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紗?”
顧南舒懵住,“江醫生,你……你什麽時候……”
“問這麽多幹什麽。”江遠霆笑笑,“反正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穿不穿在你。”
顧南舒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時間難以抉擇。
江遠霆指了指二樓的禮堂,“如果連婚紗都不敢穿,你以為你真的有膽量推開那扇門嗎?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推開了,又能怎麽樣呢?”
顧南舒默然。
是的,就算推開了,又能怎麽樣呢?
這一年多,是什麽樣的子,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膽小、怯弱,一味地忍讓……就這樣的,怎麽可能有勇氣站到陸景琛麵前,跟他說:我來做你的新娘。
做不到的。
江遠霆手中的婚紗,不是別人的必需品,卻是顧南舒不可或缺的戰袍。
江遠霆又走近了一步,將禮盒推到顧南舒跟前。
顧南舒沒有多想,接過禮盒,轉頭就去問保安更室在哪兒。
江遠霆像是一早就了這裏似的,領著顧南舒去了二樓更室。
……
禮堂。
臻臻指了指牆上的掛鍾:“陸叔叔,已經十點了。還要再等麽?”
惜惜一臉淡定:“從南站到周公館大概是四十分鍾的車程,你麻麻的車票是九點半的,婚禮現場直播被掐斷的時間差不多是九點十分,如果願意回頭,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了。”
“現在是早高峰。”
陸景琛冷哼了一聲。
惜惜恍然,“對哦,早高峰堵車!”
轉拍了拍臻臻的肩膀,“哥哥,你還有機會贏回你麻麻。”
話音剛落,吱呀一聲,禮堂的大門被人由外而推開。
一束強奪目而來,刺得惜惜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禮堂的正中央,一抹新娘的剪影,盈盈而立。
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高臺之上的男人,與之遠遠對。
鎂燈開始閃爍,滿座的賓客跟著起哄、歡呼起來。
剛剛還昏暗無比的禮堂,一瞬間就亮堂了起來。
顧南舒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著臺上那個安然無恙的男人,心如擂鼓,狂跳不止。
為……為什麽會這樣?
外麵的記者不是說……
不是說親眼看著他倒下去了嗎?
病危?去世?
眼前的男人西裝筆,意氣風發,站在臺上最矚目的位置,一傲氣,耀眼奪目。
他角的笑一點點蔓延,直到春風拂麵,難以遮掩。
顧南舒懷疑這是一場夢,可指甲刺掌心的痛不斷地提醒著,不是什麽夢,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發生著的。
上千的賓客給了從未有過的迫,閉的禮堂,讓幾乎無法呼吸。
下意識的……
想要轉逃跑。
可是……
砰——
一聲巨響,下一秒禮堂的大門重重合上,截斷了的退路。
“麻麻!”
臻臻在臺上喚著。
但是兩個人實在隔得太遠,加上禮堂裏人聲鼎沸,稚的聲音很快就被湮沒了。
江遠霆說,“SUY,你沒有退路了。從你穿上婚紗的那一刻,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