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中心醫院。
陸景琛被人從手室推出來,直奔加護病房。
謝回匆匆攔住主刀醫生,皺眉問:“我們總裁他……”
“刀傷沒有刺中要害,倒不是什麽大事。但……”主刀醫生的眼睛裏閃過一猶疑,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如果我沒有看錯,病人近期才做過心髒手,且那場手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功。病人的狀況原本就很差,又長時間泡在低溫汙水裏麵,引發風寒、傷口染等多種並發癥。”
“這些我都知道!”謝回急得跺腳,“你就說吧!現在該怎麽治?!”
“要麽好好養著,能保個三年五年不死。要麽……”
醫生沒繼續往下說,很有事本來就是不言而喻的。
“三年五年?”謝回懵了,“好好養著,也才三年五年?!我們總裁這麽年輕,他怎麽能……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
醫生回得簡潔,“你也知道,其他都是小問題,他最大的問題在心髒。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心髒做移植,就陸先生的條件,後半生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心髒移植也行啊!我們總裁多錢都出得起的!”
謝回幾乎是口而出。
主刀醫生的臉上出些許鄙夷來:“這個社會,有錢人多的事,但也不是誰都能買得到心髒的。國家不支持活移植,心髒資源一直是缺的。我從醫這麽多年,看過很多有錢人,都是熬到最後一刻也等不到一顆心髒的……”
謝回聽完,臉煞白煞白的。
……
陸景琛是兩個小時後醒的。
謝回切了水果進來,笑瞇瞇道:“總裁,您真是福大命大,主刀醫生說了,那把匕首沒傷到要害,休息個三天兩天的,就能下地了。”
“嗯。”
陸景琛敷衍地應了一聲,抬手就拾起桌案上的雜誌,翻看著兩天的報導。
“謝三哥和林嫣,還沒有消息?”
他微蹙著眉頭。
謝回搖了搖頭:“沒有。南城這場雨連續下了一個多月了,十年罕見,青峽大壩被洪水衝垮,多發生山崩,營救難度很大。傅家和謝家都上山了,但是大峽穀這麽大,這要是萬一謝先生和林小姐被埋在了淤泥裏、又或者是水裏,本不可能發現他們……”
謝回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謝景行和林嫣生還的可能很小很小。
如果說謝景行尚有一線生機,那林嫣……林嫣被困在林子裏得有三四天了,不死也該被凍死了。
“爺爺呢?”
陸景琛臉冷峻,“他該知道消息了吧。”
“老爺子比我們還早到南城。”謝回的臉更加難看了,“我怕他不僅僅是知道消息這麽簡單,也許……”也許一開始,所有的事,都是他一個人策劃的。
陸景琛神坦然,“你去通知爺爺,請他帶他的人上山,一起搜救。”
“什麽?”
謝回嚇了一跳,“總裁,萬一想要弄死林大小姐的人就是老爺子。你現在請他的人上山,林大小姐不是死路一條麽?!”
“這件事與爺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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