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塊一天……不，斌子，你別誤會，就只是單純的陪吃飯喝酒的，晚上不陪過夜……”劉嘉浩連忙解釋著。

“晚上陪不陪沒必要跟我解釋，你就算是得了艾滋病也跟我無關，我現在就想問你，你今天跑到這里來是要干嘛？”

“吃飯，消費。”

“你這麼大個老板開著奔馳雇著司機打手還一口氣包了四五個小姐跑到我這人均消費五六十的地方來吃飯？”

“我……我就是喜歡在這吃，喜歡吃這里的東西，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是顧客，你總不能趕顧客走吧？”劉嘉浩有些擔心地看著王文斌。

“我這打開門做生意，你來消費我肯定歡迎。不過你這什麼意思？來跟我顯擺你有錢是不是？”王文斌指了指桌子上堆得像山一樣高的小碟子。

“沒有沒有，斌子，你別誤會，我真沒有跟你顯擺的意思，我就是想多消費一點，多給你創造點利潤。我跟你顯擺什麼？我什麼底細你還不知道嗎？我就算是跟全天下的人顯擺我也不敢在你面前顯擺呀。”劉嘉浩嚇得趕說著。

“沒有就好，當然，你要想繼續顯擺也行，別說你一口氣把菜單點三份，你就算是點十份我們店里也是歡迎的。祝你用餐愉快。”王文斌淡淡地說著，說完了之后站了起來準備走開。

“斌子，別走啊，坐下來喝一杯好不好？”劉嘉浩連忙站了起來喊著王文斌。

“香水味太濃，聞的惡心。”王文斌說了一句就走開了。

“別啊，斌子。”劉嘉浩跑出來拉住了王文斌，然后回過頭對那幾個道：“趕走趕走，錢，給你們錢，每人多給五百，趕滾。”

劉嘉浩打開錢包每個人給了一疊錢催著趕滾。

幾個哼了一聲，然后扭著屁走了。

“斌子，你看，走了。”劉嘉浩笑著對王文斌說著。

“跟你喝酒聊什麼？你說說看，我們現在坐在一起能聊什麼？是聊你怎麼我的手機從張欣怡那以我的名義騙走五十萬？還是聊聊子琪打掉孩子之后的那段日子有多麼痛苦是怎麼過來的嗎？”王文斌看著劉嘉浩反問著。

“我……”

“劉嘉浩，我一直都把你當兄弟，最好最好的兄弟，為了你我曾經連命都可以不要，而你呢？你怎麼對我的？你欠了賭場的錢，我把店里用來結賬的錢都給你拿去還債了，結果你轉就打我主意從我上騙走了五十萬。劉嘉浩，我擋在你前替你挨刀子，你卻躲在我后拿刀捅我，以前我不知道什麼為了兄弟兩肋刀，現在我知道了，就是前面著一把敵人的，后面著一把你的。”王文斌冷冷地說著。

“對不起，斌子，對不起……”

“別他媽的跟我說對不起，你不配。”王文斌指著劉嘉浩。接著道：“劉嘉浩，你對不起的不是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渾上下有一點人樣嗎？子琪說看到你都覺得惡心，一點都沒錯。”

王文斌說完之后徑直往樓上走去，剩下劉嘉浩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

王文斌上了樓，沒有再理會劉嘉浩。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楊紅再次走進了王文斌的辦公室。

“老板，你朋友喝醉了。”楊紅道。

“喝醉了？”王文斌知道楊紅說的朋友是誰。

“對，喝醉了，覺要發酒瘋了。”楊紅再次說著。

王文斌皺了皺眉頭，然后趕下樓，一下樓就見到了劉嘉浩一個人坐在桌子上，面前擺了兩個白酒瓶，其中一瓶已經喝完了。

“他一個人喝的？”王文斌問楊紅。

“就他一個人。”

“你們告訴我，我到今天我是為了什麼？我為了什麼？”劉嘉浩滿臉紅坐在桌子上，在那拍著桌子大吼著，引的旁邊的顧客全部看著，一個個出了嫌棄的眼神。

“老板，得把他弄走，不然會引起其它顧客不滿，影響別的顧客的用餐驗。”楊紅提醒著。

“他司機呢？他不是一直有個司機嗎？去外面把他司機找過來。”王文斌對楊紅說著。

“好，我去看看。”楊紅連忙走了出去。

王文斌來到了劉嘉浩面前，看了眼已經醉的不人樣的劉嘉浩，問道：“你是不是有病？要發酒瘋去別人店里去發。”

“斌子，斌子你來了，斌子，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當初沒錢的時候瞧不起我，現在我有錢了，為什麼還是瞧不起我？為什麼？”劉嘉浩一把抓住王文斌的手問著，眼神迷離。

“瞧不起你與你有錢沒錢沒有關系，還能不能走？能走自己出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斌子，對不起……對不起……，兄弟，對不起，我沒想騙你，我是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了……”劉嘉浩就像完全沒聽到王文斌說話一樣，拉著王文斌自言自語地說著，眼淚鼻涕全部下來了。

“老板，看過了，車停在外面，但是車上沒人。問過了，今天是他自己開車過來的，沒帶司機。”楊紅走過來對王文斌道。

王文斌再次皺了眉頭。

“怎麼辦？得趕弄走，剛剛旁邊的顧客已經有意見了。”楊紅提醒著王文斌。

王文斌看了眼后道：“這樣吧，我先帶他走，店子你看著，下午王老板會來我這結賬，你先結給他，結算單我就放在屜里面，按照正常的結算就行。另外你給李老板那邊打個電話，告訴他今天發的貨有一箱有問題，讓他明天送貨的時候讓人把有問題的帶走，重新補一箱過來。有什麼況你給我打電話，”

“嗯，好。”

王文斌走到劉嘉浩邊，也不管劉嘉浩里含糊不清地在說些什麼，一把抗起了劉嘉浩，把劉嘉浩抗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楊紅道：“他今天吃的這桌的賬你算在我的賬上，月底了從我個人的分紅上扣出去。”

“不用不用，算店里開支上就。”楊紅連忙道。

“不用，這事跟你無關，不能讓你跟著吃虧，這孫子這一桌得一千多，記住了，算我賬上。”王文斌說完了就把劉嘉浩給扛了出去。

看著這場景讓楊紅想起了老家殺豬，那些屠夫把豬殺了分兩邊之后就是這麼抗在肩膀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