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薑慕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

    薑慕星出院了。

    早上剛檢查過，上的紗布隻剩了薄薄一層，來接出院的除了嚴雪和林姨，還有姍姍來遲的霍宴憬。

    “恭喜出院。”

    他遞來一束清新的百合，薑慕星坐著椅，沒去接。

    嚴雪笑嗬嗬地上前，捧住花，“您怎麽知道慕星今天出院的，這時間還來得這麽合適！”

    “聽阿晝說起過。”

    霍宴憬淡淡笑著，被祝福的主角卻沒什麽反應。

    他詢問：“這個時間，要不要一起吃了飯，慶祝一下？”

    嚴雪順勢把花放到了薑慕星懷裏，嗅著那味道。

    “林姨已經準備好了，不用那麽麻煩。”

    沒什麽表，冷風裏吹得臉更加雪白，著分毫疏離。

    霍宴憬一滯，“那好，你們回去路上小心些，你好好養。”

    和他告了別，嚴雪推著到路邊，陸晝助理在，下車替們開門。

    嚴雪和林姨把弄上車，車門關上，問：“慕星，霍先生特意挑今天來接你，我看你們關係好的，怎麽你今天一點都不熱了？”

    薑慕星往後視鏡看去，那道拔的影站在原，著們這方，神態不清。

    “沒什麽好熱的，他是陸晝的朋友，不是我的。”

    嚴雪上沒說，暗地裏卻吃驚。

    回去之後，林姨已經準備了一桌子菜，薑慕星不算撒謊。

    進門的時候，嚴雪還特意讓停下，從裏麵拿出什麽往上撒了撒，其名曰：趕走黴運。

    桌上，嚴雪還提前準備了一點小酒，薑慕星不能喝，就用果代替。

    嚴雪喝得興起，醉意闌珊地對說：“慕星，看著你這麽一天天好起來，我真的很高興，但我還是想問，你真的想通了嗎？”

    “嗯。”

    答得雲淡風輕，嚴雪重重呼出一口氣，在耳邊小聲說：

    “關於白若黎的事，不管你是想找報仇，還是怎麽做，我都支持你。”

    薑慕星盯上的眼睛。

    “放心吧。”

    沒有什麽人，值得放棄後半生，苦難來了也一樣。

    到最後，嚴雪喝醉了。

    薑慕星指揮林姨，好不容易把帶到客臥，哄著躺下。

    回到自己房間，坐著椅去洗漱完後，睡回那張床，有種陌生的滋味。

    第二天。

    嚴雪急急忙忙就出了門，薑慕星讓慢點，之後，沒事可做，就讓林姨把的拐杖拿來。

    醫生讓試著下地，再疼也要忍著，一步步慢慢來。

    薑慕星右剛地，極致的疼痛就傳來。

    “您慢點，別著急，要是加重傷勢就不好了！”

    林姨要扶，被阻止。

    走了兩步就花了五分鍾時間，疼得額頭和上全是汗。

    林姨心疼地扶坐下，趕給倒水。

    “這是您的手機，爺今早上讓人送過來的。”

    薑慕星看著新手機，下意識地搜索車禍的事，結果什麽都沒有。

    覺得沒意思，剛想丟開，手機就響了。

    是一組陌生號碼。

    的通訊錄沒了，不知道是誰，所以接了。

    “喂，哪位。”

    “慕星！是我！”

    人激的聲音傳進耳朵裏，薑慕星板著臉，“有事嗎。”

    徐若張道：“媽聽說你車禍住院了，現在還好嗎？傷得嚴不嚴重？”

    還知道住院了。

    真關心，這麽多天都不去看？

    薑慕星嗤之以鼻。

    “我很好，不用你關心。”

    徐若能想象到的表，“你別這樣，我好歹是你媽，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我當然擔心你！一聽到風聲我就去問陸晝了，是他不回複我，也不準我來看你！”

    “他不讓你就別來了，我也不是很想看見你。”

    徐若被堵得說不出話，半天出一句：“你還在生媽的氣嗎？”

    薑慕星直接掛了電話。

    有時候不明白，徐若是親媽，應該是最了解的人，在經過那些事之後，是怎麽做到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跟說話的？

    但有的人天生沒臉沒皮，也會在經年累月中改變自己不知道的樣子。

    薑慕星在家做了三天複健，有明顯效，即使不用拐杖，也能走出些距離。

    為了看看自己能走多遠，讓林姨陪下樓。

    因著天氣，小區裏沒幾個人走，林姨扶著到相對平整的地麵，有些擔心。

    “您真要自己走嗎？萬一摔了怎麽辦？”

    薑慕星拍了拍上的服，“穿得這麽嚴實，不會摔傷的。”

    林姨退到了一邊，鼓起勇氣，試著邁出第一步——

    疼是真的疼，跟走在刀尖上一樣，但這種自由自在走在地麵上的覺，是好久都沒會過的了。

    薑慕星走了十米的樣子，林姨誇：“這才複健多久就能走得這麽遠，小姐很厲害。”

    直背，凍紅的勾起一點笑。

    然而，徐若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慕星，這麽冷的天，你出來幹什麽？”

    人手裏拎著幾個禮盒，還騰出一隻手來扶，邊不高興地指責林姨：

    “你是陸晝安排來照看的吧，明知道不行，讓到跑什麽？”

    林姨有些納悶，看向薑慕星，後者麵容泛著雪霜，從手裏出來。

    “你來幹什麽。”

    “我當然是來看你了！”徐若上下打量著，“你這是車禍傷的？怎麽傷得這麽嚴重？”

    問完，沒人理，不尷尬，再次握住薑慕星的手，笑容裏有心疼和歉疚。

    “瞧我這腦子，媽不該在這兒問你，我們先上去，有什麽話坐下來慢慢說。”

    林姨從字裏行間知道的份，皺著眉上來要分開兩人。

    “這位太太，我們家裏不進其他人，您還是回去吧。”

    徐若一下來了火氣，“你算什麽東西，我是慕星的媽媽，來看自己兒，連的門都不能進了？滾開！”

    大概真的是麵由心生，徐若以前在富貴的裝扮下顯得溫婉可人，現在卻怎麽看都尖酸刻薄。

    薑慕星再一次回自己的手，“夠了。”

    徐若一下僵在原地，表很難看。

    “我來看你，你就是這個態度？”

    “我說過，在我需要關心的時候，你沒關心過我，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婦人眼睛紅了，咬咬牙，說道：“好，是媽的錯，是我以前騙了你，但我跟你陸叔叔是難自！你知道我過去那些年有多痛苦，要不是他出麵，我和你這輩子就隻能爛在你爸手裏！”

    提到這事，薑慕星的態度更冷漠了。

    “所以你當初能跟我爸離婚功，也是陸正廷手了對嗎？”