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水長老那日在拍賣會上所得的鐵。
“早知此不凡,當日我也在拍賣會上,因著囊中,倒是沒好意思等到最后,卻不想如此神,落到了水中鏡手中,今日,又在我手中過上一回,讓我來試試,此是否真有傳說中的神奇。”
說著,高君莫握住鐵,掌力催,鐵時方時扁,時尖時,時長時短,變化多端。
見高君莫玩得興起,許易不自覺間,向懷中探去,到那塊圓潤,掌上方一送力,驚人的熱度傳來,他立時松了手。
而就在他傳送掌力之時,高君莫哎呀一聲,握住鐵,嘖嘖道,“怪了,怪了,方才這鐵竟有驚人熱度傳來,莫非是我把玩得久了,此有些承不住,哎呀,遮莫是水中鏡在這鐵上做了什麼手腳,罷了罷了,此既非我等所有,就不須了,免得壞了,賠不起。”說著,將鐵放回方匣。
忽又想起一事,說道,“此鐵珍貴非常,又是從水中鏡強取而來,焉能保證水中鏡不生他念,更不提無數在暗的覬覦之輩,至于這鐵的保護,諸位有何教我。”
此問一出,眾人齊齊頭。
鐵是寶貝不假,可又不是自己的,占著帶不回家,丟了罪過大,誰也不敢將責攬上。
齊培林干脆道,“此珍貴,當由將軍親自隨保管,想必以將軍之威名,無知鼠輩,當能聞風自退。”
高君莫不滿地看了眼齊培林,“高某近來參悟玄功,正在要關頭,怕是無有力守護此。你們三位誰愿挑起這份重擔。”
李中書道,“這還用說麼?我巡捕司除了將軍外,就屬許主事威名遠揚,一本事,名震廣安,若有許主事看守,定能保鐵萬無一失。”
“姓李的,既然你一定要玩,那咱們就玩一把!”
許易心中咬牙,上卻道,“我自然是愿意為司長效力的,不過此事非同小可,我一人難以承當,畢竟,許某也不是鐵打的,能整日整夜,不眠不休。”
“既然我等四人同為司長麾下得力腹心,司長有事,自是我四人共同效勞。不如這樣,從今晚起,這鐵,就放置這白虎節堂,我四人流看守,左近再布上重兵,當能保萬無一失。”
“此法大善,公平合理,誰也不吃虧,且有你們四人同時護衛,某可高枕無憂,就這般定了。”高君莫一錘定音。
李中書還待再言,卻被高君莫揮手止住,“馮劍王既然看重鐵,想必來人極快,料來你們四位也辛苦不了幾日,怎麼,中書,這點辛苦,也不愿替高某承擔麼?”
高君莫加重了語氣,間,他不滿李中書因為那點不可為外人道的私心,跟許易過不去。
“中書不敢!愿為將軍效力!”
李中書單膝跪地道。
他怎會聽不出高君莫的不快,自不敢再饒舌。
分派完任務,高君莫便自去了,許易四人各懷心機,相顧無言,干坐片刻,李中書道,“此間何須四人,不如流把手,許主事守頭一,我等三人先在左右各尋房間休息,一有響,許主事一聲高呼,我三人便可瞬息而至。兩個時辰后,由李某替換許主事,李某之后便是培林,柏寒大哥殿后,如此循環往復。”
許易滿腦子想的都是方才自己鐵時,那熱力到底從何而來,且高君莫也言說到了熾熱。
既然急著弄清究竟,李中書讓他打頭陣,自然毫不猶豫地應下。
許易這打頭陣的都沒意見,齊柏寒,宋培林自然更無意見。
四人商量妥當后,齊、李、宋,各自出了白虎節堂,在左右的廂房,各尋了房間休息。
時間正是傍晚,夕的余輝灑在青的屋頂上,裁出一抹嫣紅。
許易掏出懷里的玉匣,輕輕了,又收進懷中,未幾,又打開方匣,拿出鐵,催掌力,任其變換形狀,把玩片刻,便即放回盒。
此刻,天未黑定,且李中書三人才散去,警惕未消,不知多人正暗中觀察此間。
許易不會蠢到此刻去試究竟,然,為顯得自然,他還得拿出鐵把玩。
要不然,則太過刻意。
畢竟常人是不可能抵寶在側,而不去弄的的。
一個半時辰后,夜幕降臨,負責白虎節堂雜役上前要來點燈,卻被許易揮退。
他靈魂力極強,無懼黑夜,點上燈,豈不還將此作了靶子。
又過片刻,天已黑定,時機極好,連月亮也知趣地躲藏了起來。
許易再度打開方匣,一手握住卵大小的鐵,一手懷握住鴨卵大小的鐵,掌力同時催。
頓時,又有強烈的熱流,在雙掌間流,未幾,懷中的那只手越來越熱,匣中的那只手卻越來越涼。
似乎有能量在二者之間轉移!
視線始終在匣中的鐵上鎖定,許易終于瞧出了細微的變化,匣中的鐵分明減了一一毫。
那一一毫極小,小到若非死死盯在上面,觀察了整個過程,貿然對比前后,本察覺不出來。
許易趕忙松了手,心中訝異到了極點。
當日拍賣會上,主拍人曾拿著鐵,在眾人面前展示,親自催發掌力,使鐵變換。
彼時,許易的那塊鐵正在腰囊,卻無毫異樣傳出。
今次,若非機緣巧合,他和高君莫同時催發掌力,他還真就不知道兩塊鐵間,竟有如此相吸相引之玄妙。
此刻,他又做了實驗,卻發現,自己懷間的鐵,竟對方匣中的鐵有吸引,不,更應該說是吞噬之力。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許易迷不已,直到李中書大模大樣來換班,許易仍舊在沉思,甚至連李中書的怪氣的話,也忘了回擊。
了廂房,他仍在揣度,卻百思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