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汐月又去長公主府給麟兒醫治。
屋里,蘇汐月正給麟兒扎針呢,外面沈佳箐拿了個碗,遞給孟佑:“一會兒陪我演場戲。”
孟佑一臉懵,不明白沈佳箐的意思。
“你先滴。”沈佳箐說了一句,就見娘抱了一個孩子過來。
孟佑還是不明白沈佳箐要做什麼,不過還是聽話地往碗里滴了滴。
沈佳箐抱著孩子去了正廳。
孟佑有些擔心立刻跟了過去。
兩人剛到正廳,便突然沖進來一群士兵。
看到士兵,孟佑嚇得不輕,下意識地護到沈佳箐面前,怒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公主府。”
那些士兵二話不說,上前推開孟佑,便一把搶過沈佳箐懷里的孩子。
“你們干什麼搶我的麟兒!”沈佳箐急得大喊。
孟佑有點懵,皺眉看著士兵懷里的孩子,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
怎麼回事?
他們要抓麟兒?
為什麼呀?
士兵們哪里會回答沈佳箐的話,抱著孩子轉就走。
“麟兒!”沈佳箐急了,連忙追著那些士兵跑了出去。
孟佑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沈佳箐說的演戲是怎麼回事?
他立刻看向旁邊也傻了眼的丫鬟:“快去找殿下和侯爺。”
“是。”丫鬟應了,急忙跑去人了。
孟佑則是追沈佳箐去了。
到了長公主府門口,沈佳箐直接沖過去將那些士兵給攔住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搶我的麟兒?”
沈佳箐說著就要上前搶孩子。
士兵們退后一步,冷聲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云郡主莫要為難我們。”
“奉了誰的命!”沈佳箐不依不饒。
“是王讓我們來帶人的。”
長公主府門口的靜很快便引來了很多百姓的圍觀。
“怎麼回事啊?這是鬧什麼呢?”
“好像是來抓孩子的。”
“不是吧,這孩子才多大點啊,能犯什麼事,為什麼要抓啊?”
“你懂什麼?這孩子雖然小,不過卻是太子的脈,如今太子失蹤,王馬上就要登基,他能容得下這個孩子。”
“咳!王仁德,應該不至于對一個孩子下手吧。”
“這可說不定呢,畢竟這孩子份尊貴著呢,王不也得以防萬一嘛!”
就在沈佳箐跟士兵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靖容和沈栗急匆匆趕到了。
“怎麼回事?”一看到這麼多士兵,又見麟兒在他們手里,靖容和沈栗頓時都驚得不輕。
沈佳箐見靖容來了,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般,紅著眼睛道:“母親,他們要抓走麟兒!”
“什麼!”靖容大驚,立刻瞪著那些士兵怒喝:“這里是長公主府,誰容你們在此放肆!”
不等那些士兵說話,沈佳箐又道:“他們說是小皇舅要抓麟兒。我不相信小皇舅連個孩子都不放過,我要見小皇舅!”
沈佳箐說著還了靖容一下。
靖容何等聰明,一下就明白了沈佳箐的意思:“來人,去請王過來!”
長公主府的人立刻便跑去請卿絕了。
靖容湊過去對著沈佳箐小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佳箐沒有跟靖容多說什麼,只沖著靖容眨眨眼:“一會兒母親配合演戲就行了。”
看沈佳箐并不張,靖容也跟著放松下來,不過見麟兒還被士兵抱著,又忍不住低斥:“胡鬧,演什麼戲!麟兒子這麼弱,能經得起你這麼折騰!”
“那不是麟兒,是娘的孩子。”沈佳箐小聲回道。
麟兒子這麼弱,怎麼舍得讓麟兒這麼折騰。
不過是問娘借了個孩子演個戲而已。
靖容聞言這才徹底放松下來。
原來不是麟兒,嚇了一跳。
很快,卿絕就被請來了。
一看到卿絕,沈佳箐便立刻道:“小皇舅,我們麟兒犯了什麼事?你為什麼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只是借用一下,一會兒就還給你們。”卿絕風輕云淡地說了一句,就朝士兵使眼。
士兵立刻抱著孩子要走。
沈佳箐急了,立刻沖過去再次攔住卿絕:“為什麼要帶走麟兒?是不是因為裕城?你們抓不到裕城,就要拿我們麟兒開刀了?”
卿絕的臉有些黑,似乎不太滿意沈佳箐的說辭。
沈佳箐卻顧不了那麼多了,噗通一聲就跪到了卿絕面前:“小皇舅,你不能帶走麟兒,麟兒他不是裕城的兒子。”
靖容沒想到事會往這方面發展,臉瞬間變了變。
現在算是明白云這丫頭在演什麼戲了,糊涂啊!
孟佑聽到這話也是驚得不輕。
百姓們也瞬間因為這一句話議論紛紛。
“云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云郡主不是太子妃嗎?的孩子不是太子的兒子,那是誰的兒子?”
“騙人的吧,這怎麼可能不是太子的孩子?這孩子洗三的時候,先皇都親自過來呢,他還是先皇的長孫!”
卿絕蹙眉看向沈佳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佳箐眼眶一紅,突然便哭了出來:“麟兒真的不是裕城的兒子,是裕城那個畜生不能人道,才讓他的侍衛替他生了這個兒子,為的就是讓先皇立他為太子!”
沈佳箐的話,讓孟佑的臉刷得變白,整個人差點站不住了。
靖容和沈栗的表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百姓們更是炸鍋了一般。
“天吶,這是什麼皇室辛?這是我能聽的嗎?”
“云郡主說的是真的嗎?真有這回事,還是編出來騙人的?”
“太子不能人道了,這是真的假的。”
“太子除了這個孩子,好像的確沒有留下其他孩子了。”
卿絕沒想到沈佳箐是真敢毀自己啊,板著臉喝道:“云,這可關乎到皇室脈,你可不能胡說啊!”
“我沒有胡說,麟兒真的不是裕城的兒子。”
沈佳箐說著便起將孟佑拉了出來:“麟兒是他的孩子。”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到了孟佑上。
孟佑臉上的褪盡,站在那里仿佛面臨著凌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