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當然不會回去問。

    問，都是對頂梁的侮辱。

    問，就是認為頂梁鬥不過祖紅腰。

    楚雲不會，也不敢。

    但他很清楚。

    從祖紅腰來到華夏的那一刻開始。

    所有的這一切，都已經啟了。

    包括楚雲。

    也不可能再休假了。

    這甚至不是他自己判斷的。

    而是蕭如是直截了當告訴他的。

    這個問題，對祖紅腰來說。

    似乎都不算是一個問題。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

    祖紅腰抿了一口咖啡。說道：“你的人生，很快就會來到分水嶺。是功還是失敗。應該也就是這一次了。”

    “功或者失敗的代價，是什麽？”楚雲問道。

    “你不知道嗎？”祖紅腰反問道。“這還需要我來說嗎？”

    楚雲搖搖頭。說道：“我隻是期待中，參雜了一些張。”

    “張是正常的。”祖紅腰說道。“任何人在麵臨你這樣的人生關頭，都會張。”

    “你不張嗎？”楚雲問道。

    “我已經張過了。”祖紅腰說道。“現在，我需要的不是張，而是拚搏。”

    “看來你已經做好準備了。”楚雲說道。

    “我已經準備的非常充分了。”祖紅腰說道。“我希你也是。”

    “我會的。”楚雲點頭。

    “我明天回帝國。”祖紅腰說道。“你有什麽話，要讓我帶給傅雪晴的嗎？”

    “沒有。”楚雲搖頭說道。“有什麽想說的，我會自己說。”

    祖紅腰微微點頭。也沒有再追問什麽。

    而是起離開了咖啡廳。

    下次再見，楚雲不確定是什麽時候。

    或許那時候，這一切都已經開始了。

    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楚雲的心是複雜的。

    但也莫名有些釋然。

    該來的，遲早會來。

    這些年，他經曆了太多。

    也麵臨著太多的挑戰。

    他的心是疲憊的。

    但他必須堅持走下去。

    因為他沒有回頭路可走。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去麵對的。

    “你的心不是很好。”林幽妙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他的對麵。

    這幾年，林幽妙變得愈發了。

    整個人，也散發出非常嫵的氣質。

    這是一個走向的人，自然散發的魅力。

    楚雲微微抬眸，看了林幽妙一眼：“我的心並沒有不好。隻是有些沉重。”

    “因為你的人生？”林幽妙問道。“因為你人生中麵臨的那些選擇？”

    “是的。”楚雲吐出口濁氣。抿說道。“我正在為我的人生而到煩惱。到沉重。”

    “我能夠到。”林幽妙說罷，忽然苦笑一聲。“其實更多的，我是能夠看到。你的人生苦難，應該快要結束了。”

    “哦？”楚雲好奇問道。“為什麽會這麽說？”

    “因為你已經站在那樣的高度了。”林幽妙抬手，比劃了一下。“你的上升空間其實已經不高了。”

    “而如今能讓你到沉重，到力的東西。想必就是你最後的挑戰了。”林幽妙說道。“我知道，不用再等多久。你就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

    “但前提是。我能贏。”楚雲一字一頓地說道。“輸了。我有可能會失去一切。”

    “所以這就是你沉重的主要原因。”林幽妙說道。“但我相信，你不會輸。我也沒見你輸過。”

    “人總會輸的。沒有人可以贏一輩子。”楚雲有些負能量地說道。

    “輸贏。有時候其實也隻是個人的看法。有人覺得你輸了。其實你並沒有。有人覺得你贏了。其實你輸掉了一切。”林幽妙說道。

    “這話說的有深度。”楚雲苦笑一聲。“但這並不能安到我。”

    “你也並不需要我的安。”林幽妙說道。“我眼中的楚雲。是一個足夠強大。也沒人可以戰勝的男人。一個至強者。”

    “你真看的起我。”楚雲微微一笑。

    楚雲在咖啡廳閑坐了一會，便走了。

    這裏就像是他人生道路上一個休閑放鬆的地方。

    不論他什麽時候來。

    林幽妙總會在這兒等待他。

    這種覺很奇妙。

    也很朦朧。

    但楚雲知道。

    他的腳步，不會在這兒停留。

    他必須繼續前行。

    因為他的人生已經被上了很多標簽。

    其中一個，就是必須走到盡頭。

    楚雲離開了咖啡廳。

    坐上車後。

    他的電話忽然響起。

    是傅雪晴打來的。

    看來沒什麽是可以瞞住這個人的。

    一個滿心都想著如何複仇的人。

    “聽說，你和祖紅腰又麵了？”傅雪晴的嗓音略顯低啞。

    很明顯。

    還沒有從喪父的痛苦中走出來。

    “是的。我們見麵了。而且談了一下合作問題。”楚雲點頭說道。很堅定。

    “談的是吞並傅家的合作？”傅雪晴說道。

    “是啊。想吞並傅家。之前我拒絕了一次。但在我知道吞並傅家，就可以在帝國擁有一定話語權的時候。我選擇了接。”楚雲說道。“這一次合作，還是我主提的。”

    “如果你隻是想要一定的話語權。和我們傅家合作，也是可以的。”傅雪晴說道。

    “現在是可以，那將來呢？”楚雲問道。“你撐得住祖家的出手嗎？你扛得住嗎？”

    “如果你扛不住。那我們怎麽合作？”楚雲問道。

    “有你支持。我相信傅家扛得住。”傅雪晴說道。

    “那對我而言，付出的東西太多了。和祖紅腰聯手，我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和代價。就可以擁有話語權。而且是掌控在我自己手中的。甚至是從你手中拿走的。”楚雲異常無地說道。“我覺得這樣的擁有。才是牢靠的。”

    電話那頭的傅雪晴，角泛起一抹苦笑。

    “為什麽這麽短的時間，你就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傅雪晴說道。

    “為什麽你會對我有盲目的信心？”楚雲反問道。“我們之間，本也隻是有一些合作關係。別忘了。傅家對華夏來說，本就是敵人。華夏的敵人，就是我楚雲的敵人。”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楚雲問道。“你認為我會怎麽做？”

    “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傅雪晴微微點頭。說道。“換做我是你，我也會這麽做。”

    “所以。”楚雲麵無表地說道。“你應該做好準備了。這一天，很快就會來臨。”

    “在和你打這通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準備了。”傅雪晴說道。“這一天，的確很快就會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