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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凡間來(這個修士很危險)》九百八十五章 畫畫

忽地,徐洪生有些想明白了。

問題的關鍵可能不在薛向上,而在許易上。

越是絕,他腦子竟越是清晰,他忽然回憶起來,當寧圣見到他出示的如意珠畫面時,當時有過短暫的恍惚失神。

莫非,莫非這寧圣和那許易竟也有著勾連。

是了是了,許易號稱空虛客,寧圣乃是丹青大家,兩人說不定早就有集了。

該死,該死,怎麼早沒想到。

哈哈,也不晚,也不晚,老子定要到中樞告上一樁,證據是現……“啊!”

徐洪生大起來,頭嗬嗬,發出詭異的聲音。

他才想起來,那個記載了許易在空明島現的證據,被寧圣拿走了。

沒有這最重要的證據,以他現在罪囚的份,說出的話有誰信,只會認為他是攀誣。

一念及此,他本就奔潰的神徹底碎了,他嗚嗚嚎起來,眼神瘋狂,任誰也聽不出他在吼著什麼。

一旁的曹洪更是早早就崩潰了,他投靠徐洪生本就是為一份前程。

方中平的死亡,讓他看到了向上走的希,急急投靠過來。

也算是為徐洪生出了不主意,辦了不事。

每次都是剛剛看到希,便又陷,如今倒好,直接被刑司來人抓了。

再看徐洪生這般狀,他篤定徐洪生是再沒有半點翻盤的希,他再也忍不住了,高聲呼喝起來,“我是人證,我是人證,我知道徐洪生是怎麼和方中平聯合起來,殺害的陳放海,又是如何設局陷害的薛向,我是人證,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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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立角泛冷,“一丘之貉,現在才想做證,不嫌太晚麼?”

當下,羅立便隨員鎖拿了二人,他徑自北斗宮向寧圣稟報去了。

他雖是中樞下來的大員,但寧圣的份非同小可。

此番兼任北斗宮宮主,也算是臨危命,中樞最高層都念一份人

羅立可不敢在面前擺什麼天使架子。

寧圣的回復依舊淡然:秉公辦事,不放過一個壞人。

區區十個字,羅立咂出不滋味,恭敬領命,隨即押解了徐洪生,曹洪回中樞復命去了。

徐宮老的倒臺,在北斗宮掀起了滔天巨浪。

畢竟徐洪生盤踞北斗宮中樞這麼多年,門生故吏遍布整個北斗宮。

只是礙于寧圣的霹靂手段,眾雖不滿,也只能將不滿暗暗潛藏。

寧圣似乎完全沒察覺到底下蘊藏的滔天怒氣一般,依舊在北斗宮不出,好似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直到這日,李鐵涯引著一個斗篷人前來北斗宮謁見。

按照薛向的吩咐,李鐵涯也在北斗宮外大聲通報,當值的中使本待大怒,待看清來的是空明府的人,臉上的怒氣立時消失無蹤。

旁人不知道徐宮老倒臺的門道,這些中使們可是門清,寧圣駕臨后,也就徐宮老和空明府府判薛向,先后拜會過寧圣。

薛向待的時間遠比徐宮老長,接著,徐宮老就垮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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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空明府一個府使就敢如此豪橫,更是彰顯了空明府判的底細,以及和寧圣非比尋常的關系。

當值中使將請見的消息才上報,寧圣便讓來者覲見。

李鐵涯謹記薛向的囑托,不敢進去,只請斗篷人

說實話,他心里同樣對斗篷人的份無比好奇,但薛向有過待,不該他問的,一句話不能多說,否則弄不好便有滅頂之災。

如果說在以前,李鐵涯絕不至于將薛向的話當之意。

可如今,薛向反手之間弄倒了徐洪生,還不知不覺和新任的宮主建立了非比尋常的關系。

至此,李鐵涯對薛向那是心服口服,一切聽令行事。

寧圣是在西花廳接見斗篷人的,那風暖水暖,更有無邊星河,勝景如畫。

斗篷人,徑直解開斗篷,現出真容,正是許易。

他沖寧圣抱拳一禮,“當年韶音亭一別,已有兩年了,寧圣風采依舊,更勝往昔,我心甚。”

寧無憂怔怔盯著他,眼神清冷,心中發苦,這混賬竟還是這些場面話。

寧無憂不言,許易覺得氣氛不妙,趕忙道,“今日若非寧圣,許某后果難料,前番相救之恩未報,今日又欠了寧圣天大人,只能以后報答了。”

寧無憂依舊不說話,視著他。

許易不敢和對視,覺得今兒個的寧圣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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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寧圣怎麼就從大荒界來了此間,可是有什麼地要探尋,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許易只能再起話題。

寧無憂終于開口,“我不為探尋地,也不為尋覓機緣,更不為歷練心境,我……也罷,你走吧。”

猝然揮手,暖風吹來,帷帳緩,燭火搖曳,的影子變得朦朧起來。

這一剎那,讓許易心生恍惚,仿佛在何見過這一幕。

他心中忽然騰起一強烈的悸,想到些什麼。

忽地,他取出幾張紙箋,刷刷兩下,一副晏姿的人肖像,躍然紙上,他向寧無憂出示肖像,寧無憂眼神茫然。

隨即,許易換個一張紙箋,刷刷兩下,雪紫寒的肖像現在紙上。

這回,不待他將紙箋豎起,寧無憂張大了,隨即摘掉了面紗,盯著許易道,“你何時窺見過我的容。”

許易并不回答,癡癡盯著他,忽地,張開雙臂,想要擁懷,寧無憂紅了臉,“放肆。”

連退數步,心如鹿撞,這家伙瘋了嗎?正待喝叱,忽見許易雙目泛紅,眼中滿是,盈盈起了霧氣。

心神劇震,實在不知這人是怎麼了,不給抱,就哭鼻子麼?

忽地,許易一抹眼睛,閃便走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心神會劇烈震,做出出格的事來。

寧無憂是雪紫寒,許易只震驚剎那,立時便全盤接了,畢竟有余子璇和易冰薇的例子在前。

他大概也到些關竅,但要全盤弄清楚,恐怕只能等有朝一日找到鴨子了。

正因為他知道和寧無憂解釋不通,索他不解釋,他便懷著一顆滾燙火熱之心,離開了北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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