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對這個國家最惡毒，最致命的言論。

    無數人，將沒有家，沒有國。

    蕭如是聞言，卻沒有毫的緒波瀾。

    淡淡掃視了傅老板一眼，問道：“你覺得是你可以做到。還是你的父親？或者說，是你已經死去的爺爺？”

    蕭如是居高臨下，審視著傅老板：“小屁孩。別被你父親洗腦了。就連帝國也做不到的事兒，他憑什麽去做？忘記告訴你。你覺得，楚殤為什麽敢在帝國不斷地製造破壞？是你真的以為，他可以憑一己之力，掀翻帝國嗎？”

    搖搖頭。

    蕭如是神冷峻地說道：“他楚殤的背後，是華夏。是一個崛起的超級大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這個國家鋪路。鋪一條在將來，能夠將帝國踩在腳下的路。甚至能夠掀翻帝國的道路。”

    蕭如是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你區區一個傅家，卻想要破壞華夏？你覺得——”

    “你配嗎？”蕭如是質問道。

    傅老板沒有爭論什麽。

    這次來，頗有些被蕭如是辱的意思。

    覺得有些無趣。

    事實上。沒辦法反駁什麽。

    不論是蕭如是還是楚殤。

    就目前來說，底蘊是比傅老板更強大的。

    真正能和這兩口子對抗的，是傅家。

    而不是僅僅傅老板一人。

    但沒關係。

    還有時間。

    傅家的未來，也將掌控在的手中。

    等哪一天到來。

    將有實力和楚殤正麵對抗。

    如果那時候楚殤還在的話。

    還沒有被時代所淘汰的話。

    “或許蕭老板你說的都對。”傅老板說罷，話鋒一轉道。“但我想，楚老板應該沒幾年好日子可過了。華夏所經曆的這一切。帝國所經曆的那一切。都會算在他楚殤的頭上。我不認為一個強者在得罪了兩大強國之後，他還能全而退。曆史的車，也必將在他的上碾過去。”

    “蕭老板。你覺得呢？”傅老板瞇眼說道。

    “曆史的車，並不是你傅家的車。”蕭如是說道。“他未來如何，我不知道。但你們傅家——”

    “不會有好下場。”蕭如是說道。

    “那我們拭目以待。”傅老板轉離開了。

    也並沒有繼續跟蕭如是多做糾纏。

    事實上，在口才這方麵，是不如蕭如是的。

    在氣場，在底蘊方麵。

    蕭如是畢竟是老一輩的傳奇強者。

    又豈會比差？

    此番過來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見楚殤。

    可現如今沒見著。

    見著蕭如是簡單的聊一聊，倒也沒關係。

    隻是聊的不開心，那就索離開吧。

    上車後。

    撒旦頗有些不忿地問道：“老板，您其實沒必要在和聊天的時候如此克製。”

    蕭如是而已。

    又不是見楚殤本人。

    何必呢？

    “怎麽。你想讓我和翻臉？”傅老板瞇眼問道。

    “您不必懼。”撒旦先生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能夠到，本並不是所謂的武道強者。”

    “你覺得如果我和撕破臉皮的話。楚殤會幫嗎？”傅老板玩味地問道。

    “楚殤誰也不會幫。他的心中，隻有他自己的野心。”撒旦先生搖頭說道。

    “這隻是你認為。”傅老板意味深長地說道。

    撒旦聞言，也沒有追問。

    畢竟，那是楚殤夫婦的私事。

    他知道不知道，並沒什麽特別的含義。

    更何況，老板也沒有真的和蕭如是撕破臉皮。

    索把注意力都放在今晚的那一戰吧。

    老板的確有所準備。

    帝國，也下了極大的功夫。

    撒旦甚至在想，如果楚雲真的在今晚戰死了。

    華夏，又會什麽樣子？

    ……

    蕭如是回到了家中。

    回家的時候，楚殤還在。

    這是蕭如是之前的態度。

    不讓走，楚殤就不能走。

    今晚，他得在這兒等著。

    等今晚這一戰的結局。

    可當蕭如是進屋的時候。

    楚殤嗅到了一微妙的氣息。

    他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和蕭如是打道了。

    但他能夠到，蕭如是的心，是不太妙的。

    甚至是有些憤怒的。

    “和你說了什麽？”楚殤點了一支煙，問道。

    “告訴我，今晚那一戰，是有安排的。想讓楚雲今晚戰死在戰區。”蕭如是說道。

    “想讓楚雲死的人有很多。隻是其中一個而已。”楚殤說道。

    “但的行，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堅決。更有力度。”蕭如是說道。“這一次，是與帝國聯手展開的行。”

    “我知道。”楚殤點頭。

    “但你似乎並不在意，也不關心。”蕭如是瞇眼說道。“不論如何，我不管你是否欣賞，或者喜歡楚雲。他終究是你兒子。是你楚殤的脈。”

    “我隻是想知道。是不是得罪你了。激怒你了。”楚殤了一口煙，眼神平靜的說道。

    “與你無關。”蕭如是淡淡說道。

    “哦。”

    楚殤聞言，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緩緩站起來。

    “你要走？”蕭如是挑眉說道。

    “與你無關。”楚殤薄微張，徑直朝門口走去。

    “我說過，你今晚哪兒也不能去。”蕭如是說道。

    “我楚殤要走。沒人留得住。”

    楚殤走了。

    甩門而去。

    蕭如是，竟也沒有真的阻攔他。

    更加沒有氣。

    窩在沙發上，端著紅酒杯抿了兩口。

    心，卻是說不出的複雜。

    他變了。

    變了許多許多。

    以前的他，是不會如此和自己說話的。

    現在，他卻給蕭如是一種霸道不容置疑的姿態。

    這種覺，是蕭如是從未會過的。

    而覺，竟然還並不讓人惡劣。

    “他要去幹什麽？”

    老和尚不知什麽時候走進屋子。

    站在了蕭如是的邊。

    “我猜到了。但我不說。”蕭如是抿了一口紅酒，淡淡說道。

    “我可以攔住他嗎？”老和尚問道。

    “為什麽要攔住他？”蕭如是反問道。

    “因為您說不讓他走。”老和尚說道。

    “那你有本事攔住他嗎？”蕭如是問道。

    “沒有。”老和尚搖頭。很坦誠的說道。

    除非他真的能走完鬼步的第七步，才有這個可能。

    但他或許這輩子，都無法走出那一步了。

    否則憑他的天賦，早應該走完了。

    他和蕭如是討論過這件事。

    他們得出的結論是，老和尚的江湖經驗太淺了。戰鬥閱曆，也不夠富。

    哪怕他的天賦再高，也無法幫助他走完最後一步。

    反倒是楚雲，或許有這麽一天。

    “既然攔不住，又何必為難自己？”蕭如是說罷，話鋒一轉道。“而且，他要去做的事兒，未必是我不喜歡的。”

    “做什麽？”老和尚問道。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