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吹出去了，楚雲當然不能卡著飯點回去。

    在路邊攤對付了午餐，又網購了一張電影票，在紮堆的影院狠狠睡了個午覺。然後在商場無所事事地逛了一下午，就準備回家了。

    叮叮。

    正在路邊攔車的楚雲收到一條短信，是小姨子發來的：“你在哪兒？”

    “一幫哥們給我接風呢，找姐夫有事？”

    “韓家那邊的事兒解決了嗎？”

    楚雲坐上計程車，很膨脹地回複：“姐夫親自出馬，區區韓家何足掛齒？”

    “哦。”

    蘇小小很簡略地回答。

    過了會，又傳來一條短信：“晚上能出點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楚雲樂了。

    這才回來第二天，小小就接納我這上門姐夫了？不喜上眉梢。

    “小小你這是什麽話？在姐夫心中，和你吃飯就是頭等大事。我這就推了哥們兒安排的酒局趕過來。”發完消息，他又補充了一條。“這頓算我的，你要敢買單姐夫跟你急！”

    趕到明珠大學時，夜幕已然降臨。

    楚雲在附近的肯德基跟蘇小小頭。

    小姨子回學校後換了白T恤，牛仔短，高挑曼妙的軀著青春氣息，雪白長更是惹眼。

    “等急了吧？”楚雲走上前，相比昨晚的卑微低落，此刻他春風得意。“走，姐夫請你吃大餐。喜歡法國菜還是日式料理？”

    “就這兒吧。”蘇小小緒並不高，領著楚雲進了肯德基。

    拿了薯條飲料，兩個漢堡，便尋了個靠窗的位置。

    楚雲喝著可樂，察覺到了蘇小小的異樣。關切問道：“小小，你怎麽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沒有。”蘇小小往小裏送了薯條，原本清脆的嗓音略顯低沉。看了楚雲一眼，猶豫道。“你老實跟我說，韓家那邊真的沒事了？”

    “當然。”楚雲聳肩道。“難道你還信不過姐夫？”

    你婚後第二天就玩失蹤，誰能信得過？

    要不是昨晚表現的擔當讓有所改觀，蘇小小甚至不會浪費時間約他。

    “我想象中的姐夫，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能保護我姐，為遮風擋雨的男子漢。”蘇小小目複雜地向楚雲。“你是嗎？”

    “我會努力。”楚雲有點心虛。至在前半年，他的種種劣行完全不符合蘇小小的幻想。甚至背道而馳。

    “努力變我討厭的樣子？”蘇小小臉上寫滿失之。

    “啊？”楚雲怔住了。

    這又是鬧哪出呢？

    上午在縱橫娛樂，他功化解韓夫人的惡毒攻勢。不說多優秀，也起碼解了燃眉之急。

    這小姨子發哪門子瘋呢？

    “我中午給姐打過電話。”蘇小小峨眉微蹙，盯著楚雲。

    “然後呢？”楚雲可是社會人，哪會被連社會都沒出的小姨子唬住？

    “我姐丟了工作，甚至還要賠償大筆解約金。是嗎？”蘇小小銀牙咬，眸含淚。

    “聽誰說的呢？”楚雲抵死不認。

    “楚雲！你太讓我失了！”蘇小小突然提高音量，俏臉煞白。“嬸嬸說的沒錯，你回來幹什麽？我們蘇家上輩子欠你的？你非要把我們上絕路？”

    麵對蘇小小的質問，楚雲咬著吸管保持沉默。

    看來，是陳秀玲通風報信。順道把自己往死路上黑。小小不在現場，自然判斷不出對錯。隻認為楚雲連累蘇家，還毀了蘇明月剛有起的事業，末了還得賠償一大筆解約金。

    在蘇小小心中，這筆解約金了垮蘇家的最後一稻草。

    “你不配當我姐夫，更不配當我姐的丈夫！”蘇小小心如死灰，俏臉上寫滿決絕之。

    哀莫大於心死，曾經的蘇小小隻是單純的憎惡、痛恨一事無的楚雲。如今，對楚雲徹底失去信心，也不再對他報以任何幻想。

    “小小。我早就提醒過你，這窩囊廢本配不上你姐。”

    一把刺耳的聲音響起。

    楚雲抬眸，正是昨晚對他惡言相向的林霜，蘇小小的同學閨。

    而邊，還跟了個英男。三十多歲，西裝革履，戴了副金眼鏡，頗有上流人士姿態。

    “這廢闖了禍，害你姐沒了工作，還有臉跑去花天酒地。”林霜冷笑道。“現在還在你麵前誇誇其談，瞞事實。小小，你這廢姐夫真是我見識過最賤的渣男。毫無道德底線可言。”

    說話間，這對男坐下來，輕聲寬蘇小小。

    言談間，楚雲掌握了這英男的份。原來是林霜的小叔，也是娛樂圈人士，而且混的還不錯。

    “小小你別著急。不就是解約嗎？來的路上我小叔就說了，隻要你姐點頭，他會準備一份不比縱橫娛樂差的合約。你是知道的，我小叔的公司規模比縱橫娛樂更大。”林霜看似關心，楚雲卻看出另有所圖。

    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麽有心計嗎？

    還是近墨者黑？

    蘇小小緒低落，俏臉寫滿難之。當真我見猶憐，看得英男神魂顛倒。

    “你狗眼往哪看？”

    被詆毀辱了個遍的楚雲忽然開口，目淡漠地掃了英男一眼。

    他這暴躁魯的話一出口，也是驚得蘇小小一陣錯愕。但隨即，便化為更沉重的絕。

    那英男被拆穿心思，不由臉陡變，怒視楚雲：“年輕人，你放幹淨點。真有本事就去解決問題，而不是在人麵前無能狂怒。”

    楚雲喝了杯中的可樂，然後抬頭向神萎靡的蘇小小。

    “小小。從我決定不離婚的那刻起，我就告訴過自己。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有多大背景，隻要敢打你和你姐的主意，歪心思。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楚雲的目冷酷之極。“他承不起的代價。”

    說罷，他緩緩站起來。

    然後，他一腳踢斷了固定在地麵的椅腳。撿起來，指了指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英男：“站起來。”

    “你要幹什麽？”英男瞳孔收，冒出冷汗。

    一腳踢斷了固定椅？這他媽是個怪啊？

    “我這次回來，隻想過幾天普通人的生活。”楚雲目中著寒，薄微張。“為什麽總有人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