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陸知宴一遍遍說服自己,不斷堅定自己的認知。
同時,他強行止自己去想這件事。他可以懷疑任何事,唯獨不能懷疑清清救他這件事,這是對清清的!
陸知宴懊惱他方才一瞬間的猜疑!
他停下腳步。
盡管沐秋煙背著方潔艱難前行的樣子,讓他……怪異地產生一點點的憐惜,但他沒再跟上去。
他時刻告誡自己,沐秋煙是害死清清的殺人犯!
“陸總,”周柏開車停在陸知宴面前,下車為陸知宴打開車門,“要幫一下太太嗎?”
陸知宴閉上眼,到車,狠心開口:“不需要。”
說罷,他關上車門。
被陸知宴下屬扣住手腕束縛住的蘇云聲大聲喊,“陸知宴,你既然不肯去幫秋煙,那就放開我,讓我去!!”
“陸知宴,一個人很危險,你放開我!”
陸知宴閉眼皺眉,“堵住蘇云聲的,我不想聽他再說一個字。”
他無法過清清的死去幫助沐秋煙,可讓他眼睜睜看著蘇云聲去幫忙,他做不到!
“是的,陸總。”周柏回答,掏出手機,下達命令。
等周柏掛斷電話,陸知宴又道:“找個人跟著沐秋煙,不用管,沒出事就不用告訴我。”
他終究是沒忍住,他深深恨著沐秋煙的同時,心深一直有一道聲音,那就是沐秋煙不能死。
“另外,給兩天時間,兩天后,讓滾回清苑。”
“還有,看好蘇云聲,別讓蘇云聲再靠近。”
周柏越來越覺得殘忍無的陸總奇奇怪怪,特別是對太太。以他對陸總的了解,陸總恨太太,可為什麼他從陸總的言語中聽出的關心?更詭異的是,陸總是不是太在意蘇醫生了?仿佛在吃醋一樣。
迷霧重重。
不過這不是周柏需要考慮的,他回:“是。”
就這樣,沐秋煙一個人背著方潔離開,循著模糊的記憶,朝著一個目的地去。
路上,嘗試著攔車。
沒人停。
一個狼狽的人背著渾是的死人,在這個云籠罩、電閃雷鳴的環境,很嚇人,每一輛途經的車子都加速開走。
沐秋煙能靠的只有自己。
靠一雙腳……
好在這是海城的郊區,距離京市非常近,距離沐秋煙前往的目的地也沒那麼遠。
大概一個半小時后,沐秋煙背著方潔來到京市郊外一農院。
這里,于群山之間,是沐秋煙剛剛想起來的一地方。這里,是媽媽的私人房產,很安靜。
沐秋煙剛記起,在這農家小院,年時期的坐著媽媽親手制作的秋千,被媽媽從后面推到最頂端,愉悅至極,輕松至極,像只快活的小小鳥。
時至今日,秋千仍在。
可是,當年在后默默推秋千的人,再也醒不過來了。
沐秋煙抹去眼淚,側頭,小聲嘶啞道:“媽媽,我帶您回到小院了,我記得,您之前就說過想回來看看的,我們回來了。”
一片寂靜。
方潔永遠不會再給沐秋煙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