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的話一瞬間就吞沒了林珩的理智。
他掙了薄荷的束縛,扶著雙肩,赤紅著一雙眼睛,盯了的雙目,冷聲質問:“你說什麽?!你說嫣兒做了什麽?!”
“阿珩,你別這樣。謝三爺是比嫣兒大了許多,但是謝家勢大,謝三爺更是隻手遮天,殺人放火都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嫣兒選他,大概……大概也有的道理……”薄荷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微弱。
側開臉,甚至不敢去與林珩對峙,生怕那人從眼底挖出什麽不為人知的來。
林珩從來都是個聰明人,所以七年前,費盡心機,散布謠言,也沒能換來這個男人一一毫地回應……
七年後,不能再坐以待斃,隻有徹底扼殺了他心目中好的林嫣,日後才能有機會,明正大地與這個男人比肩而立。
林珩的手指將的一雙袖到勾發皺,將的雙肩到酸疼難忍……
薄荷依然咬著牙,不敢有一一毫地不滿。
時間靜止有一分鍾,直到肩膀上的力道減輕,薄荷才敢去看林珩的眼睛。
那人已經收起了眼底所有的緒,蠟白如紙的一張臉,清蕭岑冷,卻毫不影響他骨子裏的矜貴。
他清了清嗓音問:“阿嫣在哪兒?我要見。”
“恐……恐怕不行。”
薄荷的聲音有些抖,不知是因為膽怯,還是故意裝出來的膽怯,“嫣兒跟著謝三爺去了南城,大約要玩上一陣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了錦城。”
“知道我在這家醫院?”
林珩的眼眸深刻凝重。
他的夢境裏不是這樣的,一直陪在他邊,守著他的人,該是阿嫣才對。夢境和現實的巨大差距,讓他好不容易跳起來的一顆心墮了冰窟似的,怎麽都熱絡不起來。
“知道的。”薄荷點了點頭。
這回,說的是實話,可這實話明顯比謊言還要傷人。
放任自己的哥哥一個人在醫院不管不顧,自己卻開開心心地跟著金主爸爸去周邊環遊。給林嫣設計的渣形象,該是深人心了。
寒意在空氣裏滋長,整個病房一瞬間安靜得可怕。
林珩的臉上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薄荷的拳頭在袖中得越來越,長甲深深地刺掌心,疼,卻不能開口。
喜歡的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比他昏迷睡著的時候,還要冷漠無。
“好。”
許久過後,林珩點了點頭,“那以後再說。以後見了阿嫣,我要聽親口說。”
薄荷的眼睛微微發紅。他果然還是不信自己的。
不過有什麽關係呢?
反正此時此刻,林嫣已經葬南城大峽穀了。
他想要的答案,林嫣是不可能給他了!
“阿珩,你很久沒吃東西了,一定了吧。我每天都給你燉湯,每天都倒掉,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薄荷含淚轉,去取後的飯盒,“你等著,我去熱一熱。”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轉過,著林珩,意味深長地開口:“阿珩,你放心。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拋棄你,我也不會拋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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