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沒弄明白。”王文斌問著徐薇。
“是這樣的,我也是今天才收到們老師的通知,說是這個周末學校開展親子活,據說是由父母帶著孩子一起去參加,目的是為了增進親子等等,今天放學我去學校接過來,在車上就跟我說老師說了,一定要爸爸媽媽都去,說別的孩子爸爸媽媽都去,也要你陪著去,不然同學們會笑話沒有爸爸。我跟說了你沒空,就開始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原以為你有辦法哄拒絕,現在看來,你也沒有辦法。”徐薇笑著說著。
“我去倒是沒關系,本來也就答應周末帶出去玩的,而且這邊店里有楊紅看著問題不大,只是……讓父親去,我去的話合適嗎?不太合適吧,到時候怎麼跟老師介紹?”王文斌有些為難。
“就說你是爸爸呀,難不老師還要檢查戶口本和結婚證呀?你放心,老師從來就沒見過爸爸。”徐薇道。
“啊?爸爸……從老沒去過學校呀?”
“沒有。”徐薇搖頭,接著道:“別說去學校了,他連門都不敢出,任何陌生人都不敢見,最后連我都不敢見,整天把自己反鎖在屋子里,在里面割腕了兩次。”
徐薇談起安妮的爸爸緒一下子就低落了。
“啊?這麼嚴重?”王文斌聽到這再次驚訝。
“他回來了這麼久,從來沒進過我的臥室,更沒有認真地看過我。心理醫生最后對我說,他心里最恐懼的人就是我,因為他的心理疾病是由他的生理缺陷造的,所以我是他最恐懼的人。不管我跟他現在還有沒有,他都是我的丈夫,都是安妮的親生父親,我不能拋棄他。所以從他回來只有就開始跟我說讓我放他走讓他離開,要跟我離婚,我一直都不同意。可在他自殺了幾次加上醫生的勸說下,我不得不同意,夢佳也勸說我跟他離婚讓他離開。”徐薇再次把這段事說了一遍。
“所以,別說是去學校了,他就沒怎麼跟親近過。可能他看到安妮就會想起自己的生理缺陷吧,他逃避我,也逃避安妮。所以在安妮的心里,對他這個親生父親一直都沒什麼太多的覺,更別說了。雖然你走了這麼久,但是在心里,一直都默認你是的爸爸,你也能覺得出來,對你的這種親近是發自骨子里的。”徐薇看著大口吃著東西的小安妮小聲地與王文斌談著。
“去幾天?”王文斌沉默了一下后問著徐薇。
“周六早上出發,周日下午回。”
“那好,周六早上去你那,一起過去吧。”王文斌點頭。
“你真的去嗎?如果你有事就算了,我到時候跟說你有工作去不了。”
“沒事,我答應了的周末陪去玩。我這邊沒關系,就怕你覺得不方便。”王文斌說著,說完了之后著徐薇,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有些曖昧了。
“去了那你是爸爸,我是媽媽,有什麼不方便的?”徐薇平靜地說著,王文斌也不知道徐薇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吃的怎麼樣?好吃嗎?”正說著,楊紅走了過來笑著問著安妮。
“好吃。”
“吃飽了嗎?”
“吃飽了,吃不下了。”
“阿姨帶你到下面去看魚好不好?我們有個魚池,里面很多魚的。”楊紅對安妮說著。
“媽媽,可以嗎?”安妮征求著徐薇的意見。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聽阿姨的話。”
“走吧,阿姨抱你下去好不好?”
“不用,阿姨,我能自己走,老師說我們是大孩子了,不應該讓大人抱。”小安妮一邊像個小大人一樣說著,一邊牽著楊紅的手走了下去,估計忘了自己剛剛一直都在王文斌的懷里。
安妮走了,就只剩下了徐薇和王文斌兩個人單獨坐在那。
“公司的事理的怎麼樣了?今天去那是怎麼談的?”王文斌問著。
“還能怎麼談?死了三個人,縱火的人肯定是承擔主要責任,刑事犯罪,應該是會被槍斃的。但是按照今天會上說的,公司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領導們私下找我談了,意思是希我本著人道主義的神以及息事寧人的態度多給遇難者家屬賠點錢。縱火者本就沒錢,你就算把他財產全部凍結了分了也沒幾個錢,而這件事鬧得這麼大,遇難者那邊肯定要賠償的,不然事會繼續發酵。所以領導們就希我們公司來承擔這個責任,把這件事給盡快平息。”徐薇介紹著。
“憑什麼?我們可以出于對員工的關懷和人道主義賠償一部分錢,但是為什麼縱火人該賠的錢要我們來賠?這個應該由法院來判決,法院判我們賠多就多。”王文斌有些生氣。
“這個事你還不明白嗎?”徐薇無奈地道。
王文斌想了想,最后也苦笑著道:“是啊,領導們要盡快平息事不能讓事繼續發酵。而就我們公司而言,也希這次的事盡快完結,工廠盡快重新生產和建設,同時,賠一筆錢也算是對領導有了個代日后也好打道。另外我們賠錢肯定是以公司的名義按照人道主義關懷的名義賠償,這樣子也能給公司博得個好名聲。如果這麼算起來的話賠點錢倒是也不算虧。”
“是啊,看吧,你比我想的還徹。”徐薇笑著,接著道:“這邊的事就按照這個辦法理了,夏裝生產的事你也已經完全安排好了,這次的事基本上算是理完了。”
“嗯,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王文斌點頭。
“我吃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徐薇看了看手機對王文斌道。
“嗯,好,是不早了,安妮得早點休息。”
“這個給你,我也不知道該送什麼給你,所以也就俗氣一回吧,生意興隆。”徐薇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封給了王文斌。
王文斌看著徐薇遞過來的紅包,也沒手去接,他在猶豫著。
“你放心,沒多錢,我也不敢給你多錢,你的格我太了解了。再說了,我現在也沒多錢了,所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就是表示一個心意,真要讓我送你什麼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徐薇笑著說著。
被徐薇這麼一說王文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手接過紅包,手傳來,的確不厚,但是也不算薄。
“謝謝,你特意過來給我送這個紅包。”
“不,我送的是祝福,祝你生意興隆,開業大吉。”徐薇笑著說著然后站了起來,和王文斌一起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