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跟著西裝男去了所謂的人事部門辦了職手續,整個辦理的過程王文斌都是靠在門框邊著煙發著呆,一切都是西裝男辦的。
辦完了職手續之后,西裝男又帶著王文斌去了總經理的辦公室,在總經理辦公室里王文斌見到了聶總,一個戴著眼鏡頭上只剩下屈指可數幾頭發但是卻依舊豎的一不茍的矮胖子。
聶總見到王文斌進來非常的熱,王文斌一進門,他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地走過來雙手地握住王文斌的手,一口一口王總著王文斌,就像是和王文斌認識了很久一樣。
接下來就是坐在那談工作,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王文斌這個所謂的副總就是掛個名而已。聶總給王文斌介紹了公司的況,王文斌坐在那著煙,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最后說到王文斌工作的分工的時候說了,王文斌這個副總主要負責公司的后勤以及公司文化宣傳等方面的工作,聽到這王文斌笑了笑,說的很高大上,很好笑,其實擺明了就是個閑置。一個公司的食堂和給員工發勞保福利等等這些芝麻蒜皮的事真的需要一個副總來負責嗎?辦公室一個文員都能管理了。
當然,這也是王文斌所希的。
所謂的述職只花了十幾分鐘,隨后就有公司的帶著王文斌去了屬于王文斌的專屬辦公室,一間裝修豪華氣派的辦公室。從進這個公司開始王文斌就能到這個聶總都在討好著自己,王文斌知道對方為什麼討好自己,討好的絕不是自己這個人,討好的只是張家婿這個份,所以王文斌對這個聶總也沒什麼好,全程只對他說了幾個字。
“你今天就不用來上班了,從明天開始你就正常來這里上班。現在你跟著我,我帶你去看給你安排的房子,在你結婚之前你就住在那。”西裝男在王文斌看過辦公室之后又帶著王文斌離開了公司,依舊是王文斌開著車跟在他的車后面。
開了二十分鐘,車子進了一個別墅區,讓王文斌非常詫異的是,這個別墅區就在徐薇住的那個別墅小區的隔壁,兩個小區之間只隔了幾百米遠,這也不奇怪,整個這一片都是這種別墅區。
從小區進去,開了一會兒,把車開進了一個別墅的院子里。與徐薇所住的獨棟別墅不同,給王文斌租的是聯排的別墅,但是不管是什麼別墅,在上海這種地方租這麼一棟房子價值也是不菲的。
“這是房門鑰匙,屋子里有一個阿姨負責你的生活起居,給你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放在了里面。王總,我的工作完了。劉總說了,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給他電話。”西裝男說完之后就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
王文斌站在院子里著這棟別墅和這輛車發呆。
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要是換別人可能做夢都會發笑,但是對于王文斌來說,這些都是恥辱,看著這些東西王文斌越發覺得自己的下賤,心里在絞痛。看著這些東西他就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院里的頭牌一樣,只不過別人是靠賣獲得優越的質生活,而他則是出賣自己的靈魂和尊嚴,他覺得自己更加的可恥。
王文斌走進了這個所謂的臨時別墅,裝修的好,不過他也沒有心去看。
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正在里面著桌子,見到王文斌便低頭彎腰說著:“老爺好。”
“別別別,別我老爺,我王文斌,你比我大,你我名字就好。”王文斌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大媽。
“王先生,你好。你的房間在二樓,已經全部收拾好了。請問您中午想吃什麼?我馬上做。”
“看看有什麼隨便做點什麼吧,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上去看看就行。”王文斌對大媽說著,自己獨自上了樓。
他進了自己所謂的臥室呆著,躺在床上,發呆地著天花板。王文斌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是一行尸走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被歹徒強了的,覺得自己上特別的臟特別的惡心,怎麼洗都洗不干凈。只不過,是被歹徒強了,而他是被生活強了。只是覺得上臟,而他卻覺得自己的靈魂特別的臟,特別的惡心。
就在王文斌躺在床上惡心著自己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然后就聽到大媽在外面道:“王先生,劉總來了,請你下去。”
王文斌當然知道大媽說的劉總是誰,除了劉永進他想不出還有誰。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等下就下去。”王文斌淡淡地說著,但是人卻并沒有起,依舊躺在床上著天花板。起碼過了十來分鐘,他才慢慢地從床上起來,打開門走下了樓去。
下樓梯的時候他就見到了劉永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電視,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他的遲遲不下來而生氣。
“有什麼事?”王文斌下來之后也在沙發上坐下,坐在了劉永進的邊。
“還滿意嗎?”劉永進問王文斌。
“你問對什麼滿不滿意?”
“車子、房子、以及工作。”劉永進道。
“不滿意又能怎麼樣?你能給換嗎?我說我對車子不滿意,我想繼續開我的面包車,我對房子不滿意,我想繼續住我租的小屋子,我對工作也不滿意,我只想回我的小吃店當老板。你能給換嗎?”王文斌反問著。
“不能。”劉永進搖頭。
“那你問我滿不滿意又有什麼意義?有些事你心里都清楚就不必再問了。直說吧,帶來了什麼指示?要我干什麼?”王文斌靠在沙發上問著。
“這是你的結婚證,這一本是你的。”劉永進從包里拿出一個紅本本扔在了王文斌的面前。
王文斌著面前寫著“結婚證”三個字的紅本本有些出神,拿過結婚證翻開看著,只見上面著自己與張欣怡的照片,張欣怡笑的很甜,上面有兩個人的個人信息,還蓋有印章。
“這是真的嗎?”王文斌有些不相信地問著,他拿著這個東西就像是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