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盤坐在一只木魚上的了塵眨了眨眼:“沒到繼續飛就好了,總會到的。”
吳棉點頭:“了塵師弟說得對,我們繼續飛,總會到的。”
吳北良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怎麼飛都到不了山前,只好說:“行吧,再飛飛看。”
半炷香后。
天空驟然漆黑如墨,黑暗瞬間占據了整個空間。
那種極致的黑暗,就算是吳北良的虛之眼,也只能約看出不到三丈遠的距離。
但是很神奇的,那高聳云的山就在眼前!
吳北良嚇了一跳,連忙揪住二驢子的角,并對吳棉和了塵說:“都停下!”
其實不用他示警,二人在天地被黑暗吞噬的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俄頃。
仿佛擋在眾人眼前的黑幕簾被拉開,吳北良三人恢復了視野。
“好冷啊!”
直線下降的溫度讓吳棉不由打了個冷。
清冷的月輝灑落下來,仿佛一層薄紗,籠罩在三人上。
三人目瞪口呆地著眼前聳峙的高山,原來,怎麼都無法靠近的山峰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眼前了。
吳北良了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
了塵也了眼睛:“應該不是。”
吳棉微蹙蛾眉:“莫非,這座通天峰白天只能看到,卻永遠無法抵達,只有到了夜晚才能靠近?”
吳北良點頭道:“雖然你說的聽起來很離譜,但好像就是這樣子的,我們上山看看有什麼。”
這座山峰就像一個巨大的斗,越往上越大,越往下越小。
按照吳北良的意思,三人直奔山頂飛去。
山頂很高,萬仞有余。
到都是流浪的云朵,它們圍繞著高大的樹木嬉戲,舞蹈。
然后……
就被壯的樹干吸收了。
云朵被吸收后,茂的大樹長出了一綠的枝條。
幾乎是眼可見地長了出來。
不過新生的枝條纖細,要想茁壯長,還要繼續吸收云朵中的能量才行。
除了一顆顆壯高大,不知生長了幾萬年的巨樹,一一眼看不到邊的山頂上還有各種靈。
吳北良看到兩只類似松鼠的靈在茂的枝葉中沒沒臊地造小孩,花樣百出。
給吳大人看傻眼了,他心道:“臥槽!小松鼠玩兒得花啊,我得學習一下它們高難度的作。”
吳棉和了塵也在東張西,他們被這個奇妙而遼闊的山頂景吸引住了。
見吳北良直勾勾盯著某,吳棉好奇地問:“看什麼呢?”
對方趕轉頭:“沒什麼,看看有什麼危險,這個地方人跡罕至,好像還沒人來過。”
“是啊,這里真,你看,彩的云!”
吳北良順著吳棉手指的方向去,看到一朵朵彩的云飛了過來。
“你再仔細看看,那哪里是什麼彩的云,而是彩的飛鳥。”
吳棉定睛一看,那些飛鳥的頭、喙、翅膀、腳都是彩的,而且飛行速度不快,飄飄,甚是愜意,就像彩的云一般。
吳棉眸中星星點點:“還真是鳥啊,好可,真漂亮!”
吳北良也覺得那些慢節奏的傻鳥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味道如何。
它們明明看到了三個不速之客,卻沒有到任何驚嚇。
吳北良不由暗道:“吳棉喜歡這些漂亮的傻鳥,秋雪和靈也是人,應該也很喜歡。”
想到這,吳北良喚出蠱雕:“阿雕,去,把那些傻鳥蠱了,讓它們自己乖乖飛到我的玲瓏乾坤塔里。”
“嚶嚶!”
【好的,親的主人,我馬上去!】
蠱雕翅膀張開,掠向一會兒排‘王’字,一會兒排‘八’字的彩云鳥。
彩云鳥看到蠱雕,毫不慌,依舊飛得四平八穩。
蠱雕眼中涌出一圈無形的漣漪,瞬間便控了所有彩云鳥的心神。
下一刻,它們排隊朝吳北良飛了過來,主打一個有條不紊,規規矩矩。
吳北良拿出玲瓏乾坤塔,將它們送進了第十三層的瑯琊峰上。
他給月秋雪和靈傳聲:“秋雪,靈,我抓了一些漂亮的彩云鳥,你們去看看喜不喜歡。”
眼瞅著所有彩云鳥都被吳北良請君甕,吳棉有些不開心。
還好,剛撅起小,又有彩云鳥從云端飛了下來。
吳棉立馬沖上去想抓一只,卻不料,當他抓住一只如云朵的彩云鳥時,卻發現,它真的變了一朵云!
吳棉一怔,眼看著云朵散開,飄香遠。
然后聚攏,重新變了彩云鳥。
其余彩云鳥發現居然有人想抓它們,調轉鳥頭,快如閃電般飛走了。
吳棉:“……”
吳北良瞳孔地震:“臥槽!怪不得它們這麼囂張,敢視我們為無,原來有這種神奇的本事啊。”
了塵表示認可:“確實好神奇。”
看到不速之客居然試圖抓彩云鳥,那些好奇地打量著三人的靈也有些慌了。
就連吳北良看到的那倆沒沒臊的靈都停止了旁若無人的運。
靈們一個個鉆進云中,藏了起來。
吳棉不由失笑:“那些靈好可。”
吳北良說:“是啊,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吳棉無語:“那麼可的靈怎麼可以吃呢,你真是太殘忍了。”
說完,吳棉沖向一朵藏有靈的白云,鉆進去就是一頓猛掏。
結果,就掏了個寂寞,里面啥都沒有!
吳棉腦門上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問號:“為什麼會這樣呢?靈呢?”
吳北良索著下,角勾勒出一抹上揚的弧度:“有點兒意思啊。”
吳棉更懵了:“什麼意思?”
“這里有很多空間口,而且不是靜止的……”
吳棉頓時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空間口在云朵里,那些靈都逃去了其它空間?”
吳北良點頭:“沒錯。”
“我們怎麼辦?”
吳北良從驢背上下來,讓二驢子和蠱雕回了玲瓏乾坤塔:“到看看。”
吳棉和了塵也收起飛行法,隨吳大人一起漫步山之巔。
“今晚的月可真啊。”吳北良著月亮慨道。
“是的。”
一陣風吹來,吳棉忍不住打了個冷。
“吳師姐,你冷嗎?”
吳棉點頭:“冷!”
吳北良取出一件王者級八尾狐的狐裘,隨手披在上:“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覺冷呢,哎呀,好暖和,現在不冷了。”
吳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