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盯著屏幕,驟然覺得手機一陣滾燙。
他差點當場把手機給砸了。
“你真的不怕我曝你發的這些齷齪短信嗎?”
楚雲狠狠了兩口煙。
這人簡直是個人格分裂!
“為什麽要怕?我不得你把聊天短信上繳給蘇明月。”
叮咚。
伴隨著微信消息,一張泛著陳舊氣息的照片傳過來。
葉教授穿校服,純潔而恬淡。
和如今的模樣相比,頂多就是優雅些,高冷些,五模樣並沒有實質區別。
“我的骨子裏並不是這樣的。直至遇到你,我才逐漸完自我攻略,變你最喜歡的樣子。”
叮咚。
又是一張火自拍。
雪白的暴著,那張端莊優雅的臉龐上,有一抹魅若若現。
楚雲頭疼裂。
他知道葉教授在逢場作戲,甚至戲耍自己。
但更令他忌憚的是,他堅信隻要自己的防線被攻陷,著了葉教授的道。
一定會全自己,並徹底撕開麵,展開強勢報複。
報複誰?
蘇明月!
楚雲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恩怨,但通過葉教授種種行徑,對蘇明月的憎恨,隻怕是到達了頂峰,不死不休!
“你衝我來就行了。”
楚雲微微皺眉,想到了今晚的經曆。
“別搞蘇小小。涉世未深,經不起折騰。”
也就是知道葉教授不會害蘇小小,要不他絕不會聽之任之。
“我不是你。我沒工搞。”
楚雲破口大罵,當場關機。
“姐夫,你在喊幹什麽呢?”
蘇小小探頭走來。滿臉好奇。
“沒事。”
楚雲搖搖頭,吐出一口濁氣。
“不?走,姐夫帶你吃宵夜。”楚雲坐上車,態度溫和。
蘇小小擰開一瓶水,抿了兩口道:“不。你送我回家吧。”
楚雲登時如踩了尾的貓:“回家?你想幹什麽?”
蘇小小愣了愣:“你這麽激幹什麽?這麽晚了,學校宿舍早就關門了。我不回家住哪兒?”
楚雲回過神,心中暗罵葉教授。
再這麽搞下去,他遲早神經錯。本來跟小姨子的單純,也會徹底變質。
這不,自從看了那兩張拍照。
楚雲如今都不敢直視蘇小小,生怕自己生出可怕的念頭。
“嗨,你早說嘛。”楚雲搖開車窗,舒緩了一下張的心。“姐夫還以為你想查崗呢。不瞞你說,今晚我約了小紅在家喝茶…”
蘇小小斜睨了楚雲一眼:“滿跑火車。”
略一停頓,又道:“姐夫,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楚雲麵正直道。“姐夫知無不答。”
“你離家出走那半年,去了哪兒?做了什麽?”蘇小小眼神狐疑地注視著楚雲的側臉。“為什麽這次回來,你仿佛變了另外一個人。”
楚雲話鋒一轉,語氣低沉道:“那天夜裏,時空裂突然開啟,我被一隻無形巨手抓進異世界。開啟了製霸大陸的傳奇人生。人間半年,異世界五萬年。我摧枯拉朽,平異世界。被臣民奉為萬古第一神!半年後,我以大神通撕碎位麵,重回地球。繼續當小小的姐夫。說起來…”
“閉。”蘇小小惡狠狠瞪了楚雲一眼。“你就算編也找本好點的小說當素材吧?這麽爛俗的劇,虧你說得出口!”
楚雲冷笑一聲:“我乃萬古第一神,汝竟敢以下犯上,快吃我一記十萬斤龍象之力的鐵拳!”
蘇小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回到家,楚雲很心地為小姨子鋪床。零食水果擺滿茶幾,電視上放著最近熱播的電視劇。搞定這一切,楚雲一屁坐在沙發上,稍作休息。
不一會,洗完澡,穿著睡的蘇小小走出主臥。很沒形象地坐在楚雲旁邊。兩條修長很惹眼,隨意地盤在沙發上。
楚雲忙不迭挪開視線,暗罵葉教授禽不如!
“姐夫,你很熱嗎?怎麽流汗了?”蘇小小端起果盤,往小裏送了一顆草莓。
“沒事。最近酒局太多,喝多了。可能有點虛。”楚雲點了一支煙,強混的心神。
“是酒局太多。還是夜店泡太勤了?”蘇小小撇道。“我姐那點辛苦錢全讓你糟蹋了!”
“此言差矣。”楚雲搖搖頭。“我為什麽要這麽辛苦的花錢?不就是為了刺激你姐,讓到賺錢的力嗎?”
“在娛樂圈混,最忌諱不爭不搶,凡事隨緣。這種心態是出不了頭,當不了大明星的!”
“隻有我使勁花,你姐才能玩命掙錢。這錢從哪來?接戲,拍廣告,上綜藝。隻要保持高度曝率,你姐總能一飛衝天,為國民神!”
“現在,你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嗎?蘇小小,你用別這種眼神瞪我!我做錯什麽了?就算你不認可我這種比較超前的思路,但我花我老婆的錢,也不到你指指點點吧?”
“賤人。”蘇小小忍無可忍,豎起中指。
“無能狂怒的單狗。”楚雲冷笑。“你酸的我都開胃了!”
往裏塞了一塊蛋糕。楚雲起道:“洗澡睡覺去了。單狗,晚安。”
蘇小小就是一腳,虧得穿了打底,要不楚雲今晚別睡了。
……
莫慶峰剛到家,便徑直前往書房。
然後打通了他輕易不敢打的電話。
嘟嘟。
漫長等待之後,電話接通了。
對麵安靜得仿佛地獄,死寂一般,連呼吸都聽不見。
“小姐。我今天遇到——”莫慶峰停頓了一下,措辭道。“遇到他了。”
縱然與他口中的小姐談,莫慶峰也沒有關楚雲的一一毫。
而事實上,他對楚雲的了解也非常有限。
僅僅知道,他姓楚,應該是楚家人。
是的,應該。
他說完,電話那邊依舊靜如深淵。沒有任何聲響。
莫慶峰也沒等待太久,緩緩說道:“他過的應該——好。”
至在生活方麵,他應該是幸福的。
從楚雲出現在會展中心,莫慶峰就一直關注著他。
他會笑了,時不時拿手機跟人發短信。
應該是跟那個姓蘇的孩。
他很投,很專注自己的生活。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沒什麽關係。
哪怕是當他與莫慶峰有過一次眼神接,也沒有毫吃驚。
他在過他選擇的生活,並且其中。
所以,莫慶峰的總結是,他過的應該好。
哢嚓。
嘟嘟。
一陣盲音傳來,對麵徑直掛斷了電話。
但莫慶峰卻通過掛斷電話的節奏與力度,到了對方的緒。
那是一種可以定義為憤怒的緒。
放眼華夏,能讓氣的人,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