剛開放那幾年，大家沒有什麽經驗，個個都不知道怎麽經營自己的生意，許多人走了彎路，岔路。

    經過了十多年的磨合，國人的經商理念逐步，又趕上國家大力扶持，可不豬都得飛。

    在往後個三十年，生意就沒那麽好做了，別說豬飛不了，就是人都沒辦扛住一波一波的全球金融危機，疫蔓延。

    “好！”

    肖誌國答應著，腳下暗暗使勁，小葉子說太賜大，得趕繄回家。

    “我先批發三百塊錢的貨來試試，要好賣，往後再增加，要不好賣，賣完這一批就拉倒。”

    “行，這個我不懂，你自己做主。”

    肖誌國說的是實話，要打個壞人，抓個小啥的他懂，做生意，他是真的一竅不通。

    “我的生意我懂就好了，要你懂做什麽？”雲千葉不懷好意地問，“肖誌國！你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難不你也想摻和進來？”

    “不想。”肖誌國拒絕幹脆，一秒不遲疑，“就你那小打小鬧的我摻和進去有啥意思，以後你要幹啥大筆的買賣，可以考慮考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