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初

    第一個想到了陸晝，矢口否認：“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他們認識那麽久，有你不知道的事發生過很正常。”

    嚴雪看著泛白的臉，思考了幾秒，“你回去問問陸晝，如果沒什麽，他肯定不會在意的。”

    ……

    時間很快過了半個月。

    白若黎沒了消息，聽說霍宴憬著手遷移業務和拓展人脈，忙得不可開，同城新聞上常看到他的影，至於陸晝，一忙就忙得半個月不見蹤影。

    一切於風平浪靜中。

    榕城進初冬，瑟瑟的寒風能吹進人的骨頭裏，冷得讓人心驚。

    “慕星，我麵試過合適的工作了！劇團的排演編劇，薪資福利都合適，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馬上職，太棒了！這可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嚴雪很興，薑慕星也為開心，“恭喜你，嚴雪，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重重點頭。

    “不過兼職這邊，你是不是不能繼續了？”

    “嗯，這邊朝九晚六，跟兼職的時間對不上，隻能辭掉了。”

    “準備什麽時候去遞辭職信？”

    嚴雪的臉進圍巾裏，“今天來不及，明天吧。”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好！”

    兩人分別，薑慕星走向路邊停下的車。

    “等很久了嗎？”

    陸晝睨著。

    “有一會兒。”

    “抱歉，嚴雪和我聊了下找到工作的事。”

    他牽起的手，自然而然地雙手握住，細微地挲生熱。

    “不用為了生活打破自己的底線，隻要你想就能一直做你想做的事，你還羨慕做什麽。”

    他語氣溫吞，與十指纏。

    薑慕星愣了愣，搖頭。

    車子出發，去往若水居。

    原因無他，今天是陸正廷的生日，以往是要宴請榕城的商界名流的，如今已經不複從前。

    至於陸晝為什麽要堂而皇之地給他過生日，很簡單，為了堵住外界的，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

    半小時後，車開進若水居的大門。

    薑慕星剛下車，就覺到了不對勁，無論是大門口，還是現在，都有人在拍攝。

    對方還笑著提醒：“我這是隨機抓拍，您不用刻意看鏡頭。”

    後，陸晝裝模作樣地拎了一個禮盒，正了正領帶。

    “進去吧。”

    跟著他進門，意外的是，徐若好像是早早等在客廳，見了他們，笑容是反常的熱。

    “回來啦！還說你們要晚點，這時間還早呢！”

    婦人迎過來，率先握住薑慕星的手，“愣著做什麽，出去待久了，連媽都不認識了？”

    聽著嗔的語氣，看向陸晝，後者神溫淡，“我爸呢。”

    徐若趕道：“他在花園氣，你們父子好久沒聊過了，先坐會兒，我去推他進來。”

    “……”

    薑慕星看著熱洋溢的人，腦子宕機了似的，“怎麽回事？”

    “可能是經過之前的事，想通了。”

    信才有鬼。

    以徐若的格，要麽是陸晝“整治”過，要麽就在憋什麽壞心思。

    薑慕星謹慎，但從見麵到後來一起用餐，徐若對他們的殷勤，就好像時間回到了一切還沒改變的時候。

    飯桌上，狀似無意地問起：“慕星還有半年多就要畢業了吧，有沒有想好之後做什麽工作？”

    “有機會就繼續跳舞，沒有就轉業。”

    “你想跳舞當然要繼續啊，都跳了十多年了，有難的話……求求阿晝，以他現在的能力，國外的舞團都能任你挑選！”

    陸晝沒給麵子，道：“說得容易，你挑一個試試？”

    徐若悻悻一笑，後半截不說話了。

    一直到夜深，他們要走的時候，婦人拉著拉著薑慕星的手，不舍的樣子很真切，眼裏盈滿淚。

    “慕星，媽媽之前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媽跟你道歉，事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一家人還是好好的。”

    包括不怎麽說話的陸正廷也罕見地說：“你們沒事就常回來看看吧。”

    上車之後，那一站一坐的影還在衝他們揮手，直到車開遠。

    薑慕星看著後視鏡裏倒退的黑點，腦子裏糟糟的。

    陸晝興致缺缺地看著，“你這是什麽反應。”

    “不習慣。”

    真的不習慣。

    “你做了什麽，讓他們轉變這麽大？”

    他挑眉，“在你眼裏，我有這麽萬能？”

    萬不萬能不知道，手段多倒是真的。

    陸晝不知道在想什麽，摁著的肩膀，“年紀大了，有了足夠思考的時間，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現在該該想明白了。”

    不太懂地看著他的眼睛，黑眸晃著清晰的深邃。

    “阿星，我不是做什麽都會機關算盡的。”

    ……

    陸晝去洗澡了，讓林姨做了點吃的。

    等他出來，下半就裹了張浴巾，寬肩窄腰，水珠順著腹往下沒人魚線，他經過的時候隨意甩了甩頭發，水甩到了手臂上，沁涼骨。

    薑慕星躲了躲。

    “剛讓林姨做的，我看你晚上都沒怎麽吃。”

    他很賞臉地在沙發上坐下。

    “眼力見長。”

    說：“我還看得出來你最近很累。”

    他角彎起，有點興致。

    “還有呢。”

    薑慕星收撿起地上他扔的服子，還有皮帶，偏不往下說。

    陸晝的目跟隨著，細腰彎下，部翹起，居家隨著作往上爬，出纖細瑩白的腳踝。

    十多天沒見，他怎麽覺著，隨便做點什麽都像在勾引？

    這麽想著，他一勾手，把攬懷裏。

    薑慕星覺到了，僵了後背。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用下墊在肩頭，哼聲。

    薑慕星歪頭，距離他的臉很近，近到能看清分明的絨。

    “你有喜歡過別人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

    “好奇。”

    很普通的對話，有種無形間彼此推拉的錯覺。

    薑慕星細細端詳他的眉眼，等待他的答案。

    陸晝很坦白。

    “有啊，初。”

    抿。

    他從後方扣住的脖子，讓對著他的臉。

    “小時候的事，誰沒有過青春期，嗯？”

    “我沒有。”

    的心往下墜著，背著的臉依舊白，話裏是較勁般的認真。

    他漫不經心地發問，不像興趣的樣子：

    “你以前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