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微愣,不知道蘇汐月為何突然要去溫君雅的院子。
不過疼兒的蘇長青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兩人一起去了溫君雅之前住的院子,其實就在蘇長青旁邊的那個院子。
其實一開始蘇汐月并不明白,父親母親那麼恩為何要分開住,而且父親又沒有其他妾室。
直到重生才明白,原來母親一開始跟父親親的時候并不能接父親,而父親也沒有迫,所以他們一直是分開住的。
當然,父親應該也不舍地跟母親離得太遠,所以選擇讓母親住在他隔壁的院子。
哪怕母親的院子已經十年沒人住了,可依舊打掃得很干凈,沒有一點灰塵。
蘇汐月看著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眼底皆是思念。
蘇長青也是同樣的表,父倆這會兒表出奇一致。
蘇汐月在溫君雅的書房里走了一圈,最后從畫缸里拿出一卷畫,小心翼翼地打開。
一個年輕俊的男人出現在蘇汐月面前。
這幅畫蘇汐月小時候就看到了,是母親親手所繪,只是那時候以為母親畫的是父親。
也是這樣問的,因為覺得畫得并不像父親,尤其母親畫畫還畫得特別好。
雖然母親沒教過塵兒,可塵兒卻繼承了的繪畫天賦,塵兒的丹青畫得尤其好。
也是奇怪母親明明就很會畫畫,為何將父親畫得不太像。
可問了母親,母親說是。
如今想來,母親說的應該是這畫像上的男人就是的父親,而當時完全沒懂。
蘇長青也看到了這畫像,他眼眸輕晃,雙手不自覺地了:“你……是為了他回來的吧?”
蘇汐月沒有否認,看著那畫像上男人俊的臉龐,眼眶微紅道:“父親知道他的份嗎?”
蘇長青看了眼那個讓他嫉妒了一輩子的男人,搖搖頭:“不知道。”
他不想知道他是誰,也不敢去知道!
曾經看到對他念念不忘,他不是沒想過幫找他,可他終究是做不到那麼大度。
“他是大燕熙王,是大燕皇帝第七子。”蘇汐月抬眸,說出了真相。
蘇長青瞳孔猛,一雙拳頭得更了。
原來這人的份如此尊貴。
許久,蘇長青才喃喃道:“你……找到他了?”
蘇汐月晃晃腦袋:“我沒有去找他,是蘇漫云了母親留下的玉佩,去大燕認親了。”
蘇長青聞言驚呆了:“蘇漫云,怎麼會有你母親的玉佩?”
“父親還記得母親留下的玉佩嗎?上面是朵九瓣海棠。”蘇汐月問他。
“記得,你母親死后,那塊玉佩就不見了。”
蘇長青當然記得,那是君雅最珍視的東西,他本來想將那塊玉佩給君雅陪葬的,可那日他怎麼也沒找到那塊玉佩,還以為弄丟了。
蘇汐月苦笑:“是魏淑琴了母親的玉佩,應該是魏淑琴臨死前將玉佩給了蘇漫云,蘇漫云才會查到他的份,拿著玉佩去大燕認親了。”
蘇漫云就是那個時候離京的。
蘇長青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事呢,擔心道:“那你……跟那邊聯系了嗎?”
蘇汐月依舊搖頭,抬眸看向蘇長青:“我知道父親并不想我跟那邊聯系,所以我來問問您,若是您在意,我可以不跟那邊聯系,就當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蘇汐月的話讓蘇長青的鼻子兀地一算,差點沒掉下淚來。
他愣愣地看著蘇汐月,仿佛又過這張臉看到了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
一瞬間,眼眶徹底了。
曾經,他自私地想將留下,可留下了的人,卻沒有留下的心。
如果早點有了那個人的消息,或許早就離開他邊了。
如今給他的已經夠多了!
蘇長青深吸了口氣,眨去眼底的淚意,故作輕松道:“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能不跟他聯系。更何況蘇漫云本就是我們這邊的過錯,若是你不跟他聯系,那豈不是讓蘇漫云得逞了。”
蘇汐月看得出蘇長青很難過,突然也有些心酸:“算了,我不想跟他聯系了。”
不想看到父親難過,可以只讓暗衛傳封信過去提醒一下他,也未必就要跟他聯系。
蘇汐月的心,又讓蘇長青想哭了:“別,他這些年或許一直在找你和你母親,他是你母親一生的憾,我不想他也為你的憾。”
跟他失去了聯系,讓君雅一輩子都不快樂,他不想再讓月兒不快樂了。
蘇汐月也紅了眼睛,再也忍不住地撲到蘇長青懷里。
蘇長青的眼淚不控制地落下來,他輕輕擁著,溫聲勸道:“人生苦短,想做什麼就去做,別讓自己的人生留下憾。”
曾經這個捧在手心里的兒要讓給別人了,他怎麼能不心疼?
這就像是生生剮他的,挖他的心啊,可他不能再自私下去了。
他欠們母太多了,若是當初他能早些發現魏氏們的謀,君雅也就不會死了,月兒也不會那麼小就失去了母親。
過了一會兒,父倆一起坐在了外面的長廊上。
蘇汐月記得小時候,最喜歡在母親的院子里玩,父親母親就像這樣坐在長廊下慈地看著。
父親總是怕傷,真的是含在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倒是母親會對稍微嚴厲一些,怕養得太,還將送到外祖那里學醫。
記得當年被送去溫家的時候,父親還不舍地哭了,要不是他拗不過母親,只怕這醫也學不。
兩人在長廊上坐了好一會兒,蘇長青才開口問道:“那個人,后來娶妻了嗎?”
蘇汐月角微揚,淡聲道:“沒有,沒有娶妻,也無一兒半。”
蘇長青聽了眼眶又是一紅,心里又難過了。
為大燕皇子,一輩子沒有娶妻,是為了君雅吧。
也是個深之人!
當初若是他們沒有錯過,那他們一家肯定會很幸福吧。
父倆在長廊下坐了很久,兩人各自陷各自的回憶,沒有說幾句話,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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