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珩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沐秋煙的耳朵里又出現嗡嗡作響的尖銳白噪音。
“簡單的幾句話而已,信息量卻很大,是吧。”溫思珩咬住牙齒,上下牙撞發出脆響,“踏馬,溫寧紹本不是我們溫家的人!”
溫思珩放在桌面上的手早已握住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繃,好似拉滿的弓,馬上便要出箭。
“讓溫聽懷上他的孩子,這樣傅家便有傳承的脈,他是傅家的垃圾!”
類似于回踩,溫思珩曾經無比敬重溫寧紹,現如今,當初尊敬全都變滔天的恨意。
“好手段啊,傅家真是好手段,把傅家的孩子弄到溫家,這樣一來,溫家所有產業不就是傅家的了嗎?老師,你知道我多蠢嗎?”
溫思珩慘笑出聲,“從小到大,我都以為溫寧紹疼惜我,關我,護著我,縱容我憑心意過活,原來……原來他是想讓我為廢!沒能力掌管溫家!”
沐秋煙看得出來,溫思珩距離崩潰咫尺之遙,額旁太迸起的青筋明明白白說明這一點。
但一時之間說不出什麼安的話。
現在滿腦子都是,傅家伙同溫寧紹,要置傅追野于死地。
毀掉傅追野的臉,縱他的人生,傅家迫害傅追野到這種地步,竟然還不收手,他們想讓他死。
心口烈火燃燒,烘烤著沐秋煙,清晰覺到腔部燒灼般的痛意。
沐秋煙深吸兩口氣,下的不適,凝視溫思珩,努力保持鎮定。
說:“我們從頭理一下,如果有問題,你及時打斷我。”.七
溫思珩盯著沐秋煙的眼睛,許是沐秋煙的眼神實在清冷,他逐漸恢復幾分平和。
“行。”他點頭。
沐秋煙啟,徐徐開口:“一年前,溫寧紹在國外一場出差中遭遇國際海盜綁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一個月之前,溫夫人不小心得知這條消息,刺激之下,神時常,記憶紊,開始日日喊著丟失一個兒。”
“所以,你和你的父親這才決定找個假兒也就是我,來安溫媽媽。在接我去溫家的前一天,有人發了溫寧紹的照片給你,那人告訴你,要想溫寧紹活命,就必須和傅家聯姻。”
清楚敘述完畢,沐秋煙問:“有問題嗎?”
溫思珩回說:“沒有,這是全部時間線和來龍去脈。”
他迅速改掉溫寧紹的姓氏,“傅寧紹個傻把我當猴耍,他沒被海盜綁架,賊喊捉賊、自導自演,只為以他自己為餌,讓我低三下四和死對頭傅家求聯姻!聯姻這件事一旦功,他便能實施他的后續計劃。”
溫思珩的怒意,就像是漲的海水,澎湃高漲。
何以制怒火,唯有牛飲幾杯水。
他喝完水,略微平靜一點,“不過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從一年前便離開溫家、策劃被綁一事?完全可以在野哥蘇醒那幾天搞出被綁架的事啊。”
為什麼一年前便離開溫家?沐秋煙冷笑,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在管理龐大神的組織。
事到如今,沐秋煙幾乎能確定,傅寧紹便是幕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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