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吐的昏天黑地,屋中酸臭無比,在他旁邊坐著的鍾紫菱,子上已經被濺上了吐出的髒水,看著就讓人作嘔,可是鍾紫菱卻麵不改,依然注視著福兒,時而拍著他的後背。
好久,福兒吐不出來了,眼睛開始翻白。鍾紫菱見狀馬上拔出了銀針,銀針一出,福兒停住了嘔吐無力的趴在睡榻上。
一旁的張大夫和徒弟見此,臉愧的不知道往哪放,趕繄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鍾紫菱又繼續為福兒醫治,輕輕的將福兒扶起來,讓他平躺下,看著他不再青紫的臉鬆了口氣。之後拿出銀針又在他的腹部紮了兩針。福兒馬上張大,大口的了兩口氣,而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鍾紫菱拿起他的脈搏,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虛弱,但是穩定了。
“孫婆,將這髒水倒了,然後去廚房燒些開水,接著準備一個大浴盆,裏麵放些鹽,倒滿開水,接著去熬一碗紅糖水,裏麵放些薑片。”
鍾紫菱放下他的胳膊,頭都沒有抬對孫婆說道。
這時孫婆才回過神,和自家男人對視一眼,他們眼中都有著不可思議。
孫婆試探的向前走兩步,看看閉上眼睛的兒子,看他起伏的膛,這,分明是睡著了,不是死了。
“快去,他隻是睡著了,可是假死時間過長,你再囉嗦,你兒子我救不回來了,不要怪我。”鍾紫菱冷冷的說道。
“啊?哦,我馬上,我這就去!”孫婆一愣,而後回過神馬上點頭哈腰的說道,接著轉就走,餘毫沒有因為鍾紫菱態度而生氣的覺。
一邊的孫大雨見媳婦走了,兒子也活了,高興不已,忙上前收拾兒子吐出來的東西。
惡臭的氣味轉他的鼻中,他卻覺這是再好不過的味道了,這味道代表他兒子還活著。
髒東西倒出去了,屋中的窗子打開後,味道很快就好了起來。孫婆燒完水後,鍾紫菱讓孫婆給福兒洗澡,洗完後,睡榻的被褥已經換上新的了。
洗幹凈再睡在幹凈的被褥上,福兒的臉馬上好起來了,青紫的臉已經恢復了。鍾紫菱又給他喂下一碗紅糖水,再為他蓋上了被子。
“神醫,我兒子沒事了麽?”孫大雨見站起來,馬上走過來問道。
鍾紫菱點點頭又搖搖頭。
“鍾姑娘,你這又搖頭又點頭的是什麽意思,我兒子到底怎麽樣了?”孫婆也走上來問道。
“孫婆,你兒子我隻是暫時救回來,可是,能不能好,還要看以後!”鍾紫菱說道。
以後?孫婆愣住了,而後與孫大雨對視一眼,後者了然的眨眨眼睛,轉離去,半刻,孫大雨又回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
“姑娘,這就是令弟的買賣契約。”孫婆很恭敬的遞給鍾紫菱。
鍾紫菱見狀不客氣的拿過來,而後打開看了看,確實是七郎的,鬆口氣的笑了笑,當場撕碎了。
“姑娘,那我兒子……”孫婆又問道。
鍾紫菱皺起眉頭,看著孫婆說道:“孫婆,我既然答應要救他,就一定會盡全力,不過,你兒子的病很棘手。”
“鍾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和你弟弟,等到我兒子好了,我和我家那口子必有重謝。”孫婆急迫的說道。
“是,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我兒子!”孫大雨也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不管孫婆和孫大雨多麽的壞,對自己孩子真的是慈父慈母啊!
“兩位,我不瞞你們說,你兒子得的是絞腸痧,就是民間常說的霍!”鍾紫菱淡淡的說道。
“什麽,霍!”孫婆向後倒去,好在孫大雨扶住了。
“我的天啊,我的兒子啊,怎麽會得這種病啊,都是我們不好啊,做了這樣的買賣,老天爺啊,你要報復,就報復在我們的上吧,不要對付我兒子……”孫婆趴在孫大雨的懷中大哭了起來。
“鍾姑娘,你可有辦法!”孫大雨是男子,還算冷靜。
“對啊,鍾姑娘,你都起死回生,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兒子的是不是?”孫婆跑到鍾紫菱的麵前,一把抓住的手。
鍾紫菱沉思了起來。
絞腸痧,就是現代的闌尾炎,古書記載:腸癰之發生,係因外邪侵襲,壅熱腸腑;淥熱積滯腸間,發而為腸癰。
嚴重時如熱毒過盛,則敗腐敗,化而為膿。
在現代的時候,闌尾炎發炎如若不及時救治,也會慘死。
何況這時候,看福兒的況,發炎差不多七日有餘,而這個時代的醫衍也不怎麽樣,發病後本沒有得到救治和控製,才會發展這樣。
“我先開一個藥方,你按時間給孩子服下,如果三日後,孩子的腹中不痛疼了,你就不必來找我,如果依然再疼痛不已,你就要來找我,我要用另一種方法!”
鍾紫菱說完,提筆寫下了藥方,而後給了孫婆。
“多謝鍾姑娘!”孫婆馬上拿過來,而後給孫大雨,後者快速的跑出去為自己的兒子抓藥。
鍾紫菱看著他們高興的樣子,心中卻有些不安。
古藥方記載,腸絞殺發時,須與屈兩肘,正灸肘頭頭骨各百壯,則下膿即差即可。
可是,這個孩子已經出現過昏厥,這個藥方不知道能不能有效的消炎。
“孫婆,你認識的人較多,我畫一套刀,你幫我找人打造,最好三日打造好。三日後,福兒的藥方不管用,我要用這套刀為福兒治病。”
鍾紫菱說完畫了需要的刀樣子給孫婆。
孫婆接過來觀看,畫上的刀小巧玲瓏,很是致。短時間真的很難打造!
不過,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為了兒子,拚了。
“鍾姑娘放心,三日後我一定做好。”
鍾紫菱點頭道謝,孫婆馬上討好的說著不敢,態度與剛才的判若兩人。
孫婆放好了刀,一轉看到了一邊的鍾家族長和鍾老頭兩人,馬上笑著過去,“鍾叔,你怎麽來了。快點坐下。”說完,熱的給族長和鍾老頭讓座。
這兩人可是鍾姑娘的長輩,不能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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