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很大,有七十二峰,主殿建于主峰天柱峰之上。
天柱峰上有九座宮殿,其中位于最高的紫霄宮,就是武當派創派祖師「太極宗師」張三居住的地方。
李乘風從武當山下一路上山,信步閑庭的穿過各個宮殿,來到了位于天柱峰最高上的紫霄宮。
李乘風上武當山,只是想見張三一次面,并不想驚任何人。
因此他在上山的時候,不僅發了斂息,還在自己上了一張符。
所以,即便是他現在大搖大擺的從那些武當弟子邊走過,也沒人意識到他的存在。
李乘風一路來到紫霄宮前,就在他正在考慮是先敲門,還是直接進去的時候,紫霄宮的大門突然自己打開了。
“什麼鬼!”
紫霄宮的大門自己打開,讓李乘風被嚇了一跳,差點直接跑路。
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紫霄宮中傳來:“小友,既然已經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李乘風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那聲音是在對自己說話后,也打消了跑路的打算。
“來就來,怕你不。”
低聲呢喃了一句,李乘風便著頭皮走進了紫霄宮的大門。
李乘風進殿,便看到一名穿白道袍,看上去道骨仙風的老者,正坐在一張桌子后,含笑看著他。
不知為何,李乘風看著這老者,心里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更驚悚的是,他竟然看不出這老者的修為境界。
要知道,李乘風此時的神力已經超了大宗師境界的范疇,也就是說,只要對方還是大宗師境界,就不可能在他面前藏修為。
但是他現在卻看不眼前之人的修為境界,說明他面前的這位老者的實力,已經超了大宗師境界。
“破碎虛空!”
意識到這點之后,李乘風看向老者的目也變得越發警惕起來,同時在心中暗罵道:“大爺的,不愧是張三,果然已經超了大宗師境界。”
老者抬手,對你李乘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小友,請坐。”
事到如今,李乘風也不扭,直接走上前來,坐在老者對面,直接問道:“老前輩就是張三?”
雖然已經猜到這老者的份,但李乘風還是想確認一下,萬一要不是呢?
“是,也不是。”
老者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拿起面前的的桌子茶壺,為李乘風倒了一杯茶,然后放下茶杯,含笑道:“小友在武當山下徘徊良久,上來時還匿了形,不知能否告知貧道,小友來我這武當山的目的?”
“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李乘風看著他,挑了挑眉,想了想,然后說道:“想知道我為什麼來這里,除非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張三,還有,不再用什麼是也不是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來敷衍我,我聽不懂。”
老者聽到李乘風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回答道:“既如此,那小友就當我是張三好了,畢竟老道確實是他的一部分。”
“一部分?什麼意思?”
李乘風聽到老者的回答,臉上故作鎮定的皺了皺眉,心里卻是涌起了驚濤駭浪,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這老家伙,該不會和我一樣,是穿越過來的吧?”
李乘風在心中這般猜測,而且越想越有可能,他甚至覺得對方肯定也有一個系統,不然沒法解釋張三那開了掛一般的人生。
“怎麼辦,要不是試試他?”
“不行,如果真試出來他和我一樣是穿越者的話,他一旦有什麼不好的想法,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大爺的,要不然我現在直接跑路?”
李乘風心胡思想,差一點就準備跑路,不過老者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他的猜想。
“一部分的意思,即我為分,他是本。”
老者看著李乘風,含笑道:“說得通俗一點,就是現在坐在小友面前的老道我,只不過是張三本分離出來的一介分而已。”
“神馬,你只是分!”
聽完老者的話,李乘風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滿臉震撼的看著他,大聲道:“我不信,這怎能那麼可能,你明明是都已經是破碎虛空境的修為了,怎麼可能會是分……”
李乘風說到這里,話語突然戛然而止,他突然想到,誰說分就不能有破碎虛空的實力?
想通了這點,李乘風不他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老者,聲問道:“你只是分,都已經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那張三的本有多強,他又去了哪里!”
“不知道。”
老者微微搖頭,道:“我是本在三十年前覺修為陷瓶頸,而后登上林寺,和禪達禪師坐而論道之后,一朝突破,才分離出來的,所以……”
“等等!”
李乘風打斷老者的話,死死地盯著他,問道:“你剛才說,張三在三十年前,和誰坐而論道?”
老者看著他,笑道:“小友沒有聽錯,就是你知道的那位禪宗初祖,達禪師。”
“不可能,達不是已經死了上千年,怎麼跟張三論道!”李乘風滿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本當然不可能,與本論道的是達禪師留下的化。”老者說道。
“我……”
李乘風突然想罵人,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一點都不武俠了。
這些人不就又是分,又是化的,關鍵還強的一批,所以說,他們的本到底有多強啊!
李乘風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后,看向老者,道:“我了解了,前輩請繼續。”
老者點點頭,繼續說道:“本和達禪師的化坐而論道,一朝突破之后,分出了老道我,但老道我只繼承了本三十年前的記憶,并且老道從本那里繼承過來的記憶,都是他想讓我知道的,所以關于他為什麼要離開,又去了哪里,老道我一概不知。
不過,本當年除了分離出老道之外,還分離出了另一個分,他或許知道本的下落。”
“臥槽,像你這樣的竟然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