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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兒聽後不由得有些擔心。
於是便問道:「很危險嗎?」
知喚強出一抹讓安心的微笑,說道:「桃兒姑娘放心便是,不是大事,我在後方,並不需要上戰場。」
他再一次撒了謊。 更新最快,彩不停
如今邊關之地已然是一片狼藉,只要是到了邊關,無論是戰場還是後方,都不安全。
桃兒約間覺得有些不對,但卻也沒有多問。
來到桃樹下面,折下了一樹枝。
稍微休整了一下之後,做了一個木牌。
「我之前聽墨淵說桃木有平安之意。」
桃兒將那桃木牌遞給他,說道:「送給你了。」
知喚愣了一下,手接了過來。
他看著那塊木牌,不有些恍惚。
知喚笑了一下,卻又覺有些勉強,說道:「其實某平生不太信這些東西,但是還是想說一句。」
「能遇到桃兒姑娘。」
「某真的是好命!」
桃兒姑娘聽後也是一愣。
不知說什麼好,最後只道了一句:「呆子。」
才回來不過幾日,知喚便又邁上了征途。(5,0);
在那寒冷的正月,一匹快馬奔波於道之上,前往邊關。
知喚最後看了一眼那山上的道觀。
他似乎看到了那道觀門前站著的桃兒姑娘,他和煦一笑,隨即揮手中的韁繩。
「駕!」
快馬奔騰,直去邊關。
桃兒姑娘長舒了口氣,回到了觀里,將那大門徹底關上。
心中想著,應該會平安的吧。
……
本以為此戰將會異常艱難。
可誰料途中忽的有了轉機。
北襄原本猛烈的攻勢忽的停滯下來,後續調來的三萬兵力也被撤了回去。
打探之下才得知。
北襄境竟起了!
當年鎮守在邊域的諸侯藉此機會起兵謀反,率四萬大軍南下直北襄王城。
有此一事之後,北襄境不斷有義軍揭竿而起,併其下,最初的四萬兵馬也不斷壯大,到後面竟足足有七萬餘人。
這樣一呼百應,得源於北襄王的暴政所致,除去繁重的賦稅,前些年又大興土木修建川原宮,幾年下來民不聊生,暗暗苦。
藉此次大景之,便有人找到機會,趁著兵力薄弱之際揭竿而起。
已起,北襄王不得不撤回增派的兵力,但依舊留了一部分兵馬配合北漠攻打大景,畢竟先前便與北漠有盟約,再加上北襄王也捨不得這塊蛋糕。(5,0);
於是乎,這場戰事便僵持了下來。
大景帝也暗暗鬆了口氣,並與朝中大臣商量起了對策。
可誰料北漠人攻勢尤為厲害,不過幾日之間,邊關便淪陷了。
雖及時派兵增援,但仍是失去兩城池。
而北漠人在知曉北襄出事之後,也放慢了攻勢,轉為擾為主。
但就算如此,面對兩方的力,大景依舊有些吃不消。
這一場仗估計短時間不會結束了。
……
三年歲月匆匆而去。
近些年來戰事不斷,各地徵兵數目與日俱增,但仍是不夠,北漠與北襄似乎是達了策略,溫水煮青蛙,慢慢消耗大景,到關鍵時候便來一劑猛料。
大景也抓住這個間隙壯大自己,近兩年來坊間壯男子大多都被征了軍伍,為來日的大戰做足準備。
游靈坊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如今街道之上皆以老弱婦孺居多,江邊打漁的人也之又,甚至有漁船爛在了江邊都無人管轄。
鍾正元坐於茶攤之中,長舒了口氣,道:「世事難料啊……」
他抿了一口茶水,沉思了起來。
或許再過段日子,他也要離開這裡了,戰火一旦波及,這安詳之地也將毀於一旦。(5,0);
正當他思索之際。
「啪嗒。」
卻忽見一雙青白皂靴踏茶攤之中。
那一襲青衫徑直走向鍾正元,與他坐在了同一張桌上。
鍾正元心中微,抬頭看去,他愣了一下,隨即喊道:「你……」
「你還我功德!!」
陳長生被他的這一聲呵斥弄的有些發愣。
他開口問道:「鍾先生此話何意?陳某何時欠你功德了?」
鍾正元的盯著他,說道:「你知道一夜之間散去三百年功德的嗎!?」
陳長生眨了眨眼,問道:「誰這麼厲害,竟能讓鍾先生吃這麼大的虧?」
鍾正元沒好氣道:「你還裝!」
「這與陳某何干?」
陳長生有些發愣,隨即便算了一下。
接著,他便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嗎。」
陳長生看向鍾正元,說道:「鍾先生你還真是了無妄之災。」
「你你你……」
鍾正元指著他,氣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陳長生拿起那茶壺,將鍾正元杯中的茶水倒滿,笑道:「三百年功德,對於鍾先生而言許是不值一提,還是坐下喝茶吧。」(5,0);
鍾正元張了張口,想說句狠話,但最後卻是無奈坐了下來。
「唉……」
鍾正元也只能活該認栽。
鍾正元也知道自己敵不過此人,他也就在卜算一道上有些造詣,若論鬥法,實在差太多了。
陳長生一路走來,心中有些疑,於是便問道:「為何這街上都是老弱婦孺?」
鍾正元看著他道:「你可別說不知道。」
陳長生微微一怔,說道:「陳某這三年裡都在閉關修行,並未關注這些。」
鍾正元喝了一大口茶水,隨即說道:「鍾某是真不想跟你說話。」
陳長生無奈一笑,說道:「不是鍾先生自己要算的嗎,怎麼能怪陳某呢。」
鍾正元白了他一眼,隨即便說道:「自你走後第二年,北漠便借立後的名義舉兵南下,不過幾日,北邊的北襄伺機而,派三萬大軍直抵大景邊關。」
陳長生聽後盤算了起來,說道:「竟這麼快……」
他還以為得再等兩年。
陳長生又有些不解,問道:「看樣子陳某錯過了許多東西。」
「其實也並沒有錯過。」
鍾正元說道:「同年夏,北襄境起了叛軍,北域的戰事也平息了不,北漠也因此放緩了步伐。」(5,0);
「大景也算有了息之機,誰料那北襄叛尤為嚴重,兩年多過去了,北襄王不僅沒能平叛,還讓人奪過了半邊天下。」
「若非如此,大景早就亡國了。」
鍾正元抿了一口茶水,看著陳長生道:「你一去三年,如今……已經是世了。」
陳長生聽到這話不有些恍惚。
他的手放在茶杯之上,沉默了許久。
直到片刻之後。
陳長生才回過神來,看著那杯中茶水,呢喃道:「怎料一覺醒來,日異月殊,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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