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王明洋,許多觀戰弟子也是痛心疾首:得如此清新俗的仙子,怎麼偏偏學吳北良那個狗東西呢?太違和了啊!
恢復三分的江城碩也來了,他覺心中一痛,右手無力地出:“不!把我傾心的那個品高潔,清冷如玉的秋雪還給我!
吳北良,江某與你不共戴天!”
凌天宗觀戰區。
吳北良著鼻尖兒點評:“月師姐的表演略顯不自信,還需要再放開一些才行,這樣是唬不住人的。”
叁號擂臺上。
王明洋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不好意思月師妹,我是不會認輸的,我只要堂堂正正與你一戰,輸了也不丟人。”
月秋雪眨了眨眸,說出剛才那番話確實很恥,吳北良的厚臉皮,真學不來,盡力了啊!
聳聳香肩,月仙子淡淡道:“那便戰吧。”
于是,一炷香后。
高速旋轉的靈犀劍碎了王明洋的防,懸停在他眉心前。
后者心服口服道:“月師妹的劍出神化,我輸了。”
月秋雪收回靈犀劍,微微躬:“王師兄謬贊,承讓了。”
凌天宗冷天涯與玄天宗蕭濯的一戰相當熱,可圈可點,讓人大呼過癮。
冷天涯也想說讓蕭濯認輸,但人家作為公認的最強者,自己說這話得多恥啊。
尤其是,萬一對方不認輸,還打贏自己,那以后真是不用拿臉見人了。
冷天涯不止劍湛,還掌控了十三種威力很強的戰技。
蕭濯召喚出六頭六級至強戰,與之大戰。
半炷香的功夫,兩人的戰場已經毀壞嚴重。
超過一丈寬,三丈深的裂痕數不勝數,兩人從地面打到半空,從半空又回到地面。
最后,冷天涯殺死了兩頭戰,重傷了兩頭戰。
但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損毀了最重要的兵刃天淵劍以及三個護法寶。
靈能消耗殆盡,渾浴,已經無法彈的冷天涯大口氣,空氣進腔,發出破風箱般的聲響,他神有些蕭索,目寫滿不甘,喃喃道:“我輸了。”
誰知!
蕭濯的戰三花天馬忽然高高躍起,鐵蹄狠狠朝冷天涯的頭顱踏去!
冷天涯生命危在旦夕。
“三花,回來!”蕭濯大吼著沖了過去。
在他眼底,藏著一抹嗜的瘋狂和得意。
但三花天馬并沒有聽從主人的命令,馬蹄砸下來速度更快。
這要是中招,冷天涯的腦袋得被踩的稀爛。
高高的長老臺上,韓菱姬和水岸金面大變,因為距離的原因,他們本來不及施加救援。
……
不久前,林笙胥師兄的對手就是玄天宗的天驕,對方出手極為狠辣,若非林師兄反應夠快,已經飲恨當場。
吳北良當時就留了心眼。
果不其然,蕭濯要殺人!
并把鍋甩給他的戰。
大家都聽到他出聲制止,看到他用實際行試圖阻止慘劇發生。
因此,就算冷天涯死了,凌天宗也無法向蕭濯問罪,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故意殺人。
其實每一屆天驕涅槃戰都會有弟子死在擂臺上,畢竟大家都是全力以赴。
只要不是故意殺死對手,都會被理解和原諒。
吳北良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心道:“演,繼續給我演,看你接下來還能不能繼續不痕跡的表演!”
就在所有人以為冷天涯必死時。
“唰!”
一道金突然從虛空出現,十分突兀,且速度快到令人發指!
強橫無匹的劍氣摧枯拉朽般吹向三花天馬。
“噗滋!”
一聲悶響,三花天馬偌大的軀直接斷兩截,朝蕭濯飛去,溫熱的鮮狂噴。
冷天涯英俊的臉被濺上鮮,流進他的眼睛里。
他瞪大的眼睛這才眨了下,歪頭出馬。
“三花!”
蕭濯愕然一瞬后,避開被瞬殺的戰,悲呼一聲!
一劍斬殺三花天馬的如意靈劍消失于虛空,深藏功與名。
吳北良臉眼可見地蒼白了三分。
這蓄勢待發的一劍走了丹田的大半靈能。
與玄天宗的梁子是吳北良結下的,他雖然不喜歡冷天涯,卻也不想同門無辜喪命。
蕭濯目眥盡裂,眼里的怒火能把吳北良燒灰了:
“吳北良,你為何要殺我戰?”
吳北良一臉無辜道:“你的戰瘋了,都不聽你的話,我不殺了他,冷師兄就死了。而且保不齊它會連你也踢死。
雖然我救了你的命,但也不用謝,虎四宗,同氣連枝嘛。”
蕭濯:“……”
他緩緩握雙拳,眼底殺意漆黑如墨,瘋狂翻涌。
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定會將吳北良這狗東西斬殺當場!
高高在上的長老看臺上。
神有些委頓的郭大海長老也是目驟然一凝,心中怒火不能控制地燃燒。
吃了丹更加艷風的紅雀長老拍了拍胖胖的脯,對郭大海道:“郭長老,多虧吳北良及時出手,殺了發狂的戰,才避免慘劇發生,蕭濯得好好謝謝人家啊。”
郭大海心口不一:“紅雀長老所言甚是。”
然后對蕭濯揚聲道:“蕭濯,謝謝凌天宗吳師弟。”
蕭濯:“……”
這孫子殺了我的戰,我還得謝謝他,我賤不賤啊?
師命難違,蕭濯憤懣難紓,悶聲說了一句:“多謝吳師弟及時出手,殺了發狂的三花,日后師兄我必有重謝。”
殺你的時候,我會重重多砍幾刀!
誰知,吳北良這廝不按常理出牌,他笑瞇瞇地說:“蕭濯貴人事忙,容易多忘事,要重謝就現在吧。”
蕭濯:“……”
玄天宗弟子無語之余,義憤填膺: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蕭師兄就是客套敷衍,他還當真了,著臉要重謝,太不是東西了!”
岳靈兒心里暗罵:“狗東西,真是無恥,非要把蕭師兄氣死啊。”
這眾目睽睽的,蕭濯也不好拒絕,只能強忍拋刀子殺人的沖,丟給吳北良一袋靈石。
后者一掂量,不滿的嘟囔:“這也不重啊,要不,蕭師兄送我頭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