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沒有一的燈,黑的有些可怕。不像城市里,不拉窗簾的話再晚窗外都有亮,而這里,只有窗外的鳥蟲鳴和一月。
王文斌睡在外面,小安妮睡在中間,徐薇睡在里面。
一家三口,恬靜的小鄉村,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和諧。
“文斌,謝謝。”徐薇忽然開口說著。
“都睡在一張床上了,你還跟我說謝謝,太見外了吧。”王文斌說著。
“你現在越來越流氓了。”徐薇“罵”著。
王文斌也笑了笑。
“今天玩得很開心。”
“嗯,是,之前哪來過這種地方做過這些事呀,當然覺得新鮮。”
“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你今天陪著。”徐薇道。
“你自己看看今天多開心,特別神氣,到跟人炫耀爸爸有多厲害。”徐薇接著道。
“小孩子嘛。”王文斌想起小安妮今天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是真的可憐,從小到大就沒怎麼過父這東西。最開始是以為爸爸死了,然后,爸爸回來了,卻了一個神病人,天天把自己關在小屋子里,不敢見我,也不敢見。從爸爸上就從來沒會過什麼做父,可能在的心里也從來就沒把他當過爸爸。”徐薇悠悠地說著。
“當然,這事并不能怪爸爸,他本就是害者。不是他想這樣,因為這是病,他也控制不了自己。可我能的到,是真的父,也是打心眼里喜歡你,把你當了爸爸。你也看到你,雖然你離開了這麼久,這麼久沒見過沒聯系過,可是再見到你沒有一的生分,而是發自骨子里的親。你能到嗎?只要你在,就特別的開心,只要你在,就覺自己是個被呵護的小公主。有時候父和母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王文斌沒說話,但是徐薇說的這些他都能覺得到。安妮把他當親生父親,他又何嘗不是把安妮當自己的親生兒一樣看待呢。
“我對不起,生下了,沒有給一個好的讓小小年紀了太多病痛的折磨,還沒能給一個健康的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
“別自責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有些東西都是命運,誰也沒辦法改變,你說誰能控制自己的命運呢?”王文斌安著徐薇。
“前面你洗澡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說媽媽,如果能夠每天都參加活就住在這里不走了就好了。我以為是貪玩,就問,難道你覺得這里比我們家還舒服呀?說這里沒有我們家舒服,這里太臟太久了,上廁所的地方太臭,里面還有小蟲子,好害怕。但是我們住在這里爸爸就能一直都陪著我們了,回去之后爸爸就會離開不跟我們在一起了。”
徐薇說完,王文斌的心也跟著了,鼻子酸酸的。
“你知道嗎,當時我真的很想哭,但是我忍住了,我不想讓他看到。孩子越大,就越需要,就越發的能夠到那種。最近這一年來,經常問我,為什麼別人的爸爸都能夠天天陪著,可爸爸卻不能?說的爸爸其實就是指的你。每次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心里都特別的難。”徐薇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王文斌心里也很沉重,但是沒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如果是在兩年前,他會毫不猶豫地對徐薇說自己可以永遠陪著們娘倆,永遠都不分開,但是現在,他卻張不開這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不說了,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他也說不清楚。
王文斌小心地把小安妮抱到床邊,然后翻過去睡在了徐薇的邊,手把徐薇摟在自己懷里,用手枕著徐薇的頭,抱著徐薇安道:“只要我在上海,安妮就永遠是我的兒,哪怕我不在上海,也永遠都是。”
徐薇被王文斌摟在懷里,沒有拒絕,安靜地枕著王文斌的手臂躺在王文斌的懷里,眼角雖然潤,但是此刻心里卻是暖和的。
“文斌,真的謝謝你,這些年你幫了我太多太多了,多的我都沒有辦法一一列舉。”
“你幫過我的還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就不應該計較這些。”王文斌道,只是在說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有些心虛,試問,有睡在一張床上抱在一起的單純的男朋友嗎?
“可我們之間算朋友嗎?有朋友像我們這樣的嗎?”徐薇笑著問著。
王文斌沒回答。
“其實,我知道我不應該再跟你走近,這對你不公平。你并不屬于我,我也不適合你。跟你分開之后我認真的想了想,單純我們倆在一起表面上來看是因為我們邊有太多太多的外在的干擾因素造的,但是仔細的想一想其實并不是。文斌,你想想看,就算安妮爸爸不回來我們就真的能結婚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嗎?”
“其實我知道,你對我一直以來都只是喜歡,甚至于說是可憐,從來都不是。”徐薇接著說著。
王文斌聽完之后很是驚訝,轉過臉看著近在咫尺的徐薇,他非常的震,這個問題他自己從來都沒想過。
“我只是恰巧在你心靈到傷害到打擊最需要人關懷的時候出現在了你的邊,也恰巧給了你一些關懷讓你到了溫暖,所以你錯以為那就是,其實并不是。只不過,我卻真的上了你。”徐薇說到最后自己也笑了。
聽到徐薇這話,王文斌的手再次抖了一下。
按理說兩個人干柴烈火,在這個安靜的夜晚,穿著單薄睡在一張床上地抱在一起,不可能不發生點什麼,可事實上那一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王文斌抱著徐薇,徐薇躺在王文斌的懷里,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睡了一晚上。甚至于之后兩個人連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著彼此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