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那蒙赤行這般霸道,你就這般看著嗎?”
竺法慶看著正在激斗的燕飛和蒙赤行,忽然將目轉向孫恩,笑瞇瞇的說道。
孫恩聞言,也是看著竺法慶笑了起來,道:“你不也在看著嗎?”
“哈哈哈哈!~”
兩人就這麼對著對方看了一陣,突然雙雙大笑起來,然后又同時將目轉向了正在戰斗的燕飛和蒙赤行上。
孫恩和竺法慶兩人雖說是宿敵,但兩人爭斗了數十年,同樣也有著很大的默契。
蒙赤行那霸道的言行,自然也讓孫恩和竺法慶兩人非常不爽,但蒙赤行的實力不比他們弱,背后還有魔元帝國這麼一個龐然大,他們不得不忌憚。
燕飛的實力也像是如傳言中那樣,突然暴漲了許多,此時竟能和蒙赤行斗得旗鼓相當,看來他在那「仙門」上肯定得到了不小的好,
現在燕飛和蒙赤行兩人爭斗,正好能讓他們看清兩人的實力,也許還能斗個兩敗俱傷,
無論是哪種況,對孫恩和竺法慶來說,都十分有利,他們會出手干預才有鬼了。
“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癲。”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從遠傳來,回在邊荒鎮的上空。
一時間,除了正在爭斗的燕飛和蒙赤行兩人,邊荒鎮的所有人都聞聲抬頭,只見一道劍如雷霆般從天而降,然后懸停在邊荒鎮的上空。
那是一柄足有一掌寬的闊劍,更讓人驚奇的是,闊劍之上,還斜躺這一道人影。
那影看上去不修邊幅,一頭長發只扎了一個散的道髻,左手乘著下,右手提著葫蘆,醉眼朦朧的看著下方。
孫恩和竺法慶等人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神人,目紛紛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看不那斜躺在飛劍之上的影,甚至他們的知都無法接到對方。
孫恩和竺法慶兩人對視一眼,而后前者開口,朝著那斜躺在飛劍上的人影沉聲問道:“閣下是誰?”
“我是誰?”
斜躺在飛劍上的人聞言,慵懶坐了起來,抬手了朦朧的醉眼,然后揚起手中的葫蘆,放到邊大口的牛飲一通,然后大聲道:“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沒錯,這就是李乘風的‘四號馬甲’,蜀山——酒劍仙!
“酒劍仙?”
孫恩等人聽到李乘風的話,眼中全都出了迷之,似乎,他們都沒有聽說過‘酒劍仙’這麼一號人。
唯有段思平,他目驚疑的看著翹坐在飛劍上的李乘風,右手的手腕傳來了許久都沒有覺過的痛楚。
段思平還清楚的記得,當初那個做‘李逍遙’的年輕人出現時,便是唱了一句:“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如今此人又以這首詩登場,要說他和那個做‘李逍遙’的年輕人沒關系,打死段思平都不相信,而且,當年那‘李逍遙’留下的那把劍段思平也沒帶在上,這人是怎麼找到自己自己?
段思平看著坐在半空中飛劍上的慵懶影,突然想起了當年‘李逍遙’離開時的那句話:“我的劍就先留在你這里,等我回去告訴我家長輩,讓他來幫我取回去,不過我要先提醒你,我家的長輩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
“這人,應該就是那‘李逍遙’的長輩吧?段思平看著李乘風的影,心中這般想著。
這人和當年的‘李逍遙’一樣,上就像是被某種神的力量圍繞,讓人無法看穿他們的修為實力。
不知為何,想到當年那‘李逍遙’的詭異手段,段思平心中突然生出了想要逃避的念頭。
這時,‘酒劍仙’那朦朧的醉眼徒然睜開,目直接落在段思平上,看著他輕聲一笑,道:“看了我這麼久,還以為你會先開口,結果好像白等了。”
“你盯著我看了這麼久,想必已經猜到我的份了。”
‘酒劍仙’看著段思平的目,突然變的銳利起來,道:“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吧?”
段思平聽到‘酒劍仙’的話,就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避,只能想辦法避免和對方發生沖突才行。
這般想著,段思平抬起頭來,目直視‘酒劍仙’,道:“沒猜錯的話,閣下應當是‘李逍遙’的長輩,你來找我,可是為了取回當年他留在我這里的那把劍?”
孫恩和竺法慶等人見到段思平開口后,便知道了這神的‘酒劍仙’是為了他而來,于是幾人默契的退到一旁,用行來表示,他們不會手他和段思平之間的事。
‘莫一兮’瞥了一眼識趣的孫恩等人,輕笑一聲,然后看向段思平,道:“劍,自然是要取的,但你欺負了我‘蜀山派’的人,尤其是欺負了那個臭小子,那就等于是扇了我‘莫一兮’的耳,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段思平聽到‘莫一兮’這話,就是到今天的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就能了解了,又想到當初明明是那‘李逍遙’先挑釁他們在先,而且他和八師還有思漢飛還因此每人丟了一只手,吃虧的明明是他們啊。
段思平越想越生氣,然后直視‘莫一兮’,凝聲問道:“當初之事究竟是如何,我也不想多說,就只問閣下想要如何?”
“巧了,我也不想問你和那臭小子之間發生過什麼,但他竟然找我告狀說被人欺負了,我這做師父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當然,這都是小事。”
‘莫一兮’緩緩起,站在腳下的「巨闕」劍上,看著先放的段思平,淡漠道:“重要的是,你打了他,就等于扇了我的耳,尤其是那小子還當著我那‘劍圣’師兄的面向我告狀,讓我一出關就在師兄那里丟了面子,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莫一兮’看著段思平,出一手指,道:“我也不欺負你,我只出一劍,一劍之后,你若能活下來,事就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