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霆臉上的笑僵住，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陸先生，現在開這種玩笑，不合時宜吧？您都快二婚了。”

“我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些有的沒的。我隻想知道阿舒的病。還有多長時間——”

陸景琛雙手握拳，額上青筋暴起，竭力忍著。

“SUY好得很。陸先生何必這麽詛咒？”

江遠霆倏地起，“茶也喝了，問題也問了。陸先生，我該回醫院了。我不是隻有SUY一個病人，所以不能陪你在這兒閑聊下去了。”

不等陸景琛再開口，江遠霆已經收起了椅背上掛著的白大褂，匆匆往包廂外頭走。

“對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江遠霆突然頓住步子，看向陸景琛的目裏帶了幾分挑釁，“提醒陸先生一句，有些事，一廂願是不會有結果的。該離的，再怎麽拖著也沒有意義。陸先生也不想犯重婚罪，不是嗎？”

……

從茶室出來，江遠霆就給顧南舒去了電話。

顧南舒接到電話的時候，微微有點懵圈，總覺得最近和江醫生的聯係……有些過於頻繁了。

“江醫生，有什麽事嗎？”小心翼翼地開口。

“沒有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江遠霆笑著反問。

顧南舒討厭這種曖昧的氛圍，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也沒什麽，就是聽同事聊天，突然就想起了你。”江遠霆說。

顧南舒眉頭一皺：“想起了我？”

“嗯，同事離了婚，但離婚手續是給前夫去辦的，直到前兩天跟現任領結婚證才發現和前夫的婚姻還在存續狀態。”江遠霆的語氣中著幾分無奈，“後來給前夫打電話要求辦手續，但前夫一直拖著不願意配合，現在必須打司才能解決。”

“這……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嗎？”顧南舒聽得雲裏霧裏。

電話那頭，江遠霆笑了，心知暗示沒有用，隻能開門見山：“我想知道，當初你和你先生離婚，是一起去辦的手續嗎？”

顧南舒被他問得懵住。

江遠霆趕笑著打圓場：“沒關係，不想回答也沒關係。畢竟，這是你的私。”

顧南舒沒有吱聲。

江遠霆又說：“新藥吃了麽？”

“吃了。”顧南舒點頭。

“反應大嗎？如果很難的話，隨時來門診找我，或者去我家也行。我再開一些調理的藥，你配合著吃。”江遠霆心裏頭清楚得很，陸景琛懷疑SUY得絕癥，多半跟新藥的副作用有關。

“我能忍。”顧南舒說，“江醫生放心，如果實在忍不住了，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

“那就好。”

掛了電話，顧南舒盯著麵前的電腦發呆，滿腦子裏都是江遠霆的那句“當初你和你先生離婚是一起去辦的手續嗎”。

當然不是！

當初一走了之，什麽都沒留下。

離婚這件事，也是陸景琛最近才通知的。

甚至不知道他一個人是怎麽辦的離婚手續。

但轉念一想，陸家在錦城隻手遮天，陸景琛或許真的有這個本事？

但是如果沒有呢？

如果……他們……並沒有領結婚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