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的臉沒有惱怒也并非平靜,依舊是那張安靜的容,可是安靜又似乎夾帶著某種令人心慌的茫然,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片刻,轉而逐漸的變巨大的驚訝。
騰地一下從床坐起來。
“你……你是誰啊?”語惜驚愕又害怕的看著他,“你為什麼在我……在我床?”
于是他的傷口,突然疼了起來。
很疼很疼。
夏侯淵也起來了,定定的一瞬不瞬的看著的眼睛,試圖看出假裝的分。
可當看到床頭滾落的那個小瓶子,瞳孔卻劇烈的收了一下。
那是……給莫連玉喂過的藥?
心口猛地震了震,鋪天蓋地的疼痛更加激烈的襲來,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掌驀然攥起來。
“語惜。”
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咬牙切齒的道,“你竟敢……這樣對我。”
人看著他驟然間鷙可怕的臉,嚇得急急往床的里側退去,那神像是隨時會哭出來,“你……你到底是誰啊?”在角落里抱著膝蓋,眼神戰戰兢兢的像只小鹿。
夏侯淵閉了閉眼,一把拎住的襟把扯出來,“我是誰?”
他兇神惡煞的盯著好半響,那眼神讓人毫不懷疑他是想掐死的。
可是下一秒,他卻忽的冷冷一笑,“你以為這樣能離開我?”
他漆黑如墨的眸攫住的眼睛,每個字都像是從骨蹦出來的,“忘了也好——至我們可以從頭來過。”
他的傷明明很重,可他愣是從床起來,沉著臉拂袖而去。
……
大半個時辰以后,房門重新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丫鬟,語惜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角落里,見到朝自己走來,又是疑又是慌張的看著,將自己更靠床里側的了。
莫辭驀地咬了咬,“姑娘,您連奴婢也不認識了嗎?”
其實喝下忘水的人癥狀各不想同,最直接也是肯定會有的癥狀是忘記自己最的那個人,如果還有其他更嚴重呢的——那麼如說是跟這個人有關的一些人和事。
莫辭看的樣子,可能是把整個南詔都忘了。
“姑娘,您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我……”
語惜抓了抓被子,忽然冷下臉怒喝,“大膽刁民,你們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不管你們想要什麼,我父皇都會給你們的,立刻把本公主送回皇宮,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
這段記憶,是被綁架的時候——是在認識夏侯淵以前。
夏侯淵站在門外,狠狠的閉了閉眼。
所以不只是把他給忘了,是直接記憶錯,把所有的他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抹了嗎?
以為這樣,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呵。
男人緩緩的走進去,停在的面前,原本還冰冷的臉蛋在看到他的時候又表現出某種驚慌,好像他天生長得莫辭和言玄更可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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