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一一琢磨四五個石俑仙人已經是他可以應對的極限,這若是數量翻倍,死定了啊!
他不怕死,他只是怕死后,不能再裝了。
正所謂裝一時爽,一直裝一直爽。
其實背地里,他比絕大多數修行者都還要努力。
因為他要施展的法劍技都與眾不同,難度太大。
首先,作必須帥,其次,效果必須華麗,最后,威力必須驚人。
華而不實是要不得的,達不到很好的裝效果。
所以,要想當好王,人設不崩塌,需要背后付出尋常修行者難以企及的汗水才行。
林唯一就是這般,為了將無限的生命投到無限的裝大業中去,他在追求永生的修仙之路上砥礪前行,揮汗如雨。
好不容易為人人艷羨的王,他不想死。
于是,他輕咳一聲引起吳北良的注意,說道:
“吳師弟,你是了解我的,我對什麼上古靈劍、法寶什麼的不興趣。撿東西也與我氣質不符,我來仙域只是為了開開眼界。”
吳北良點頭表示明白:“那林師兄就去仙域的其它地方看看吧,后會有期。”
林唯一背對吳北良拱拱手,‘唰’一聲打開寫有‘大道唯一’四字的紙扇,緩緩開口:“天不生我林唯一,大荒萬古如長夜,吳師弟,后會有期!”
說罷,袖一揮,紙扇化作一把華麗的七彩寶劍,落在半空。
林唯一一步踏上寶劍,破空而去。
飛行路線極為風,盡顯王本。
了塵看著林唯一遠去的帥氣背影,贊嘆道:“林師兄當真了不起,倒著飛都能如此酷炫。”
吳棉撇了撇:“要是有塊大石頭撞死他就好了,林唯一太能裝了。”
吳北良慨道:“裝嗶也是需要技的,林師兄在技層面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一騎絕塵,連我都自愧不如。”
吳棉皮笑不笑道:“吳師弟過謙了,在裝這條賽道上,你與林唯一可以說是不分軒輊,各有千秋。”
吳北良搖頭嘆息一聲:“唉!你以為我愿意裝嗶嗎?不是的!很多時候,我就是真的牛嗶,只是在別人看來,我是裝嗶!
你以為裝嗶真的很快樂嗎?”
不等吳棉回答,吳大人語重心長地說,“裝嗶的快樂,你不到啊!”
吳棉:“……”
吳北良了個懶腰:“這麼大的古戰場,所有的寶貝都是咱們的了,快點兒撿吧,撿三個時辰就離開。”
聽到這話,吳棉才稍微放心點兒,但也不是特別放心:“這古戰場還不知道有多大,要不,撿一個時辰吧。
這古戰場哪還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些殘破的兵刃、法寶,又無法使用,跟破銅爛鐵沒什麼分別。
雖說也有金晶和靈石,但金晶之又,也不是在表面上擺著,恨不得得掘地三尺才有,這誰能找得到啊?
靈石是多,但都很分散,這里三枚,那里五枚,有撿他們的時間,你不如去賣點兒大荒超級霹靂無敵療傷止疼神。”
別說掘地三尺,就算掘地三十尺,我也能找到金晶…吳北良略一思忖道:“咱們朝著離開古戰場的方向掃,不要向后找,所以,這三個時辰也在趕路,只是稍微慢一點兒罷了。
要不這樣,你跟了塵師弟先走,了塵師弟一個時辰后開始尋寶,你兩個時辰后開始尋寶,我從這里開始尋寶。
放心,我會盡快追上你們。
等咱們匯合后,再一同離開古戰場。”
了塵什麼都無所謂,點頭稱善。
吳棉也認為這樣比較穩妥,也答應了。
待兩人離開后,吳北良施展靈幻分、置換替兩種技能,把分和替放了出來。
分十分興,他了下鼻子:“啊,空氣中還殘留著悉的兒香,讓我猜猜是誰?圣景?咱親的道月秋雪?還是那古靈怪的小可靈?總不會是太神山的前神孫嵐幽吧?嵐嵐是個好姑娘啊,好喜歡。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擁有火紅長發像火一樣熱的綿綿寶貝兒!
這香如此雋永熱烈,定然是綿綿無疑了,對不對?”
吳北良一拳把胚分打得鼻長流:“猜對了,賞你一拳!”
分慘一聲,捂著鼻子說:“你是羨慕我比你長得帥,比你歡迎才打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得到綿綿的芳心了,不可能!
的人是我!”
替比較高冷,鄙夷地睨了分一眼,嘟囔道:“白癡,倒反天罡!”
分當即炸,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替道:“替,你說誰是白癡?信不信我濺你一?”
替二話不說,一個大兜把分飛了。
分破防了:“真,替欺負我!”
吳北良以手扶額:“行了,別特麼嗶嗶了,時間迫,你倆一人一個儲袋,咱仨各自相隔三十丈,向前尋寶,除了靈石不要,別的都要!”
分舉手提問:“撿到屎也要嗎?”
“撿到屎你就吃了它!”
分:“……”
吳北良繼續道:“誰要是敢魚,別怪我不客氣!尤其是你,分,你要是敢魚,我就閹了你!”
一陣風吹過,分頓時有種風吹雕飛揚的覺。
“放心,我不會魚的。”
“那就好。分散開,各自行吧。”
說罷,吳北良影一晃,瞬移出三十丈之外,鼻翼,開始了尋寶之旅。
分和替各自看不順眼。
分冷哼一聲,挑釁道:“替,敢不敢比一比誰尋的寶多啊?”
“我不跟白癡比,沒意思。”說罷,直接閃出三十丈,開始尋寶。
分無能狂怒,原地跺腳:“哇呀呀呀,氣死我啦,若不是打不過你,小爺跟你玩兒命!”
一個半時辰后,吳北良和分、替追上了了塵。
了塵就沒尋寶,他盤膝而坐,沐浴著灼燙的,閉目修行。
他寶相莊嚴,渾金流轉,沒有一滴汗。
應到吳北良靠近,了塵睜開眼:“三位吳師兄,你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