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惜的指甲徹底崩斷，幾不可察的抖著。

不要

“夏侯淵，不”

薄幾不可察的呢喃出簡短的幾個字，小聲的對面的男人并未聽到，只看到臉蒼白的發抖，可是赫連清婉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說的話。

不要

不是恨死夏侯淵麼，為什麼不要呢

赫連清婉不愿再想，眼神朦朦朧朧的被郁的水籠罩著，“夏侯淵，當初你為了你的皇位害的國破家散，哪怕花了兩年也無法彌補你當初犯下的錯，大概至死都不會原諒你的。那麼如今你要不要為了，放棄你的皇位呢”

兀自輕笑著，只是那笑容極寒極惡，“反正肚子里還有一個，說不定生出來是個男孩兒，那麼等這個孩子出生，南詔也不會后繼無人，你覺得如何呢”

相比男人剛才的暴怒，此時此刻談及他自己的生死，他反而顯得很平靜。

“你想要我陪你死”

夏侯淵靜靜的看著，“好，就當是你在東臨伴我多年，如今就當是我一了你的心愿。”

赫連清婉震驚的看著他，“你當真愿意”

“恩。”

男人低低淡淡的答，“生前不能你，死后償還你。你放過無辜的人，從頭到尾上語惜不過是被我連累過去在東臨我對也不好，如今來了南詔與我海深仇自然也不會覺得我待好，這麼多年了，從遇見我開始就沒有好過，我一個人陪你死就夠了。”

頓了頓，“你也不希我們死后，還有第三者足，是不是”

這或許是他跟說的最多最長的一段話了。

赫連清婉安靜的想，可他還是為了上語惜吧

沒關系，不管為了誰，至他以后都只能陪著了。

僵的點了點頭，“好，沒有第三者。”

上語惜聽著喃喃的聲音，脖子上早就被劃破了卻沒有毫的反應，蔓延滴落下來，卻在此刻腦子里那弦剎那間繃到極致，“夏侯淵，你是不是瘋了”

不可抑制的驚呼出聲。

從遇見我開始就沒有好過。

誠然，真的沒有好過。

但是從前他的時候，不后悔，也從來沒有真的覺得自己不好。

后來出了那樣的事，再也不想去想那些的事了。

而如今，理當希他死了才對，這樣再也不會有人阻止回到東臨，再也不會有人強迫生下孩子，再也不會有人一天到晚煩

終于可以自由了，為什麼不要呢

“惜兒。”男人淡淡的道，“既然這是我欠你的，那我現在還給你。”

“你皇叔的命我也還給你了，你的百姓和將士我大概是還不清了，不過朕好歹也是南詔的皇帝，是不是該比他們值錢些所以往后你不能再恨我，要跟以前一樣的我，知道嗎”

“”

瞧瞧，這個惡劣的要死的男人。

別人死的時候難道不是該說“忘了我，去找其他更好的歸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