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蘇漫云和潘嬤嬤剛出來,便見裕城已經等在了那里,此刻的他也無半分醉意。
裕城瞄了眼屋里,用眼神詢問蘇漫云和潘嬤嬤。
潘嬤嬤連忙笑著湊過去:“殿下,已經妥當了。”
裕城邪肆一笑,目灼灼地盯著房間:“按計劃行事。”
“是。”兩人躬應了。
裕城迫不及待地推門進了房間。
房門再次闔上,蘇漫云盯著那房間目有些鷙。
為什麼一定要是蘇汐月?
哪怕是旁人,都沒有這麼難!可偏偏就是蘇汐月!
甚至這一切還是自己設計的,將自己的男人雙手送到這輩子最厭惡的人手里,以后還得以為尊,想想都覺得憋屈!
潘嬤嬤看出的緒不對,躬道:“大事為重,蘇姨娘莫要多想,不管將來如何殿下總歸是最重視您的。”
“嬤嬤說的是。”蘇漫云回神,收斂緒。
現在必須忍著,就算蘇汐月得了王爺的寵幸,那也只能是的踏板,是一輩子都被踩在腳下的玩意兒!
而且沒有這一出,就算進了誠王府也得不到裕城的重視,所以這是勢在必行的事,沒有什麼可懊悔的。
蘇漫云到底是跟潘嬤嬤一起走了,既然大戲已經拉幕,那就必須唱下去!
屋,裕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大床走去。
紗帳輕垂,若若現地更添了幾分神,讓裕城更加心難耐了。
蘇汐月,他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他不是看不上他,想要跟他解除婚約嗎?他倒要看看,到底能不能甩掉他!
命運終究是將他們綁在了一起,只能是他的王妃!
終于,裕城迫不及待地開紗簾,卻是倏地一驚。
本以為蘇汐月會在床上等著他,可如今這大床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裕城意識到什麼,剛要轉,突然便覺頸后如針刺一般,接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蘇汐月著銀針,憤怒地上前對著裕城就狠踢了兩腳。
該死的渣男,哪怕重新定了婚事,他都還不放過!
還有蘇漫云這賤人助紂為,一而再再而三地設計陷害!
蘇汐月不解氣,又補了好幾腳,不過氣歸氣,還是不能耽誤了正事。
蘇汐月拿出藥膏,將裕城脖頸后面的針眼給抹平了,又將人搬到床上去,還地幫著把紗帳給放好。
接著又折到桌邊,從懷里拿出一個小香球放進了熏爐。
一縷香煙冉冉飄出,奇異的香味瞬間彌散了整個房間。
蘇汐月戾地瞇眼,他不是喜歡用這種方式嗎?那就好好助他一臂之力。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蘇汐月心里一驚,下意識地躲到了門后。
蘇漫云這麼快就來抓了,這時間也太倉促了吧,這都還沒事!
蘇汐月剛吐槽完時間問題,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人踉踉蹌蹌地進了屋。
看到那人的背影,蘇汐月直接傻眼了。
是柳湘蘭?!!
來干什麼?
柳湘蘭自從剛才喝了蘇漫云的酒,整個人就一直渾渾噩噩的,覺里有個火山似的,熱得想扯掉自己的服。
之前在正廳就一直關注著蘇漫云和誠王,剛才他們一離開,就跟著走了,只是渾乏力,走了好久才走到這里,剛剛藏在外面,看到蘇漫云和那個嬤嬤走了之后,才進來的。
此刻柳湘蘭的狀態很不好,完全沒注意躲在門后面的蘇汐月,所有的目都在里間那張大床上。
誠王應該在里面!
柳湘蘭踉踉蹌蹌地走過去,便撲進了紗帳里。
“殿下~”看到床上的裕城,柳湘蘭又驚又喜,急不可耐地開始裕城的服。
……蘇汐月一臉呆滯地看著生猛的柳湘蘭。
原本還打算出去給裕城找個人呢,現在看來是不用了,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說來這緣何不是孽緣呢?
柳湘蘭覬覦裕城,蘇漫云因嫉妒給柳湘蘭下藥,現在好了,柳湘蘭真的跟裕城廝混到了一起,蘇漫云這可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真是太期待一會兒蘇漫云來抓的場景了,不知道看到是柳湘蘭之后會是什麼表。
里間的靜越來越大,蘇汐月可沒興趣聽床角,剛準備出去,卻突然又從門外沖進來一個人。
在看到卿絕的背影時,蘇汐月再次傻眼了。
這家伙又來湊什麼熱鬧!
許是因為太著急,卿絕也沒注意到門后面的蘇汐月,他全部的注意力也都在那張大床上。.七
聽到床上的靜,卿絕雙目赤紅,全的氣息都仿佛能殺人一般,直接就朝那張大床沖了過去。
眼看卿絕要壞了好事,蘇汐月連忙上前拉人。
卿絕此刻的狀態是佛都拉不住的,看都沒看蘇汐月是誰,便猛地甩開了的手,再次往大床進。
蘇汐月急了,上前從后一把抱住卿絕。
卿絕整個人子倏地僵住,那從而外的厭惡狂噴而出。
覺到卿絕的狂躁癥就要發作,蘇汐月懊惱地皺眉,急忙松開卿絕:“王爺,是我。”
那悉的輕聲音飄到耳里,卿絕倏地轉,震驚地看著蘇汐月:“你……”
卿絕回頭看看那大床,又看看蘇汐月,腦子像是迷糊了一般。
“汐月~”床上的裕城好似是醒了,不過聞著那異香,又被柳湘蘭纏著,很快便徹底失去了神智。
……裕城那聲纏綿的“汐月”,瞬間讓卿絕額角的青筋猛地凸起,臉也難看到了極點。
蘇汐月卻是沒想那麼多,見裕城醒了,倒是嚇了一跳,連忙拉著卿絕要出去,可是這個時間點又怕外面有人,便關了房門,拉著卿絕繞到后面,想從后窗翻出去,可到了才悲催的發現,客房這邊本沒有后窗。
這下好了,兩人算是徹底被困在了房間里。
擔心蘇漫云隨時會帶人進來抓,蘇汐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拉著卿絕便躲到了柜后面。
那柜后面本就窄小,原是躲蘇汐月一個人都勉強,如今又塞了一個卿絕,瞬間便擁得很,兩人直接親無間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