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四肢就不由自主的癱了下去,眼睜睜看著流云棧從他邊掠過,莫說阻攔,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
諸如八絕殺陣這樣的兇陣并非沒有破解之法,但是能做到這樣舉重若輕的,放眼整個天下也不多了,異想天開固然不假,但是能把異想天開化為現實的本事確讓人驚嘆不已。
可惜了,只這些妖異人看見,沒讓他看到。流云棧腳下不停,手中失了利,雖說如今草木竹石皆可為劍,但是長短都有不同,靈巧有之,殺傷力自然會差些,還是莫要再這般托大,該躲的時候還是要躲的。江湖上從來不乏天縱之才,不過仔細想來,短命的天才好像更多。
此地不宜久留,流云棧辨明方位,在這些黑人重新圍上來之前,形靈巧如燕,穿梭在敵營之中,向李落迎了過去,確也應了一句進出敵營如無人之境。
當流云棧從黑劍白刀的敵營之中顯出蹤跡,看到突然出現在疚瘋長槍前端的人影時,李落吃了一驚,急急收槍,若是再慢點,怕是會出現槍挑大于市弟子的畫面。
流云棧看見李落之后,調皮一笑,眨了眨眼,有那麼一瞬間,在的眼睛里便只看見那張面下清冷的眸子,而外的戰場顯得微不足道。只是忘了這里是極北,之地是黑劍白刀的兵陣兇地,麾下高手如云,較之聯軍只會多不會,而李落的前,就是這一戰最危險的地方。
一把刀,仿佛是從的夜空里浮現出來,不帶半點征兆,刀尖著寒的時候,已經上了流云棧后背。冰冷如毒蛇一般的鋒芒已經破開了后背的裳,再前半寸,就能在后背上留下一道刻骨銘心的傷痕,說不得還會將留在極北。
流云棧也覺察到了這近的一刀,破開衫的刀鋒似乎已經和后背的絨到了一起,冷而絕,毫不會因為天香國的容而有一一毫的憐香惜玉。流云棧臉驟變,看見李落時的一點點分心,竟將自己置于險境,而那雙清冷眸子里的驚愕和怒意,讓分不清虛幻和現實,一個很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在腦海之中,就這樣死在這里好像也不錯,這樣一來他就再也忘不掉自己了。
沒躲,或許是躲不開,或許是忘了躲,死亡并不可怕,如果在死前能肆無忌憚的多看他幾眼,好像也不差。
李落自然不知道流云棧此刻的心思,他只知道在現的一剎那,有一把刀已經等在了這條必經之路上,這把刀原本是在等他的。刀出現,流云棧危險,沒有躲開,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流云棧看著李落,應該很快就看不到了吧。眼前的那道人影忽然模糊了一下,正待睜大眼睛看仔細的時候,忽然撞進了一個溫溫的懷里,還有輕微的心跳,好像能連在自己的心田上。后背的寒風停了下來,不疼,反而有幾滴溫熱的滴落到的后背,燙得忍不住一聲。耳旁傳來一聲冷哼,流云棧抬頭,就看見一雙星目靜靜地看著,有責備,還有無奈。流云棧俏臉一紅,哪里還能不知道這是他的懷里,怪不得這麼暖。
就在躲在李落懷中不愿的時候,一只冰冷的長槍橫兩人腹之間,李落橫槍將掃了回去。流云棧輕呼一聲,半空中回頭一,臉大變,那把刀被他用手握住,剛才背上的溫熱,原來是從他手上滴下來的鮮,而刀的另一端空無一人,一擊不中即刻去,黑劍白刀麾下也有讓人心寒的刺客高手。
流云棧沒有驚訝李落是如何來到邊,又是如何替擋下那致命的一刀,而更加憂心他的傷。自己任妄為,卻要他負傷來救,倘若那刀上喂毒,到時候自己后悔都來不及的。李落對流云棧的悔恨視若無睹,一擊不中,那人便已去,隨即收了疚瘋長槍,開兩頭伺機而的妖,閃返回兵陣之中。眸子清冷,不見喜怒,只是看了流云棧一眼,便即收回目,將心神放在攔路的妖異人上。
流云棧張了張口,想說什麼,話到邊卻酸難言,化苦水流進了咽,鼻子發酸,忍不住淚眼婆娑。就在這個時候,手忽然被一只溫的素手牽了過來,流云棧忍著酸楚回頭去,只見谷梁淚微笑著看著,臉上沒有毫異,輕聲說道:“他沒怪你,那個刺客等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如果沒有你了他們的算計,說不定他已經傷了呢。”
“王妃,我……”
“我谷梁淚。”谷梁淚嗔怪地看著流云棧,輕笑道,“你和你師姐一點也不像。”
“這個……”
“難怪他更喜歡你呢。”
“啊!”流云棧一驚,有些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定天王王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谷梁淚卻是安之若素,幽幽說道,“他這人子古怪哩,這世上他恨的人不多,喜歡的人更,你大概算是他喜歡的其中一個吧。”
流云棧瞠目結舌,暗自猜測,莫非是谷梁淚故意試探,這心機,這手段,要那些縱風月的宗師何以堪。谷梁淚挑飛一只暗箭,隨手將手中長劍塞進的手里,笑道,“我還是不慣用劍,你拿著防吧,剛才你那一招好厲害。”
流云棧俏臉一紅,鼓起勇氣說道:“我想跟在你邊。”
谷梁淚促狹一笑,指了指前頭的李落,“你是想跟在他邊吧。”
臉更紅了,半晌無語。谷梁淚一皺鼻子,輕哼一聲:“別讓他聽見,要不然該笑啦,我才不稀罕呢。”流云棧一怔,忽地破一笑,看著谷梁淚的側臉,饒是一個兒家,也覺得王妃好,驚為天人。
雙姝并肩而行,手中這把劍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